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鸿雁 第一百五十六章 满园春色遮不住(二)(1/1)
马慧兰却推搡着他的身子,眼底涌现出浓浓的厌恶:「你等等,先别这样!」
说着,她灵活的从云长老怀中溜出来,迅速站起身来,向他啐了一口:「呸,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想干这事儿的时候才想起我,平日怎么不见你来看我一眼?我托你去做的事,你怎么总是推三阻四的?」
云长老没看出马慧兰的心思,只当她在和自己使小性儿。
他支着脑袋,盯着马蕙兰婀娜的纤腰、高高隆起的胸脯垂涎三尺。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妩媚得让他消魂。
云长老顿觉神魂跌宕,擦了擦唇边的口水,忙赔笑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我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你?我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疼惜。再说,你让我做的事,有哪一件没给你做啊?你想要金子,我就给你偷出金子来!你瞧不上谁,我便立马将那人打出去!你要结交什么人,我就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给你联络人!我对你一心一意、有求必应,你若还这样说我,可就太没良心了!」
说着,他在此扑过去,再次拉住马蕙兰,把她拽进怀中,又迫不及待地去撕扯她衣衫。
随着马蕙兰微微一挣,她的外衣被扯下,露出圆滑的肩头。
饱满的胸脯,被裹在湖绿色的抹胸里,呼之欲出。
她好不容易又从云长老的怀中挣脱开来,连忙打着呵欠:「哎,我今天累了,你改日再来吧!」
云长老见她百般推脱、目光躲闪、神色极是不愿,心里登时明白了几分。
他脸上渐渐变色,冷哼了一声,即刻从床上一跃而起。
「呵,少装蒜了!我看你根本不是困了,而是嫌弃我吧!你嫌弃我老,觉得我配不上你!」
马蕙兰被他说破心思,一怔之后,立刻赔笑道:「你瞧你,才几日不见,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你我二人在一起多年,虽然没有名分,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想当初,我嫁给老叶没多久,你用一杯掺了百媚春的酒,轻易骗走了我的身子。那时,我都没有嫌弃你,一直以来和你偷偷幽会,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怎会嫌弃你呢?」
说着,马蕙兰摆动着腰肢,袅娜走到火炉前,提起烫好的酒放到桌上。她的面上虽风淡云轻、波澜不惊,可紧握酒壶的手却忍不住发抖。
云长老此时已穿戴整齐。
他背负着手,围着马蕙兰不怀好意是我打量一番,随即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当初,用些手段将你骗了!想当初你势单力薄,定是不敢违背我!可如今你羽翼渐丰,我又年老体迈,你自然是想要摆脱我了!」
马蕙兰提起酒壶斟酒一杯,转身递给他,腻声道:「来,我陪你喝个交杯酒,你也消消气!我今天真的只是累了,改日你过来,我一定好好服侍你。」
云长老没有伸手去接酒,只冷冷骂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看你八成是看上那个新来的戏子了,要不然,就是惦记咱院子里,那个姓胡的小白脸呢!」
马蕙兰听到胡七的名字,忽然嫣然一笑,柔声道:「你说得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是最清楚。正如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心里有数。咱们谁也不必藏着、掖着,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如今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更不能时时陪着我,我去找其他相好的,也是正常。而且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新来的戏子,早已是我的入幕之宾了。至于胡-公子嘛,着实讨我喜欢,这正准备对他出手呢。」
马蕙兰白了他一眼,纵声一笑:「可是,尽管如此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我吗?你是我夫君吗?」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云长老眯起眼,森然警告道:「哼,马慧兰,你就不怕我将
这些丑事,告诉给叶孤鸣吗?」
马蕙兰面色渐渐转为冷漠,满不在乎地说道:「呵,你认识老叶多年,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我还多。他若真能管得住我,你早就用此来威胁我了!他对我信任得很,只怕你前脚和他说完,后脚就被他一怒之下,赶出马帮了!」
云长老心中顿时火起,他一步一步逼近马慧兰,咬牙道:「真没想到哇,你这个小蹄子竟早已想好了后路,就等着有朝一日,一脚把我踢开呢!不过,你似乎还忘了件事吧!」
说着,他转身气呼呼的坐在榻上,拿过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有我从中牵线,马帮和蔡知府可是攀不上关系的!还有你堂弟,以及矿中的大秘密,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敢现在踢开我,我敢保证会让你人财两空!」说罢,他阴狠地瞥了马慧兰一眼。
听到这话,马蕙兰心中一凛,顿时乱了阵脚。
可她面上却微微一笑,扭着腰肢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云长老的怀中,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上,腻声撒娇道:「你看你这脾气,怎么说上来就上来!我今日真是身子不舒服,侍奉不了你。要不这样,等过了这几天,我亲自到去找你,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成吗?」
说着,她伸手勾住云长老的脖子,娇媚地灿然一笑,向他眨了眨眼。
云长老斜眼睨着马蕙兰,见她脸泛桃红、媚眼如丝。
虽然他心中有气,却耐不住Yin-心作祟,便一把搂住马蕙兰,狠狠掐了一把她丰满的臀部,低低地Yin笑道:「你个小浪蹄子,谅你也不敢踢开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等你几日。这几日过后,你要是不去找我,我便在你吃喝里,都洒上百媚春,让整个马帮的人,都看看你发-浪的样子!」
马蕙兰心下厌憎,脸上却依旧媚笑着:「瞧你说的,我整日呆在这里,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我无非是从一个人的床上,钻到另一个人的床上,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你们男人的暖床之物罢了!」
云长老紧紧搂着她,得意地笑道:「哼,你知道就好!你就死心吧!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山!否则,我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说着,他噘着嘴朝,马慧兰粉嫩的脸蛋亲了一口。
马蕙兰心下恼火,脸上却神态自若,只能任凭他抱着,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
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倒要看看,最后咱俩是谁会要了谁的命!
月色溶溶、烛火通明。
二人依偎在床上,正自腻歪着。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眨眼间,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窗前一掠而过。
马蕙兰大惊失色,她不顾自己此时云鬓凌乱、衣衫不整。立刻推开云长老,从床上嚯地站起,一把将窗子推开,探出身子往外张望。
然而,瞧了半天,窗外却并未见半个人影。
这个虚晃,将马蕙兰吓得魂飞天外,她面如白纸、身子发颤,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跳下床,将云长老从榻上拉起。
「刚才一定是有人在听窗根,你赶紧走,再晚点走,我怕老叶就过来了!」
云长老任凭他拽着,却也不起身,只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揶揄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不怕他吗,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吓得魂都没了?」
马蕙兰猛地一怔,抬眸见瞧见长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渐渐松弛下来。
「好呀,那你别走!我是不怕叶孤鸣进来,看到你在我屋里。到时只要我大哭大叫,说你非礼我!他一怒之下,定会把你砍个稀巴烂!我却还是他最深爱的妻子!好不好啊?」
听到这话,云长老脸色登时一沉,立刻站起身来,怒喝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
」
说着,他一用力,将马慧兰的绿肚兜一把扯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手揣进怀里,便急火火地转身跑出门去。
马蕙兰怒瞪着他的背影,咬紧牙龈,恶狠狠地骂道:「呸,表面上装得像个人似的,却是个人面兽心、男盗女娼的老色鬼!」
随着房门被关上,房内霎时又安静下来。疲惫不堪的马蕙兰,已没有了方才的闲情雅致。..
她呆呆地坐在窗前,抬眸间,忽然觉得花瓶中的花束甚是碍眼。便一怒之下,一把抽出花束,将他们统统丢到窗外。
谁知,她刚一开窗,恰巧看到托托正背着叶孤鸣,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
马慧兰心下一惊,连忙关上窗子,重新插好花束,迅速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又换上一个甜蜜的笑容,才打开门迎出去。
一推开门,瞧见匆匆而来的二人,马蕙兰立刻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叶大哥,你都受伤了,怎么过来了?」
说着,她连忙迎上去,扶住叶孤鸣。
叶孤鸣瞧着马蕙兰,如此着急的模样,陡然心升愧疚,忙安抚道:「兰妹莫急,我和托托喝醉了,把酒水洒了一床,被褥湿了不能睡,所以这几日只能到你这里睡了!」
马蕙兰推开门,引着二人进屋去,忍不住嗔怪道:「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谁家夫妻不是住在一起?只有咱们夫妻是分房而睡。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之间出了什么矛盾呢!」
叶孤鸣憨憨地笑了笑,轻声道:「我这不是担心日日练功,耽误你休息吗。再说,你也不喜欢我练武。所以,我想让你图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