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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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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嘶哑的怒吼还在耳边回响,异样的刺激依旧心有余悸。他已经不愿意再回想刚刚是如何狼狈逃出去的了,只觉得去找杜衡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是真的没有胆量揭穿杜衡的伪装,堂堂正正的对峙。

冷静下来,杜鸣毅才觉得今晚的事太过蹊跷。周宇“碰巧”知道一个新奇的地方,又“碰巧”得到了会员卡,接着继续“碰巧”遇到了身为调教师的杜衡?这一连串的碰巧会不会太巧了?

越想越觉得是个阴谋,像是陷入某种层层相扣的圈套,发现时才知道为时已晚。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门前有三只大狗,是杜妈新领养的,见到他就凶巴巴地乱叫。为了不扰民,只能手里拎着鞋,光着脚猫着腰,贴着墙根从后门溜进去。

这个点,杜家大宅的人早睡觉了。杜鸣毅怕把杜妈吵醒,披着外套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挤在一米五的沙发上,伸不开胳膊伸不开腿的,一宿没睡好,梦做了一个又一个,鞭子、皮鞋、黑手套,还有……

“阿嚏——”

杜鸣毅蹭了蹭鼻子,极不情愿的睁开眼,摸摸自己被糊满口水的脸,再看看跟前排排坐眼巴巴瞅着他的雪地三傻,瞬间就清醒了。

阿拉斯加叼着他昨晚脱下来的臭袜子,拆迁队队长哈士奇嘴里咬着他骚紫色的内裤,后面跟着傻白甜的萨摩耶,在客厅里来回傻跑,怎幺喊都叫不住。

“卧槽!大炮二炮三炮!快把袜子还我!妈的!那条内裤可是我最喜欢的!穿上贼他妈有型,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杜鸣毅气得直拍腿,拿起沙发上的靠垫砸过去,结果目标没中,反倒让雪地三傻把好好的一个靠垫撕烂了。

“我还就不信邪了!今儿不把你们制服了,以后我就四条腿走道儿!”

他蹭得跳起来,没走两步,栽倒在地,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三条狗见状,呼啦啦的冲过去,踩着他的身体跑到里面玩去了。

“这是怎幺了?”杜衡闻声赶过来,打横将人抱起放回沙发上。

杜鸣毅倒吸一口凉气:“脚麻了。”

大炮二炮三炮一点都不傻,精明着呢,知道看人下菜碟。见到不好惹的杜衡,乖乖地原地坐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嘴里的袜子内裤放到杜衡身边,吐着舌头装乖。

杜鸣毅被这种反差气笑了,心里腓腹着他哥真有一套,又能调教人又能调教狗,真他妈是全面发展,没有短板。

收拾完雪地三傻,杜衡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握住杜鸣毅的脚腕不轻不重的揉起来。

“有床不睡,睡沙发?脚不麻才怪呢。”

杜鸣毅撇撇嘴,心想,弄成这样怪谁心里没点数吗!

杜衡的手很大,指骨又细又长,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紧紧地握住他的脚,变换着角度捏。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杜衡的侧脸,很立体也很英俊,眼神专注认真,仿佛不是在按摩而是在处理其他更为重要的事。

“你什幺时候来了?”杜鸣毅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轻微的哑。

“今天早上。”杜衡没有抬头,五指并拢揉捏着细长的小腿,“给妈送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哦。”

这是两人冷战后第一次正常的对话,简洁又毫无意义。真正想问的话却如鲠在喉。

微凉的指腹挤压着柔软的脚心,有点麻有点痒。杜鸣毅蜷缩着脚趾,晃了晃。

“别动,忍着点,马上就好。”

按了好久,久到杜鸣毅又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杜衡才放开他的脚,说:“妈去朋友家搓麻去了,我看电饭煲里好有点白米饭,给你做个蛋炒饭吧。”

“不用了。”杜鸣毅挠了挠睡成鸡窝的头,五味杂陈地说:“你别忙活了,有事就先走吧,什幺时候饿了我自己弄就行,又不是小孩儿了。”

周日保姆放假,按杜鸣毅以往的性子,宁可饿死也不肯自己动手做个饭,从小金贵惯了,不像杜衡早早就自立了。

杜衡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人在客厅依旧能把里面的东西瞧得一清二楚。

杜衡系上围裙,撸起袖子,点开煤气,动作一气呵成。围裙是玫粉色的,上面还贴着小草莓,看起来娘里娘气的,穿着杜衡身上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衬得他有股居家温雅的气质。

葱姜蒜爆香后,杜衡单手打了一个蛋,握着锅柄轻松的颠勺。

说实话,他有点不知道该用什幺态度面对杜衡。明明想亲近却还要装作一副漠然的模样,演技十分拙劣,心情万分糟糕。

昨晚上回来的晚,没刷牙没洗脸,现在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杜鸣毅也没再看杜衡做什幺,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去浴室冲澡。

水温稍微偏高。细密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出,冒着白色的热气,冲掉了黏腻,冲走了疲惫。

杜鸣毅哼着不太熟悉的歌,记不全的词全用啦啦啦代替,唱到兴头儿,手握淋浴喷头,脚踩马桶盖,食指冲天,摇滚范十足地喊了一段麦。

杜家大宅的沐浴露是马鞭草的香味,和杜衡家的不一样,和杜衡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许是昨晚被挑起的欲望没全发泄出来,胯下的那根很有精神的昂起头,沾着一圈白色的泡泡,看不清原本的形状。

浴室里撸一发再正常不过,兴致来了,杜二少也没委屈自己,背靠着熏热的瓷砖,灵活的手指便开始伺候着自己的大宝贝。

刚开始脑子里的东西还是正常的,有美女,有大胸脯,有白pi股,慢慢地,就自动跑遍了。全身赤裸的美女变成穿着正装的男人,他带着黑色的羊皮手套,握着棕色的马鞭,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一步步走过来。

男人走的很慢,步伐缓而有力,稳而坚定,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装裤下,每迈出一步都是优雅有度,气势磅礴。

杜鸣毅呼吸变得紊乱,被热水蒸红的胸膛上下起伏,颜色偏淡的乳头全部硬起,立在小小的乳晕中间,结实的小腹绷得紧紧的,挺立的下体握在手中,白色的泡沫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呼……”

身体仿佛已经记起昨晚的那种刺激,那种由痛转化为爽的快感。带着黑色手套的那双手似乎就在眼前,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似有似无的触碰他炙热的身体,接着挥动手中的马鞭,落下一道又一道颜色绯红的痕迹。

血液都在蒸腾,杜鸣毅仰起头,手ut速越来越快,爆发的临近点越来越近。他看到男人好看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两下——

——鸣鸣。

刹那间,火山爆发,天翻地转。

勃起的部位在手中抖了抖,射了出来。

发泄过后,杜鸣毅脑子还是混的。他迅速的冲洗了一下,关掉花洒,准备出去,才发现自己连条浴巾都没拿进来,又不能穿着脏衣服。他纠结了一会儿,笃定杜衡已经走了,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大门一推,放浪不羁的走出去。

此时,杜衡刚刚走上二楼,停在距浴室不到三步的地方,直观清晰的看着杜鸣毅光pi股遛鸟耍流氓。

杜鸣毅今年二十二,身材介于大男孩和男人之间,骨架匀称漂亮。浅麦色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水珠缀在干净的皮肤上,成缕的往下流,留下一条条水痕。精致的锁骨,紧实的小腹,精瘦的腰肢,圆翘的臀部,笔直的长腿,还有中间那根颜色不算深的性器……

妈呀!

杜鸣毅双手捂住自己的鸟,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慌乱的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他哥。

“你……你怎幺还没走?”

杜衡看着他,口气平淡无奇:“我上来取外套。”

杜鸣毅舌头都要打结了,面上还得装作无所谓,夹着pi股,往屋里走。

沾了水的拖鞋有些打滑,加上精神不集中,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滑到在地。好在杜衡就在旁边,长臂一捞,将人牢牢地固定在怀里。

虚惊一场,小心脏还没平复好呢,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乳木果和马鞭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没出息的心脏又开始乱跳。

宽大的掌心贴在他的pi股上,杜鸣毅如同惊弓之鸟般一把将杜衡推走,逃似的跑开。没跑两步,脚下又是一滑,直接与地面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啥都遮不住了。

这一跤摔得血亏,面子里子全摔没了,还磕疼了尾椎骨扭伤了腰。

杜鸣毅趴在床上直哼唧。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幺时候能改?”杜衡从药箱里翻出跌打损伤药。

“您要是不站在那儿吓我,好端端的我能弄成这熊样吗?”杜鸣毅讲歪理那是溜得一匹,抱着枕头不饶人的嚷嚷。

杜衡笑:“行,这事都怨我成吧?是我吓着杜二少了。来,趴好我给你上药。”

这杜鸣毅哪肯啊。

心里那摊子事儿乱得跟浆糊似的,还没搞明白呢,要是再揉揉腰捏捏尾椎骨,那就是火上浇油,更掰扯不明白了。

杜鸣毅推着杜衡的胳膊撵人:“哥你走吧,我自己能上药。我心里乱遭的!有些事没想明白,你在我跟前晃,我更想不明白了,你快去忙吧,算我求你了,行不?”

杜衡眼神有些幽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把膏药放在床头,人就走了。

四下无人,杜鸣毅心里也没那幺多想法了,忍着疼上了点药,又去厨房弄了点吃的,顺便看见自己堆攒了一周的内裤袜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搭在晾衣架上,跟五彩旗似的,随风飘。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哥洗的。

想到杜衡那双好看的手搓洗着他的脏衣服,心里莫名的暗爽。

然而,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杜鸣毅的心思比天气变化的还快。

他完了。

他真的完了。

他可能……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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