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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后宫家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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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良久,直到西门舞月感到有些心慌气短,这才一把推开南宫修齐,一手摸着自己已经有些肿胀且发白的双唇,一手轻拍胸口作极力呼气状,然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微喘道:“讨厌,你想憋死我啊?”

“嘿嘿,想不想再来一次?”

南宫修齐一双禄山之爪又抚上了西门舞月的那对乳球。

“啊!”

西门舞月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向后跳开,脸红道:“不要了,要是再让人瞧见,我真是非羞死不可了。”

说罢,她检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也不勉强她,于是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两人都穿戴完毕,南宫修齐便对还在湖里清洗着自己身体的芝娘挥挥手道:“你慢慢洗吧,我们先走一步啦,哈哈……”

芝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水中站起,就这么赤身露体对着南宫修齐福了一福道:“奴家恭送大头领!”

往回走的路上,西门舞月还是一副心事满怀、愁眉不展的模样,南宫修齐看在眼里,笑道:“怎么?还在担心嫂嫂她们会恨你呀?其实你大可不必啊!我嫂嫂和娇姐她们都是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而你却是一军之帅,千军万马都奈何不得你,何惧两位女流之辈?哈哈……”

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小声嘀咕道:“若是换了别人那自是不惧,但她们都是你至亲的人啊,一个是你嫂嫂,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敢得罪吗?”

“什么?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啊!没、没说什么!”

此刻,两人已步出树林,远chu忽然传来黑爷那粗莽的声音:“大头领!大头领!”

“在这呢,呵呵!”

黑爷疾步而来,很快便来到南宫修齐的面前:“大头领,你去哪啦?我找了你好久啊!”

“呵呵,黑爷有事吗?”

“哈哈,当然有事啦,而且还是大事!”

南宫修齐微凛,连忙正式道:“啊?什么大事?”

“喝酒!”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事,走!”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居然勾肩搭背的晃悠而去,看得后面的西门舞月是一阵气急,连连跺脚道:“人家都愁得要命了,你还有心情去喝酒!浑蛋!死人!猪头!”

暗自气了一阵,西门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一个决心,然后便转身朝山坡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西门舞月便来到一座木屋前,她怔怔的立定了一会儿,整了整自己的裙衫,然后轻抬皓腕叩响了门。

“谁啊?”

里面传来柳凤姿那还含有一丝怨气的声音。

“夫人,是我。”

西门舞月轻声应道。

“是西门姑娘,我去开门。”

里面响起王如娇的声音。

“慢着,如娇。”

柳凤姿阻止了王如娇,然后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刚才见夫人神色间似有怨怒,想必对小女有所误会,特来向夫人解释一二。”

西门舞月深女干一口气道。

“哼,误会?误会什么?别跟我说刚才挂在齐儿身上的那个骚狐狸不是你。”

闻言,西门舞月的俏脸一下胀得通红,又羞又窘的站在那嗫嚅道:“我……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夫人,还有王小姐你们过来……”

正说着,却见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柳凤姿风姿摇曳的站在那冷冷道:“如果知道会怎么样?”

西门舞月连忙俯下首,低眉顺眼道:“自……自然不敢抢在夫人之先!”

柳凤姿微愣一下,随即冷笑一声道:“你倒是乖巧,就怕你是口不应心。”

“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

“好!”

柳凤姿转身慢慢踱回屋内,慢悠悠道:“看样子你是跟定齐儿了是不是?”

“嗯。”

西门舞月小声的应道。

柳凤姿轻轻一转身,红色宫裙裙摆旋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随后她慢慢坐到椅上,动作雍容贵气。她正色道:“既然你想跟定齐儿,那就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了,呵呵,如果你就应该知道规矩吧?”

“还请夫人明示。”

西门舞月惶惑道。

一旁的王如娇眨着美眸,也对柳凤姿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显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所谓的规矩。

柳凤姿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要进我们南宫家的门那就要遵守我们南宫家的规矩,即是妻是妻,妾是妾,身分有别,不可逾越,你可明白?”

“小女明白。”

柳凤姿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告诉你,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位王如娇从小就和齐儿订亲,虽然直到现在还未正式成亲,但亲已提,聘礼亦给,可以算是齐儿的正妻了。而按照我们南宫家的规矩,不管有几房妾奶,见到正房都是要施礼道福,一点礼数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只有给正妻跪拜奉茶,得到正妻的首肯,那才算是正式进入了我们南宫家,拥有了名分。”

事实上,柳凤姿这番话倒也不是胡编乱造,南宫家的男子的确不管纳几房妾奶,也不管这个妾多受男子的宠爰,在正式迎纳的宴礼上都要给男子的正妻敬酒奉茶,并且要施以跪拜之礼,但这也只是礼数形式而已,根本不需要正妻的首肯才能正式进入南宫家大门,取得名分。柳凤姿之所以故意夸大,一方面是想给王如娇争足面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给西门舞月来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其实,从一开始,柳凤姿就对突然冒出来的西门舞月心怀芥蒂。虽然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叔子生性风流,要他不偷香窃玉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也完全默许南宫修齐在外风流,从来是不管不问。但现在她乍然见到西门舞月,看到那不凡的排场,周围人都对这个女子毕恭毕竟,柳凤姿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碍于目前的chu境,她也不好立刻表露出来。

后来柳凤姿听南宫修齐说西门舞月乃海王厦的名门望族,更是贵为一军统帅,可谓是有权有势,这下柳凤姿就更加不舒服了,因为她怕西门舞月仗着自己的权势而嚣张跋扈,独占南宫修齐。直到当她看到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在湖里的那一幕时,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斥着拂袖而去。

回来后柳凤姿依旧恨恨难抑,正愤懑着,却不料西门舞月居然上门致歉,柳凤姿顿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威风,作为南宫修齐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妾。

王如娇冰雪聪明,听柳凤姿如此一说,虽然不大清楚南宫家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规矩,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凤姿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并打压西门舞月的气势。

要是搁在以往,西门舞月哪里会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她不但是海王厦权倾一时的西门家千金,身份地位尊贵自不必说,而且还不是徒有虚表之辈。她身怀家传绝世神功,纵横沙场、屡立军功,如今已身为一军统帅了,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不可能甘愿做小。

可是现在的西门舞月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她了,她的身心已经被南宫修齐征服。

她清晰的记得,在被南宫修齐夺去了chu女之身到皇宫再遇的那一段时间里她是怎样的承受情欲的煎熬,每一天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每一个夜晚她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几欲发疯。直到再次遇到南宫修齐,她一切不适顿时烟消云散,而且他还给予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这种快感不尝也罢,一旦尝到了,她就彻底沉迷在了其中,再也不能自拔。现在她不敢想像若离开了南宫修齐,重回之前每天都忍受煎熬的日子,是怎样一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西门舞月才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向柳凤姿赔礼道歉,因为她怕柳凤姿对自己心生嫌隙而鼓动南宫修齐疏远自己,甚至离开自己,毕竟她是南宫修齐的嫂嫂,目前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人了,难保他不会听从自己嫂嫂的话,所以西门舞月想透过道歉求得柳凤姿的谅解。

一决定要向柳凤姿道歉,西门舞月就料到会有一番难堪,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难堪,竟然要她行跪拜之礼!要知道她就是这一次来华唐,见了华唐的皇帝她都没跪啊!

西门舞月紧紧咬住下唇,心里委屈至极,定定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到桌子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手捧着茶杯一步一步来到了王如娇身前。

此刻的王如娇是既兴奋又紧张,事实上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有才亦有貌,但她那一颗不羁的心决定了她不是什么温婉良善之辈,骨子里还是喜欢刺激,喜欢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她见西门舞月面带委屈,暗含屈辱的模样,非但是不同情,反而心中还生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只等她过来跪拜。

来到王如娇身前,西门舞月膝盖慢慢弯了下去,直至触及地面完全跪倒,随后她双手捧茶,含羞忍辱道:“姐……姐,请喝……喝茶……”

王如娇努力平抑自己兴奋的心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接过凉茶矜持的轻啜一口,然后轻哼一声:“嗯,还行。”

见王如娇并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爽快的喝了茶,西门舞月不由得稍松一口气,连忙乖巧道:“谢谢姐姐!”

“嗯!”

王如娇气势十足的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刻叫西门舞月起身,而是用一种训诫的口吻道:“妹妹你虽然也是名门望族出身,亦是千金之体,但入了南宫家的门,你就是齐弟的二房了,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可做出争宠的事情来,你可知晓?”

“妹妹知晓!”

西门舞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如娇心中颇感得意,眼角瞟了一下旁边的柳凤姿,却见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神情复杂,这让她心里蓦然一动,略加思量便似有所悟,聪明的她马上有了一个打算。

打定主意,王如娇笑盈盈的站起身,也走到桌前拿起瓷杯,从壶里倒了一杯凉茶,随后示意西门舞月过来,西门舞月不知她要作什么,也只有跟着她。

王如娇捧着茶来到柳凤姿身前,轻声道:“夫人乃齐弟之嫂,而齐弟又自幼丧母,全赖夫人照顾。俗语有云:长嫂如母,故请受我们做媳妇的一拜。”

说罢,她盈盈跪倒,双手捧着凉茶,西门舞月见她这样也慌得跟着跪倒,依样奉上凉茶。

柳凤姿既觉突兀又感愕然,怔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时只听王如娇又接着道:“我虽然名为齐弟正妻,但私下我们均愿以夫人为首,一切均凭夫人做主!”

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露骨了,柳凤姿脸上错愕的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会心而又愉悦的微笑,她高兴的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如娇知晓柳凤姿与南宫修齐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觉得她有可能会改嫁给南宫修齐,可当她说出要西门舞月拜自己为正妻时,她明白了柳凤姿并无此意,于是她放心大胆的利用了自己正妻的身份大肆训诫了西门舞月一顿。然而这时她却发现柳凤姿的表情有些异常,聪慧的她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的言语让柳凤姿有了误会,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自己虽为正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私下里还是以她为首。

果然,当柳凤姿听到王如娇这番近乎表达忠心的话后,粉脸含笑、喜逐颜开,她站起身,两手分别拉住王如娇和西门舞月的手笑道:“好、好,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言谈中,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便已高下立判,尽管这些都在西门舞月的意料之中,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堂堂一军之帅,身居高位,居然沦落为别人的二妾,这要是回海王厦,该怎么向爹娘交代啊?

“大帅、大帅!大帅在里面吗?”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西门舞月听出这是自己的一个手下。

“我在,有什么事?说!”

西门舞月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和之前娇怯无力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的有事相禀,还请大帅出来一下。”

西门舞月将目光投向柳凤姿及王如娇,显然是在等她们的允许,一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柳凤姿看在眼里颇是满意,点点头道:“既然有事那你就先去办事吧。”

“谢夫人!”

“记住,好好辅佐齐儿,助他成就大事。”

“舞月记住了。”

待西门舞月走出门外,王如娇咯咯笑道:“夫人,你真有本事,把这小妮子训得服服贴贴的,我太佩服你了!”

柳凤姿得意一笑道:“别看那妮子在沙场上骁勇善战,可在这方面她还是嫩了点。”

“咯咯,那是,那是!”

柳凤姿笑盈盈的坐到榻上,斜睨了一眼王如娇道:“对了,我该催催齐儿了,让他正式迎娶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的做齐儿的正妻。”

王如娇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垂目含羞道:“全凭夫人做主!”

“嗯!”

柳凤姿笑着点点头,忽然又道:“娇儿,你和齐儿可曾圆房?”

王如娇顿时大羞,娇嗔道:“夫人……”

“哈哈,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和夫人我说说。”

柳凤姿笑嘻嘻的招着手说。

王如娇脸红如霞,纤纤玉指轻绞鬓前垂下的一缕秀发,捏捏道:“其实……哎呀,这叫人家怎么说嘛……就,就算还、还没呢……”

事实上,王如娇已经被南宫修齐强占去身子了,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是有意的,而是由于悲愤恍惚,在睡梦中把王如娇的身子破了元红,可是这种事情教她怎么说得出口?只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回应了。

见她这般回答再加上先前在车厢里,她和南宫修齐一起玩弄自己时所表现出来的青涩,柳凤姿以为她元红还在,不由得略感吃惊。她原本以为对于放到嘴边的肥肉,南宫修齐没有不吃的道理,王如娇秀美绝伦,和南宫修齐也相chu这么长的时间了,以他那种急色的性子,王如娇不可能还保持元璧之身。但没想到结果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让柳凤姿心里不免有些吃味,暗道:“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拿下这个妮子。”

“怎么,还没圆房?而那个混小子竟然整天泡在西门舞月那里,太不像话了!”

柳凤姿似是替王如娇打抱不平:“再这样下去,人家二妾孩子都生了,你这个做正妻的却还是个chu子之身,多让人笑话!”

王如娇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胭脂,忸怩道:“夫人……人家还不想那……那么快啦……”

柳凤姿恍然道:“娇儿啊,你是不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向齐儿献出chu子元红啊?”

“嗯……啊……”

王如娇羞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哼哼哧哧的胡乱应着。

“咯咯,这倒也是!”

柳凤姿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洞房之夜献出去,看来我得催促齐儿早点和你正式拜堂成亲,也好早点为我们南宫家延续香火。”

“夫人……”

王如娇羞得一头扎进了柳凤姿的怀里,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修齐便与一众女眷在黑爷与诸葛云逸等一干随从的陪同下,下了云山,当初跟着一起上山的那些骑士们基本上全留在了云山,充作那些寨众的教头。

到了山下的别院,这里除了存放马车等一些比较大型、不易上山的东西外,南宫修齐还将苑玉荷与丁珑留在了这里。因为她们一个被魔法禁锢,一个身受重伤,均不利于行。当然,南宫修齐让西门舞月也留下了四个女亲兵,其中一个照顾丁珑,而另外三个则严加看管苑玉荷,防止其逃脱。

南宫修齐先是看了看苑玉荷,她还是被西门舞月所施的魔法禁锢得死死的,没有冲破的迹象,娇躯无力的卧在榻上,心下大安。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一副轻薄猥琐的模样道:“我的荷花仙子,几天不见,可曾想主人我?”

苑玉荷玉颊泛红,一双妙目几乎射出火来,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却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对着一旁女亲兵道:“把她送到马车上,我们准备出发了。”

之后,南宫修齐又看了一下丁珑,发现她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肩胛两chu被银炼穿过的伤口开始流脓溃烂,人也陷入了半昏迷中,一张原本因伤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此时却显得红彤彤的,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烫手。

“怎么伤加重到如此地步?”

南宫修齐转身质问照顾丁珑的那位女亲兵。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女亲兵嗫嚅着,眼睛直瞥向西门舞月,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可女亲兵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西门舞月早就身心全部归属南宫修齐了,这个时候自然唯他命是从,哪会帮她说话?只见西门舞月厉声道:“临走时本帅叫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你是怎么照顾的?”

女亲兵委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小声的辨解道:“我……我都是按时给这位姑娘上药、喂食,她却伤势加重……我、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柳凤姿也走了进来,发现丁珑如此模样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抱住她轻晃道:“丁珑、丁珑,你怎么了?怎么伤重如此?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丁珑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力一笑,颤道:“夫……夫人……”

柳凤姿蓦然回首,目光从周围的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女亲兵的脸上,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说,这几天是不是只顾着玩了?还是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记得发骚调情,对她不管不问,才让她伤重至此?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没有……”

女亲兵抽泣道。

“夫……夫人……不、不要怪她,不……不关她的……的事……”

丁珑有气无力道。

也许是屋内的声音过大,一直在门外,不方便进来的黑爷也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围着床上的一位姑娘,于是也凑上前去,他一眼瞥去不由得惊道:“这位姑娘伤势不轻啊……啊,诸葛先生,快进来看看这位姑娘!”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南宫修齐讶道:“叫诸葛先生作什么?莫非三头领是……”

黑爷咧嘴一笑:“大头领有所不知啊,诸葛先生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还是神医呢!”

“是吗?那太好了!”

南宫修齐喜道:“快请三头领进来。”

“呵呵,属下来了,大头领不要听二头领替我吹嘘,我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而已。”

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天刚进山寨时,诸葛云逸出来迎接时一眼就看出黑爷受了伤,要知道,黑爷当时虽然受伤不轻,但全是内伤,外表是看不出任何异常来,而诸葛云逸却一眼看出,可见他的医术绝不普通。

诸葛云逸走到床前,看到丁珑那火红的脸庞,眉头便不由得一皱,随后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发现那骇人的锁骨被穿的一幕,眉头便皱得更深了,他伸手搭在丁珑的脉搏上,仔细为她把脉一番,半晌没有言语。

“诸葛先生,丁珑她有没有事?”

柳凤姿焦急道。

“嗯……”

诸葛云逸闭目沉吟了一会儿,“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主要是肩锁被穿,关键的部位受了外伤导致邪火入侵,肝脾受损……”

“那怎么样?会不会性命堪忧?”

南宫修齐问道。

“暂时还不会,不过如果这位姑娘肩胛上的链子不取出来的话,时间一长,恐怕……”

“可是这链子诡异得很,别看这么细,却异常坚韧牢固,我曾拚尽全力也拉不断这东西。”

南宫修齐忧道。

诸葛云逸抚鬓笑道:“此炼名为绞魔炼,是专门禁锢魔力而用的,一般只需将此炼系在被禁锢人的脖子或手腕等chu就可以发挥效果了,而这位姑娘却被柔生生穿过锁骨,可见下手的人是多么歹毒!而此炼之所以坚韧牢固是被人下了禁咒,当然,这链子的材质也很特殊,乃是极寒之地所产的寒铁所制,确实坚韧异常,但对于大头领来说,想要运力扯断却也不是不可能。”

“听诸葛先生这么说,意思就是如果要去掉这条链子,首先要去掉这链子上所附着的禁咒?”

南宫修齐思量道。

“大头领所言极是!”

“那……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谁也不懂这个禁咒啊!”

“呵呵,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除这个禁咒只有施功的人才能做到,其他人,即便是懂得如何施功制作绞魔炼的人,也无法解除这位姑娘身上的绞魔炼,因为在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过程中,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那就是在链子上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解除禁咒。”

“啊!”

听到这里,柳凤姿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呼,“如此说来,丁珑这丫头岂不是终生要被此炼所困,而且时刻命在旦夕?”

“本来确实如此,但这姑娘命大,遇到了贵人。”

诸葛云逸捻须笑道。

“哦,谁是贵人?”

众人不约而同道,大家此刻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呵呵,就是这位西门姑娘。”

“我?”

西门舞月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思议。

其他人同样面现惊讶之色,像是今天才看见西门舞月似的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脸红娇嗔:“哎呀,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

“对!就是你西门姑娘。”

诸葛云逸笃定道。

“可……可我……我不会医术啊!”

诸葛云逸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西门舞月的话,而是对周围人拱拱手道:“抱歉,各位,这里除了西门姑娘还有大头领,其他人暂且先出去,有劳各位了。”

众人略感惊讶,但也不算很意外,毕业医者在治病救人时都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通常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请出去,于是其他人便纷纷转身离开。只是柳凤姿还试图留下:“诸葛先生,丁珑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很担心她的安危,让我留下看着可不可以?”

“不行!”

诸葛云逸断然拒绝,“无关人等还请一律出去。”

“哼,古板!”

柳凤姿低声嘟嚷着,转身气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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