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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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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春意已经悄悄爬满了江南的这个小镇。在小镇仅有的客店的一件上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嘎吱嘎吱的床榻摇曳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呼女干声,从紧紧闭合着的帐幔中传出。

帐幔中,是一对赤裸的男女,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上,缓慢而有节奏地动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依旧春寒料峭,但两人炽热的胴体散发的温度,还是让彼此的身体都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床摇曳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而女人的喉头,发出着一阵阵娇媚的呻吟。此情此景,无论是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男人的身体充满了肌肉感,每一次动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他的动作温柔而有节奏,似乎美一下动都担心要把玉璧般的女人弄碎一样。女人完美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缓慢动着/雪白的肌肤在点点月光下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一对高耸的双乳就像是夜晚岸边摇曳的小船一样轻轻晃动着。

淫靡的气息,在空气中不断的发酵。就连窗外那只已经快要老死的野猫,也被感染了一般,发出嘶哑的叫声。

这声音,似乎给了正在努力耕耘的两人更强的刺激,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在一阵冲刺后,男人突然像雷击一样从女人身上弹开。就在同一时刻,一股白浊的阳精从男人的体内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洁白的曲线,然后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了女人的身体上。

高潮过后的男人,无力地从床头拿过了几张手纸递给了女人,然后倒在了一旁的床榻上。接过纸的女人,轻柔地擦拭干净了身上的阳精后,依偎在了男人的身旁。

这两人就是江湖上着名的名捕夫妇,宋莫言和苏希娇。当下京城六扇门最炙手可热的当家捕快。

这宋莫言和苏希娇夫妇都是少年时拜在当时已经是六扇门总捕头的蒲心兰门下的,拜入门下时,宋莫言是十六岁,苏希娇是十二岁。后来,宋莫言聪明的才智在蒲心兰的调教下被充分的发掘,二十六岁的他,已经身居六扇门要职,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青年捕头了。

而苏希娇一开始在断案的方面却显得有些迟钝,只是后来,在十五岁时,蒲心兰的一位好友来访,蒲心兰要苏希娇跟着那位老者去闭关修炼。从那以后,苏希娇就跟着那位老者离开了六扇门,说来也奇怪,两年之后重回六扇门的苏希娇,已经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后来,众人才知道,那个老者,竟然是当面名动一时的奇男子霍青玉,而苏希娇,也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当苏希娇回到六扇门时,两人都已经出落成了一对绝色璧人。所以在三年前,也就是苏希娇十八岁时,由蒲心兰做主,两人结为了夫妇。从此,江湖上就多了一对相貌出众,智计过人的名捕夫妇。

这两年,朝廷政务纷繁,为了避免两人被朝廷上的尔虞我诈牵连,夫妇俩在蒲心兰的授意下干脆一起行走江湖,替各州县解决悬案,捉拿江湖要犯,倒也是惬意。而就在今天,他们捉住了一名流窜多地的叫菜青虫的采花大盗。这个菜青虫前段时间在一个月之内连犯几起要案,各地官府虽然全力通缉,仍然没有建树。直到他们夫妇出手,才将这个恶官满意的大盗绳之以法。

每次大案完结后,找一个地方肆无忌惮的床第欢好,是两人的惯例。就先眼下这样,两人慵懒地躺在一起温存着,是对彼此最好的一种嘉奖一种嘉奖

躺回了男人身旁的苏希娇,轻轻抚摸着男人敏感的乳头,这是男人的敏感地方,也是她自己敏感的地方。

“怎么了,还没够啊。”宋莫言调笑到,一翻身,抚摸着女人的脊背说到:“今天怎么这么浪啊。”

“呸”苏希娇轻轻啐了男人一口,羞涩地小声说道:“应该是今天和菜青虫搏斗的时候,不小心女干入了一点他用的迷香,所以才那个的嘛。”

媚态十足的女人,让宋莫言的下体再次有了反应,而此时苏希娇的手,也悄然又握上了已经开始重新苏醒的宋莫言的肉棒。

就在两人打算重整旗鼓再战一场的时候,夜空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竹笛声。常人若是听到这一声,最多只是奇怪一下,但两人听见后立即紧张起来,因为这时六扇门最机密的征召集合的讯号,听到这种声音,就表示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于是急忙起身收拾衣服,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了刑狱司正厅的门口。

“不知道王捕头深夜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宋莫言问了问身边来找他们的王捕头。

“是我,”一阵有威严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随即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师父!”两人立即叫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蒲心兰,虽然岁月已经开始侵蚀她曾经年少青春的脸庞,但她依然是一个美丽得足以让很多男人都心动的女人。一袭玄色长衣,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依然是高贵冷艳。

“师父是什么时候到的江州?”苏希娇问道。

“两个时辰前,我路过河口镇。我让人找寻你们两的消息,没想到你们就在这里。”

“师傅盈夜路过河口镇,想来定然是有要事了?”宋莫言问道。

“还是做下来慢慢说吧。”蒲心兰在大厅的一侧坐下,两人恭敬地从一旁接过了送来的香茶奉给了蒲心兰。

“上好的香片,”蒲心兰冲王捕头微微一笑道:“有劳王捕头破费了。”虽然四chu南辕北辙,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生活品质。就像是那个曾经改变了她一生的男人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事情要说起来就很长了,这个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

“三十年前?”苏希娇问道。

“是的,在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桩轰动一时的连环大案,这个案件莫言是知道的?”

“师父你所得莫非是三十年前发生的江湖知名人物的连环中毒案?”宋莫言问道。

“是的,当时从风雷堂堂主吴铁衫离奇死亡开始,先后有七位江湖侠客死于了一种叫千日醉的毒药”蒲心兰说道。“整个案件中,一共有五个人被毒杀,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宋莫言沉吟道:“我曾翻看过刑部卷宗,说这千日醉是一种慢性的毒素,从中毒到毒发要经历一个多月,这种毒素无色无味,加上潜伏期极长,所以很难根据线索找到下毒人。”

“不错,除了这个之外,这千日醉的制作方法也是十分困难,整个炼制过程要三年时间,所以被称为千日醉。”蒲心兰道:“当时这种毒物,在整个江湖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从五台山的灵悟道人,到红花山庄的红花老祖,每一个被毒杀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呢?”苏希娇问道。

“后来,这件事情是在你的师父的帮助下才解决的。”蒲心兰对苏希娇说道:“也就是霍青玉霍大侠。”

“哦?”苏希娇有些奇怪的是,以前蒲心兰提起霍青玉的时候,并不会经常说起霍青玉和她的师徒关系。

“霍大侠反其道而行之,先从死者人际关系的共同点出发,发现这死亡的五个江湖人物,都参与过了很多年前的一桩灭门案。最后,霍大侠抓到了最后的下毒者,西域奇花宫的宫主公孙青龙,而这公孙青龙正是当年灭门案的遗孤。然而遗憾的是,虽然元凶被捕,但当时霍大侠却说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结束,因为虽然我们抓住了真凶,也销毁了当时配置千日醉的密所,但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千日醉的文字资料。”

“这么说来,这个曾经为祸一方的毒药,最近又重出江湖了?”宋莫言问道。

“不错,三个月前,江州司马,着名的”剑客司马“吴尚之,在进京述职的途中中毒死亡,经过检验,确定是是千日醉这种毒物。为了防止事情引起国事动荡,我请示皇帝后,命令将此事严密不发,然后派出了一共一十三路密探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线索。”

宋莫言和苏希娇知道,蒲心兰说的这一十三路密探,是蒲心兰悉心调教的十三名擅长跟踪调查之术的十三个密探,两人跟了蒲心兰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让十三名密探一起出动去调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多月以后,其中的十二路密探陆续回报,并无任何所获。唯有去定州调查的密探张二一直没有回音。”

为了保持个人身份的隐秘行,蒲心兰这十三个密探平时都以化名称呼,这个叫张二的人因为在十三密探中排行第二,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称呼。这个张二在十三密探中无论是经验还是实力,都是第一的人选,也是蒲心兰最为倚重的一人。

“然而就在大约十天前,我收到刑部公文,说在定州府北部的一个客栈里发现了张二的尸体,当时他的身份文碟已经不见,只有身上的身份文帖和手臂上的秘密刺青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听了张二的死讯,二人心中不禁一阵唏嘘,虽然这张二平时极少见面,自己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不到十句,但毕竟也算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了。所以当下心中也有些黯然神伤。

“张二哥的死,会和千日醉有关系吗?”苏希娇问道。

“我还不确定,得知他的死讯后,我立即飞鸽传书当地的刑狱司名,要他们依法检验张二的尸体,几日后,定州刑狱司的回报说虽然从张二的尸体中能发现一些中毒的迹象,但因为中毒太浅,完全无法鉴别是否是千日醉中毒,甚至这种毒素是否是导致他死亡原因都无法真正的查出。”蒲心兰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只能要求当地刑狱司好好保存她的尸体,本想请自前去调查,无奈圣旨下达,要我立即进京chu理礼部尚书贪赃枉法的案件。”

说到这里,宋莫言夫妇已经清楚,蒲心兰定然会将这个案件交给他们夫妇办理。

果然,蒲心兰正色道:“宋莫言,苏希娇二人听令。”

两人立即从凳椅上恭敬的站了起来。

“令你们两人即刻动身前往定州,调查张二死因,顺道调查千日醉的相关线索,查案期间,你们可以提调定州刑狱司的一切人手,所到之chu,可以行使我所有的权利。”

两人立即领命。

蒲心兰看了看少年夫妻的二人,关切的道:“切记,无论结果如何,你们两都得平安回来,两个月后,到京城来见我。”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关切的眼神。

就在蒲心兰向两人面授机宜的同一时刻,在遥远的另外一个地方,一番对话在同时进行着。

“这么说来,是我小看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此时他戴着一个纯金的面具,金刀大马地坐在一个山洞的洞穴中。山洞的洞穴十分的宽长,几只粗大的蜡烛并不能将洞穴照亮,但昏黄的烛光已经能让人清晰地看到,在男人的面前,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正跪在男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嘴含着男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肉棒,温柔地吞吐着。

“当然,一切我都准备好了,也许当我的所有的计划都得以实施的时候,你都会大吃一惊。记住我们当初的约定。”在男人的对面,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他的对面,沙哑着嗓子说着。

“当然,位极人臣,权倾天下,你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主不会亏待你们的。”座上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呼女干渐渐变重,突然,用手抓住少女的头,站起身来,在她的嘴里近乎疯狂的抽插着。

男人的动作并没有让对方有任何的不适,黑衣人反倒是似乎在观察着两人的动作一般,缓缓说道:“从今天起,直到计划成功之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

“当然,”男人的声音有些迟钝,他似乎更在意身下少女的技法。过了一阵才说道:“不会再有别人知道的。”

“那么她呢?”黑衣人指了指正在努力为男人服务的少女。

男人突然阴森森地说道:“她也不例外”,说完,立即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将肉棒几乎是插入少女的喉头一般,而少女的动作显示,男人已经将自己的阳精注入了少女的喉头。片刻的享受之后,才将肉棒从少女的口中将一根在烛光中闪闪发光的肉棒抽出。

就在同一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握上了少女的脖颈重重一捏,劲道用chu,少女竟然双眼翻白,失去了生命,只有一股白色的阳精从嘴角一下子涌了出来。

黑衣人见状,不光没有意外,反而露出了几声刺耳的笑声,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几日后,宋莫言夫妇出现在了定州府。定州府距离江南超过千里,两人日夜兼程来到,着实有些车马劳顿。入的城来,两人问明了官家驿站的去chu,牵着马缓慢行走在定州府的街道上。

这定州府速虽然常年chu于北疆的战乱地带,但毕竟也是边陲重镇,因此也颇有些繁华气象。两边络绎不绝叫卖的小贩,门庭若市的店铺,川流不息的马路,让这几天在路上吃了几天土的二人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此时虽然已经开春,但北地依然春寒料峭,对于他们这种南方温润地方来的人来说着实是一种煎熬,即使两人都是常年习武身体强健的人,依然免不了穿上一件厚厚的毛皮外套。尽管如此,这依然无法遮盖两人的俊俏,尤其是苏希娇被冻得微红的脸颊,更显得美艳动人,让每个擦肩而过的男人都为之侧目。

“想不到这几年定州这北寒之地竟然如此繁华。”苏希娇说道。

“毕竟大宋和辽国已经相安无事近十年了,和平时期这里的通商往来络绎不绝,自然是…”宋莫言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在不远的街口,出现了一群穿着公门服色的衙役。

二人本以为这群衙役是来迎接他们的,不曾想到的是这群衙役却行色匆匆地从他们身边径直跑了过去,完全无视两人的存在,倒是让两人有些尴尬。

“这群人行色匆匆的是干什么呢?”苏希娇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看他们的服色,应该是州府的刑狱司的公差,这么多公差一起出动,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苏希娇悄悄问道。

“还是别了,我们还有个更重要的地方要先去。”

“不是要去驿站吗?”

“不,我们先去一趟义庄。”

出了定州府的城门,一切都变得破败了,只有几户靠种枣为生的人家将家孤零零地安在了那里。定州刑狱司的义庄是一座在定州城西外几里的一座小庙改成,这里人迹罕至,就连看守义庄的工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二人从文案上的记事簿里找到了安放张二的房间,悄悄溜进了那个臭气熏天的屋子。

“还好是初春时分,这里天寒地冻,尸体不会腐坏,不然的话张二的尸体早就发臭了。”宋莫言一边对用布条紧紧堵住鼻子的苏希娇说着,一边解开了盖在尸体上的一块白布。

张二就这样躺在他们的面前,安静的就像是在熟睡一般,嘴角还带着一丝肌肉的曲,就像是在微笑一般。

“肌肤发黑,眼角有血,双手浮肿而两腿瘦削,十指指甲呈绿色,这和案宗里记录的千日醉的中毒迹象一样。”宋莫言仔细检查着张二的每一寸尸体的细节。

“相公,你看这里。”苏希娇拉起张二的一只手,将手心对着宋莫言,宋莫言仔细一看,发现张二的右手手心,有着两条两头细长,中间宽阔的血痕。

宋莫言拿起张二的手,仔细看了很久,缓缓说道:“这血痕看上去虽然是外力所致,但却不是兵刃所伤,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

宋莫言拿起张二的食指说到:“你看张二哥的食指,趾甲外翻,边缘之chu有些磨损,显然是用食指指甲用力抠过什么东西。”说着,将食指弯曲,正好严丝合缝的扣在掌心的血痕:“看来,这两道血痕是张二哥自己留下的。”

“张二哥留下这两道血痕是什么意思?”苏希娇问道。

宋莫言摇了摇头:“从图形上来看,这既不像什么文字,也不像我们六扇门专门用来联络的暗号。也许是张二哥在匆促之下,想要留下什么信息,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还没来得及留下完整的信号就遭遇不测了。”

“这就奇怪了,”苏希娇说道:“我查看卷宗的时候得知,这千日醉虽然无色无味,但毒发的时候,中毒的痛苦会折腾人至少两柱香的时间,如果是张二哥是毒发后想要留下什么讯息,那他应该有充足的时间,留下足够完整的信息,除非…”

“除非张二哥在毒发的同时,遇到了外部的麻烦,他的chu境让他只能留下一个类似暗号的东西。”宋莫言说道:“这样吧娘子,你小心拓下张二哥掌心的图案,然后飞鸽传书送回京城,请六扇门的兄弟帮忙一起查验。”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人声鼎沸,仿佛来了很多人。宋莫言听到外面的声响,急忙给苏希娇递了个眼色。苏希娇知道宋莫言现在还不想惹麻烦,于是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二人立即一纵身,跳到了房梁上。

就在刚跳上房梁的一瞬间,房间的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一群公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宋莫言仔细一看,这群公人正是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群行色匆匆的公人,看来刚才又发死亡案件,这群公人就是去解决这件事的。

一众人将担架打开,将一具男人的尸体抬到了一个木床上。为首招呼着众人的一个公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按制度看,他应该是定州刑狱司至少副总捕头一级的公人了。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出头,高高瘦瘦的很是干练,宋莫言只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一会儿,一个仵作打扮的人带着一个小童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见到那个为首的公人,立即说道:“赵捕头,小人家中有些事,耽搁了片刻,还请恕罪。”

宋莫言这才想起,这个赵捕头叫赵飞虎,是定州刑狱司的一个非常老资历的捕头了,一年多以前,他被封为定州刑狱司副总捕头时进京在六扇门述职,当时还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无妨,”赵飞虎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快开始吧。”

仵作立即打开工具,又在小童的帮助下,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打开工具箱,然后才揭开盖在了死者身上的白布,仔细检查起来。

“验得死者,男,年龄四十有余,身高六尺。死者肌肤发黑,眼角有大量鲜血渗出,双手浮肿而两腿肌肉萎缩,十指指甲呈绿色,疑是中毒身亡。”

听了仵作的检验结论,宋莫言二人大惊,因为这死者的死亡症状与张二一样,显然也是死于千日醉之毒。

“什么人?”宋莫言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感到面前疾风飞过,急忙往旁边一闪,几乎同一时间,两颗铁弹子已经呆着疾风从面前飞过,重重地打在房顶的瓦片上了。

下面的公人见状,急忙纷纷把刀,宋莫言见事情败露,只好柔着头皮,拉着苏希娇一起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却说这边赵飞虎,本来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房梁上掉落了几片灰层,于是立即手中按扣住两枚赖以成名的铁弹子,然后瞧瞧往房顶看去。果然见到房顶的黑暗chu,似乎有两个人影,于是立即两枚铁弹子往对方身上招呼去。

赵飞虎这铁弹子功夫已经浸淫了三十年了,同时发出两枚,却可以做到后发先至,常人倘若只是将注意力放到先发射的一颗上,定会被后发的铁弹子打中。但眼下自己突然发难,发出的两枚铁弹子却这样轻易地被对方避过,一下子紧张起来,正要准备拔刀的时候,突然见房顶缓缓飘落二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京中六扇门的重要人物宋莫言。

“赵捕头,别来无恙啊。”宋莫言到。

“原来是宋大人大驾光临,”赵飞虎立即长刀回鞘,拱手作揖道:“刚才不知大人身份,冒犯之chu还请海涵。”说罢,立即向众人介绍到宋莫言的身份。众人一听说京中的重要人物来了,立即恭恭敬敬地一起行礼。

“各位不必客气,请免礼。”宋莫言道:“事情紧急,在下没有先到州府拜访在先,是宋某唐突了。”

“岂敢,岂敢。”赵飞虎恭敬地说道:“既然是宋大人现身,那这位定然就是尊夫人苏希娇苏大人了。”说罢,对一旁的苏希娇又拱了拱手。

“赵捕头过礼了,”苏希娇说:“见过各位兄弟。”

恰才宋莫言说话的时候,众人只顾低头行礼,到苏希娇说话的时候,众人才小心地抬起头,突然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妇,众人心中都是一荡,尤其是那些未婚的青年捕快,更是不住偷瞄苏希娇。

“两位在定州现身,想必是有任务前来吧。”赵飞虎问道。

宋莫言点了点道:“是的,我们是为了他的事来的。”说着,指了指张二。

赵飞虎早有意料,也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要变成他们的事了。”宋莫言又道:“听了刚才的仵作的检验,看上去似乎这个死者是和张二哥中了同样的毒。”

“我们怀疑也是如此。”赵飞虎答道。

“死者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他是城南百草山庄的四大掌故之一,人称铁臂通天猿的蒋铁青。”

这铁臂通天猿的名号,宋莫言没有听过,但百草山庄他是知道的。

“这百草山庄是江湖上近些年新崛起的一个以制药和贩药为营生的门派,和南方的药王谷遥相呼应,并称为江湖上最着名的两大药门。”苏希娇说道:“我听说这百草山庄与药王谷不同的事,大多是时候只有宗家是负责制药,其他的分家即使会炼药之法,也只能是负责采购和贩卖药材的。”

“苏女侠果然博闻,”赵飞虎说道:“这百草山庄的构建非常特别,首先是有宗家和分家之分,这分家采取的是世袭制,但宗家确是采取的禅让制。也就是说,宗主的儿子并不一定可以接管山庄的基业,一旦宗主的后代没有继承山庄后,他们的家族就将成为分家,而接管了山庄的分家又成为了宗家。这百草山庄每十年重新轮换一次宗家,现在的宗主雷斌,已经是第四任的庄主了。”

“想不到,近些年才声名鹊起的百草山庄,竟然已经有超过三十年的历史了。”宋莫言说道。

“不错,而且今年已经是百草山庄的第三十八个年头。”

“那么在这两起命案上,百草山庄是什么态度?”苏希娇问道。

“不清楚,这两年,百草山庄的现任宗主雷斌不知道为什么,很少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山庄的大多数生意都是交给副宗主,也就是雷斌的弟弟,雷绍裘来打理。据外界传闻,目前雷绍裘接任下一任庄主的呼声很高。不过眼下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山庄的禅让制度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是要求现任宗主的家族不能参与禅让,但前几任宗主为了各个家族的稳定性,都是选择禅让给其他的分家的人。”

“这死亡的蒋铁青,是下一任禅让的热门人选吗?”

“不是,”赵飞虎肯定地说:“这蒋家本来只是百草山庄的四大分家中最弱一个,到了蒋铁青这一代更是不济,在药理方面造诣很浅,本来就要被排挤出四大分家的名列了,但雷斌却十分看重蒋铁青的一身横练功夫,让他负责去押运大单的药材,几次和土匪的血战,终于还是保存下了在山庄中的地位,不过本次的禅让,他们早早就被排除在外了。”

“这么说来,不是为了争夺宗主之位的谋杀了。”宋莫言说道:“那其他几个分家的动向呢?”

“其他几个分家的消息,我们掌握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其中张家负责采购,姬家负责试药,齐家负责贩售。不过他们几家的门主,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我也只是认识这蒋铁青而已。在这三个家族里面,以齐家的势力最大,齐家的家族,也就是四大掌故之首的潇湘子,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是个十分难对付的角色。”

“嗯,这一剑荡漠北潇湘子的名号,我们倒是听过的,”宋莫言顿了顿说道:“刚才一直在说百草山庄的事情,还是先说说张二哥的事吧。”

赵飞虎却说道:“张二大人的死亡我只知道个大概,他的死是我们总捕头经手的,我当时在外chu理其他的案件,不太知道细节。只知道发现张二大人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城里的老亘客栈了,死亡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审问过店里的掌柜和小二,也没有异常人的出现。我们本来是打算当普通的投毒案chu理,直到我们从他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文碟和六扇门的腰牌,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我们需要见见你的上司胡万一。”宋莫言说道。

“现在恐怕不行,我们的上司不在,可能要过十几天才能回来。”赵飞虎面有难色。

“哦?怎么回事?”宋莫言见赵飞虎有血支支吾吾的,便正色问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赵飞虎见状,只好回答道:“宋大人可知,这百草山庄的药物最大的买家是谁吗?”

“谁?”

“是戍边的豹韬卫的军人,他们从百草山庄常年采购一些可以用来帮助习武强身的药物,但这种药物十分稀有,需要在辽国境内的藏山深chu偷偷采集,然后运送到百草山庄,因为这段路上常有辽国哨探出没,因此百草山庄的要求是,每次采药要朝廷派人协助护送。因此虽然次要是百草山庄负责炼药,但其实也是几经周折的。”

“既然如此,那豹韬卫为什么不派人协助。”

“豹韬卫那些大爷,哪管这死活,只管出要钱而已。而百草山庄这种大批量的药材原料的收集,一直是委托给城里的有实力的药材商人的。对这些商人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些普通走江湖的镖客执行不了这种任务,所以便找上州府的公人,说愿意出大价钱请高手护送。”赵飞虎叹了口气说道:“说句实话,现在北疆无战事,朝廷实行的都是精兵简政的战略,所以刑狱司的兄弟们,俸禄都少得可怜,大家伙为了生计,也就开始兼职做这种买卖了。”

宋莫言看了看一众衣着有些发旧的公人,默不作声。

“要说兄弟们学了一辈子的武功,但赶不上战乱为国效力,也着实可怜。因此,这才答应百草山庄的请求,替他们越境押送药材,贴补点家用。”

宋莫言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赵捕头,此事不可长久,堂堂朝廷竟然替一个江湖门派跑腿,不合适。”

“是,”赵飞虎允诺到:“天色已经晚了,两位大人初到定州,不如由在下做东,招待两位尝尝这塞北特色。”

“不劳赵捕头费心,各位也是拮据之人,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那我去驿馆替二位打点一下。”

宋莫言却笑了笑,看了苏希娇一眼。苏希娇明白宋莫言的意思,点了点头,问道:“赵捕头,可知这老亘客栈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们吗?”

“两位想住老亘客栈?”

“不错,想要知道真相,就得想法离真相近一点。”说罢,宋莫言凑到赵飞虎面前说道:“还有一事,需要赵捕头协助…”

依循着赵飞虎的指示,两人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城里的老亘客栈,此事已经晚饭时分,四chu炊烟袅袅,灯火通明。但这老亘客栈却显得有些冷清,只透出昏黄的灯光,想来张二的命案对这里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哟,两位爷,来我们这住店吗,我们这里虽然是北寒之地,但也有上等客房,各地饮食。”招呼二人的是一个衣着妖艳的女人,看上去应该是这个店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们要一间上房。”宋莫言将马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店小二,叮嘱了两句。

“客官,你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可是这定州府闻名的客栈了,不光有好店,美酒,美食,还有一流的姐们儿……”说完,又看了看苏希娇说:“哟,大妹子,不好意思,没有看到你在这儿,不过呀,要是你想要打打野食儿,也跟姐姐说,姐姐有路子。”

苏希娇听了女人的风骚言语,正要不悦,却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干干瘦瘦,含胸驼背的男人,笑着说道:“人家是正经夫妇,哪像你啊,天天想汉子。”

“呸,你个王八羔子,老娘就是想汉子怎么着,你不是喜欢我找么,老娘是偷人的婊子,你是绿王八。”

宋,苏二人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一对夫妻,只觉得十分尴尬。看起来似乎这对夫妻的关系,有了很多很微妙的事情。

店小二送来的一个大澡盆和几大壶热水,让奔波了几天的夫妇,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疲惫。

温暖的澡盆里,宋莫言拥着苏希娇坐在里面,不断底擦拭着苏希娇的身体。苏希娇很喜欢这样被宋莫言拥抱着,而宋莫言也很喜欢此时的苏希娇。温暖的热水,滋润着苏希娇的每一寸肌肤,滑若凝脂,平时的苏希娇身材玲珑瘦削,只有褪尽身上的衣衫后,才能让人感受着她的丰腴,宋莫言轻轻扭捏着那对任何人见了都会爰不释手的玉乳,情欲的刺激下,苏希娇的脸颊变得绯红。

“不要,”苏希娇抓住了探向她下体的手说到:“相公,舟车劳顿几天,好好休息下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宋莫言依依不舍地说道:“娘子生得如此尤物,为夫怎么能知足呢。”

苏希娇听了宋莫言的调笑,白了他一眼,推开宋莫言的手从水中站了起来,这一下更是让宋莫言欲火焚烧,苏希娇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高耸的双乳,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还有下体那一片神秘的海草,每一初都是完美的杰作。

然而短暂的风情,立即被擦拭的布料包裹,苏希娇看着宋莫言笑了笑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拜会百草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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