第五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二)(1/1)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击退,芊莘顾不得继续疗伤,和洪宁一起来到了我身边:两人双双抽出了长剑,剑尖指着老者。
“你这是‘昊天正气诀’?可惜你还练得不到家。”
老者的语气之中有些轻蔑成份。“小子,你是吕晋嶽那老头的什么人?嶽麓剑派啥时又和我们毒龙帮有樑子了?”
“吕晋嶽是我岳父。”
感觉到口边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着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迹,大概是刚刚那一掌受了些轻伤吧?
虽然刚刚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轻伤,但是我却发现到,我之前所构思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当作掩饰,并内敛太阴内劲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远比我估计的效果还要好,所以老者才会以为我练的内功是纯正的‘昊天正气诀’,欣喜之下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见到我脸上的笑容,老者登时黑起了脸,大概是认为被我给轻视了吧?“既然只把你打成轻伤,你还能笑,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来!”
怒喝声中,老者跨步上前,无视於芊莘和洪宁手中长剑,挥掌又朝我打来。
见到老者动手,芊莘和洪宁便要挥剑阻挡,我则是同样跨步上前,越过芊莘和洪宁,和之前一样竖起左掌、朝着老者的铁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声大响,但是这次却换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当地,而老者则是被我一掌击得向后飞出、人在半空中时就吐了好几口鲜血。
“教主!”
同样是惊呼,但是芊莘和洪宁之前的惊呼声是担心,现在却是惊喜。
虽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资聪颖’,但是昊天正气诀我毕竟练不到半个月,要说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太阴内劲收歛起来、而将昊天真气外放,要是被吕晋嶽给识破了,直接运起内力攻击我的时候,我该如何反应?
正好现在要和老者对掌,我就照着之前构想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太阴真气内敛的方式,迎战老者的掌力,试验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次和老者对掌的时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气根本抵御不住对方雄厚的掌力,被对方的内劲逼得向内直缩。
原本依照我的估计,如果昊天真气被对方的内劲逼回的时候,我可以立刻释放太阴内劲来抵御对方内力的入侵:但是当我激发太阴内劲来抵抗老者的内劲时,我却惊讶地发现,太阴真气竟然挡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气,而且还顶着昊天真气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气为外表,实际上则是我的太阴神功和老者的铁沙掌进行对决,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气其实只不过是中间被垫着的沙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没有足够的时间鼓劲应敌,再加上老者惊讶於之前芊莘的功夫,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对掌,我被老者的铁沙掌给震得退出了几步,还受了些小伤。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气当‘伪装’,老者并没有发现我的内功底子其实是太阴神功,还以为我的内功就是嶽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当然,同样修习‘昊天正气诀’,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吕晋嶽应该是可以认出我这假装的昊天正气诀,不过那是另一回事。
重点在於,现在试出了我能够以太阴神功为后盾,这样即使吕晋嶽在试探我练功进度的时候发现我身有太阴神功,我也有把握不会当场受制於吕晋嶽了。
第二次对掌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仍旧让昊天真气外放来当掩饰,但是却鼓足了太阴神功的内劲出招: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比起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只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练’,威力非同小可:而这个老者刚刚一掌把我打‘伤’,以为我内功平平,这次轻敌的下场,就是被我一掌击飞,还受了重伤。
被我一掌击飞,老者在半空中翻了个觔斗,落下地来的时候脚步却显得有些踉跄,而且老者的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前勉力调息着,看来内伤不轻。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怒目问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你说你是吕老儿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能练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吕老儿都不及你!”
“不是说了吗?我是吕晋嶽的女婿啊!”
我双手负在背后,缓步上前,双眼瞪视着老者。“老爷子,我倒是想请教,我们萧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们的弟兄给砍杀成那个样子,还故意送回来?”
听到我这么问的时候,老者突然之间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萧家堡的正主?”
“不错。”
“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者耸耸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从我的地头上过,却不肯给过路费,我当然是叫人把他们给做了榜样送回去。”
“原来如此。”
我点头,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爷子回过气了,请允许晚辈再讨教一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并掌推出:他知道我虽然嘴上什么‘讨教功夫’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要寻仇报复来着,所以这两掌老者运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关节都隐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对於老者的双掌并力推击,我仍然是以左手单掌迎战:不过,为了不让初学乍练的昊天真气干扰到太阴神功的威力,这次我并没有外放昊天真气来当伪装。
三掌相交,‘噗’的一声闷响,老者原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这次我的‘太阴神功’劲力前方可没碍事的昊天真气当缓冲的沙包,汹涌澎湃的内劲将老者的内力给震了回去,并顺着老者的经脉直冲对方丹田,将对方经脉给震得粉碎。
“你……你这……”
这次老者终於发现了我的内劲性质和‘昊天真气’完全不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全身经脉俱毁的老者在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见帮主殒命,毒龙帮的帮众都慌乱了起来:而我们这边的教众见到我将老者击毙当地,无不欢呼起来。
“费鹏,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
我回头向费鹏说着。“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回去了。”
“遵命!”
费鹏抱拳大声答应着,随即向前一挥手。“弟兄们,抄了这个万恶的贼窝吧!”
在教众的高声答应以及马蹄声中,三百教众骑着马、朝着毒龙帮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帮众们冲去。
清剿毒龙帮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龙帮的帮主一死之后,帮众早已群龙无首,几乎都是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龙帮内虽然还有几个武功好手,但是他们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要死战的念头,要嘛就是趁黑逃走,要嘛就是跪地请降,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
关於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chu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全都杀了,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女干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农夫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记得叫费鹏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他终於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我,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她们,好奇地问着。“有问题就问啊?不用客气的。”
“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发问了。“可是,吕晋嶽不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嶽麓剑派呢?”
芊莘这么一问,十婢也跟着点头,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嶽麓山,知道我混入嶽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嶽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耸耸肩。
“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
司枕立即接口发问。
“是啊。”
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chu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耳际彷彿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你们说得更清楚。”
“什么?”
当芊莘听到我要十婢去问她关於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来。“原来、原来云烟姊姊就是……”
“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
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於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后洪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眼前晃过……
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原来是洪宁。
她什么时候回进房里来的?
“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
“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
洪宁微微摇头,满脸关切的神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姊妹,已经过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爰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经过世了,仍然佔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她有你这么疼爰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
“我听你说,吕晋嶽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
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
我提高了声音,洪宁问到吕晋嶽害死云烟的来龙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
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看看,好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籤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她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於,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
“……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嶽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神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
洪宁低声软语说着。“虽然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沈重的负担,哭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啊!是不是?”
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於还是哭了起来,洪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
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沈重的悲伤释放到我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担一些,好吗?”
啊?抬起头来,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期待、爰恋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
我想要洪宁。
抓着洪宁裸露的双肩将洪宁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将洪宁洁白的大腿向两侧分开,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着我强劲的突入。
将怒挺的肉杵对准了洪宁的花径,我一挺下身,蛮横粗暴地让肉杵践踏过洪宁那仍有些乾涩的祕径,肉和肉强烈地摩擦着,让洪宁痛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洪宁紧咬牙关,一声不出,任由我蹂躏着她的娇躯。
没有温柔的前戏,狂风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宁体内抽动着肉杵,每一下都重击着洪宁的痛觉、撕扯着洪宁的理智:但是洪宁只是蹙着柳眉、忍受着我带给她的阵阵痛苦,还不忘用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子,勉强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风暴雨很快地湿润了乾燥的土地,洪宁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了起来,让我的挺进变得更加顺畅,也不像之前柔冲的时候会造成疼痛:洪宁紧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愉快的微笑开始在嘴角浮现,樱口半张,任由我将一声又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她喉咙深chu撞击出来。
“啊……嗯……好顶哦……”
洪宁的身躯开始火烫起来,双腿勾上了我的腰,娇声腻哼着。“教主……啊……舒服……”
洪宁的娇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冲刺,肉杵撞钟般地一下又一下朝着洪宁的肉体撞去,撞得洪宁胸前两座高耸的肉钟晃个不住,悦耳的钟声不停地传出来。
“啊~~!教主~~!再、再快些~~将教主的悲伤~~哦~~灌注到宁儿身上来~~呀~~!让宁儿~~嗯~~替教主分忧~~哦~~!”
被我一下接着一下的冲撞给推上极乐的临界点时,洪宁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直起了喉咙哼叫着。
“相公~~!给宁儿……给宁儿~~!郎君~~!啊~~!”
在洪宁忘情地呼喊声中,肉杵开始一颤一颤地收缩起来,喷吐着灼热浓稠的阳精,深深地浇灌在洪宁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
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奇怪,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彿云烟真的活在我心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她们进来?”
“不是吧?”
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
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再对人家使坏!刚刚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不过,有鑑於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於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至於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於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了这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嚐嚐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於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让这些人免於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於学毒龙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名声。
而对於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嶽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嶽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嶽,我就意兴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嶽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早回到嶽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嶽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嶽麓剑派出发。
行近嶽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
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嶽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嶽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
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嶽的声音却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嶽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嶽面前还有另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嶽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到一chu。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嶽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嶽在其他弟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头就走?而吕晋嶽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吕晋嶽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嶽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嶽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的是,吕晋嶽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嶽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有慧根。”
吕晋嶽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望,很好,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嶽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嶽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嶽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chu,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
吕晋嶽满脸欣喜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是身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嶽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来了,就表示吕晋嶽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加的比试了。
由於天色已晚,吕晋嶽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火把,而吕晋嶽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嶽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於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呼。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吕晋嶽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时,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兄一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比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嶽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眼神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
大师兄的呼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呆?该你上场了!”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吕晋嶽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因为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的:但是吕晋嶽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月的剑术,因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还是该着重於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
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
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难题’踢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中来评估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
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嶽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嶽‘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比地‘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而且又不带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也露出了放心和轻视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嶽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神情。
“萧师弟,小心了!”
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因此木剑出力向左挥挡、同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身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的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
只有吕晋嶽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弟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
我收剑向吕晋嶽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敷衍到的。“多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神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吕晋嶽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倒,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神奇新招: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很差劲,但是也不至於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晋嶽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嶽绝对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着走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兄虽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师兄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对付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间木剑脱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
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
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於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嶽也是神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乾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嶽对於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於,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嶽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嶽行礼的时候,吕晋嶽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
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定,就算会被吕晋嶽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
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
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
我故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
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
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
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於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
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神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有老鼠在你后面!”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
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神情。“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chu乱跳的样子。”
我还故意连连点头,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
终於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神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相交,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即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
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
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嶽麓剑派时不会武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嶽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嶽下场把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
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
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剑柔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
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
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禦.终於,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呢?”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话吗?”
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嶽,吕晋嶽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反常’地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神情、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师兄们的奇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嶽却说话了:“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你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嶽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嶽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上吕晋嶽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嶽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嶽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嶽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吗?”
奇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神教的会议?
“是,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
吕晋嶽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於师父的名头有损。”
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
吕晋嶽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回长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嶽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嶽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嶽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
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
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力。”
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
慧卿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
我哈哈一笑,迈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
慧卿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