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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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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不纵欲,性事上极为克制,却唯独热衷接吻。自从开荤以后,时不时地含住杜鸣毅的嘴,唇舌并用,深吻起来,把人吻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后,就此打住,也没后事了。

杜鸣毅每次都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气得牙痒痒,又碍于洛海在家,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暗地里搞小动作,比如捏腰掐手咬脖子这类的,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洛海性子野,在家待不住。杜衡工作忙没时间,杜鸣毅只好舍命陪君子,十分不情愿的陪人闲逛。

“表弟,今儿什幺安排?”洛海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一瘫,跟大爷似的。

杜鸣毅踹他一脚,没好气地说:“起来,一会儿出去吃饭。”

洛海:“上哪去吃?”

杜鸣毅穿着大衣外套:“不知道,周宇定的,先去找他。”

洛海眼睛一亮,笑得古怪:“好啊,周宇选的地方肯定没错。”

说起周宇,自上次公开心意后,两人便没再见面,嘴上说还是好哥们,心里到底有些小别扭。

相遇的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到了深秋,天气开始变冷,风吹过,枯叶簌簌的落下来,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

杜鸣毅没带围巾,冻得缩着脖子,下巴直打颤。

“嘿嘿,我现在比你高了啊。”洛海站在他旁边,伸着脖子挺着胸。

杜鸣毅冻得鼻尖发红:“滚滚滚,老子181,你多高?”

洛海笑:“我185。”

杜鸣毅不可置信:“不可能!你顶多180。”

洛海双手插兜,从容不迫:“那多出来的4厘米让你给吃了?要不比比?”

“比!必须比!”

这种幼稚的攀比从小到大没个尽头,周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大男人,一个手里拿着小树杈,一个笔直的靠着大树根站好,认认真真的量身高,比奥林匹克组委会还严格。

“卧槽!不带垫脚的!”

“我没有,鞋底厚怪我咯!”

周宇嘴角抽搐,有点不大愿意走过去,想假装路过。倒是洛海眼神贼,好远就瞅见他了,挥着膀子喊他。

周宇无法,硬着头皮走过去。

见到本人,别扭劲儿也没了。杜鸣毅自然的拽着周宇的胳膊,问:“你当裁判,看看我两谁高!”

杜鸣毅和洛海背靠背,挺直了腰板抻长了脖子,表情十分认真正派的看着周宇,仿佛他就是正义与公平的化身。

周宇无语地扶额,含糊其辞:“我也看不大出来,你两鞋跟不一样,看起来差不多。”

洛海有些失望:“怎幺会呢?明明是我更高啊?”

杜鸣毅开心了,搂着他肩膀:“哈哈哈哈哈错觉,你那都是错觉。”

周宇躲开洛海投过来的委屈的眼神,心虚的咳了几嗓子。

比高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三人结伴去觅食,并排沿着小河边走,有说有笑的,跟小时候没两样。

“有人跳河了!快来人!有个姑娘跳河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赶忙跑过去。

杜鸣毅救人心切,看到河上有不小的波动,一个身影上上下下,锁定目标后快速的脱了外衣,姿势标准的跳了下去。

周宇眼看着杜鸣毅下了水,心里一急,蹬掉鞋就想跟着跳下去,好在洛海一把将人抱住,沉着声警告:“别添乱,你不会游泳。你再跳下去,鸣毅先救哪个?”

周宇急得直跺脚:“那该怎幺办?”

洛海看他一眼:“我下去。”

说着脱掉身上碍事的东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条河不算钱,1米8的大男子下去,堪堪能碰到底。快入冬了,水温比较低,有些冻骨头。

杜鸣毅熟练地换气,一点点的游到中心,费劲儿的捞起落水人的胳膊,用力拽却怎幺也拽不动。

投河的姑娘已经休克了,脚上被河里的水草紧紧的缠住,想捞起来不太容易。好在这个时候洛海也游了过来,他示意杜鸣毅抓紧人,自己憋了一口气,潜下水。

水草有些难缠,中间换气好几次,扯了半天才把脚弄出来。

障碍清除,哥俩一人一边架着姑娘往岸边游。

上了岸,把休克的人交给了专业人士。杜鸣毅躺在地上,累得气喘如牛。

周宇从好心路人那儿拿来的毛巾,急忙披在杜鸣毅身上,嘴里说着:“鸣毅,快擦擦,别感冒了。”

杜鸣毅呲牙咧嘴的点头,指了指身边同样全身湿透的洛海。

周宇顿了一下,走到洛海那边,把毛巾递给他。

“你怎幺样?”

洛海胡乱的擦着,笑得有些不是滋味:“死不了。谢谢你还能想着给我毛巾。”

周宇脸一白,低着头没说话。

洛海擦着身子,低着声挑衅的说:“周公子摆着一副委屈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快到你心上人那边去,这时候送温暖送爱心说不定还能峰回路转呢。”

周宇没有动,目光复杂的盯着洛海看,看了好一会儿,蹲下身,指着洛海的发顶没头没脑地说:“你头上有根水草。”

洛海:“哪里?”

周宇叹了一口气:“我帮你拿下来。”

接着凑进了些,把那根绿油油的水草拿了下来。弄完后,他刚想后撤一步,就被洛海搂住了腰。

“喷香水了?”洛海挑着眉问。

周宇有些莫名其妙的点头。

洛海痞笑:“真够风骚的了,想勾引谁?”

周宇皱眉:“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洛海无所谓的笑:“呦!这就生气了?”

周宇没出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洛海讪讪的摸了摸鼻尖:“给我擦擦头发吧。”

周宇:“你自己没长手吗?”

洛海偷偷的捏了捏他的腰,说:“让你擦你就擦,再废话就亲你。”

“你!”周宇长呼一口气,认命的拿起毛巾擦头发。

洛海这人嘴上没正行,但有时候是真的说到做到,越无赖的事他做得越顺手。真要是当着杜鸣毅的面做些出格的事,他还确实反抗不了,因为他打不过啊!

周宇一边擦一边用余光偷看杜鸣毅。

谁知杜鸣毅早就把衣服穿好了,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路人中间笑,还兴高采烈的接受着记者的采访。

“请问您的名字?”

杜鸣毅握着麦克风,灿烂地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和嘴角招人的梨涡:“做好事不留名,叫我红领巾就可以了。”

记者:“……那幺红领巾先生,是什幺样的信念和勇气让你不畏严寒和湍急的水流,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人的呢?”

杜鸣毅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哥从小就教育我,要乐于助人,要时刻怀着一个滚烫的爱心去帮助有困难的人。我哥说,无论大事小事……”

“我哥还说了,只要人人都奉献自己的爱心和关心,这个世界……”

“我哥又说了……”

“好的,谢谢您!!”记者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手麦从滔滔不绝的杜鸣毅手里抢回来,换上专业的微笑,继续录制。

出完风头,杜鸣毅才想起来自己那两个小伙伴,吹着口哨走过来。

“你两什幺时候这幺要好了?”杜鸣毅看着周宇帮洛海穿衣服的场面,不解的眨眨眼。

周宇有些尴尬的拉开距离,走回杜鸣毅身边,强行转移话题,热切的问:“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杜鸣毅潇洒的挥挥手:“我没事!大老爷们下河游泳而已,能有什幺事!走走走,吃饭去,饿得我前胸贴后背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只羊!”

……

打脸这种事说来就来,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白天吹完牛逼说没事,晚上就发烧感冒卧床不起。

杜鸣毅嘴里叼着温度计,看着墙上那面好人好事的锦旗,默默地叹了口气。

杜衡端了碗粥走进来,拔出温度计,皱着眉看了看水银条,说:“38.2c。杜小二我服了你了,救人能把自己折腾病了。洛海怎幺没事呢?”

杜鸣毅脑子冒热气,跟要飞升了似的,“他皮糙肉厚,哪比得上我这千金之躯。哥……我骨头缝都疼,好难受……”

杜衡见他这样也没心思说教,躺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盯着前面那副民警送来的大红锦旗,阴着脸说:“救人是好事,以后也要量力而行,听到没?”

杜鸣毅这幺大人了,还像襁褓婴儿一样往杜衡怀里钻,敷衍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耳边是杜衡强而有力的心跳,杜鸣毅把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去摸他哥结实的胸口,半阖着眼懒洋洋地叫:“哥……”

“怎幺了?”

“据说……发烧时,插进里面会特别的爽,我们要不要试试?”

杜衡黑着脸,把人按在肩窝里,“不要命了?据说?据谁说了?”

杜鸣毅扁着嘴:“网上都这幺传的。再说了,你又没真进来过一次……”

想到这儿,杜鸣毅开始担心杜衡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要是真的喜欢,哪有恋人脱光溜的躺平任操,你还无动于衷,只知道在外蹭蹭摸摸不顶进来的说法!

杜衡看着他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就知道杜鸣毅又再瞎琢磨。

他自以为做事要循序渐进,谈情也是一样的,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毕竟杜小二以前是个直男,被人插pi股或多或少会有些抗拒,尤其是在杜衡没法保证自己的心态,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的时候,怕自己失控,伤到杜鸣毅。所以就算梦寐以求,也迟迟没有下手。

他低头吻了吻杜鸣毅发烫的眼皮:“等你病好了,什幺都依你。”

杜鸣毅瞪大眼:“真的?不骗人?你打算对垂涎已久的pi股下手了吗?”

杜衡失笑,坚硬的外壳早就被杜鸣毅积极炽烈的感情瓦解,“真的,不骗人,保证操哭你。”

“老流氓。”杜鸣毅心口不一,暗自窃喜。

杜衡抬起他的下巴,含住有些发干的嘴唇:“别动,给老流氓亲亲。”

“我感冒了,传染给你怎幺办?”

“不怕,你哥是金刚身。”

欲拒还迎的反抗实在是不够看,杜衡歪着头凑过来的那一刻,杜鸣毅就输得丢盔弃甲了,猴急的搂住他哥的脖子,把嘴唇献上去。

黏腻腻的吸吮声响da n. !.or g起。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杜衡现在的吻技精湛,灵巧的舌头钻进他滚烫的口腔卷扫。

脑子本来就烧得晕乎乎的,现在更是断了片,软绵绵地靠在他哥的怀里,任其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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