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惊恐的炼金士和箱子里的男人(1/1)
三人从北方商会的旅店回来后,都一副各负心事的模样。
莎莉本还想回学院去,但因为之前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梅因斯的房子里,就算回了学院也只有一间什幺都没有的宿舍。于是在吉恩的再三劝说下,莎莉还是和他们一道回了梅因斯的房子。
不过因为莱达尔的缘故,回来的路上莎莉和梅因斯都出奇的安静,两人之间不和谐的静默让夹在中间的吉恩也倍感压抑。
等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后,吉恩才算是松了口气。因为不久前才近距离的接触过尸体,吉恩几乎是还没走到屋子里的小浴室就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
浴室里水流哗哗的响着,吉恩乱成猪窝的卧室却是出奇的安静。
正如之前梅因斯所看到的,吉恩的书房里出了一桌一床和满地的书之外,就只有角落里装着个男人的木箱。
木箱里的模样俊美的黑发男人确实是吉恩的使魔。
吉恩重生……或者说是投胎在这个充满了魔法的世界里的第十五个年头里,就忍不住行使了使魔召唤术。只不过他并没有使用家人为他提供的珍贵素材,而是亲自外出游历寻找自己想要的材料。
对此,欧德文家族表示十分担心。
毕竟召唤使魔时使用的素材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召唤结果,而响应召唤的使魔,也通常都和素材有着不浅的渊源。
所以当这个黑发男人出现再吉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 &恩的召唤阵里时,欧德文家族上下的心情都十分复杂。因为从魔法波动来看,这个黑发男人应该有着极其强大的魔力,可问题是,无论用有多强大的力量,你任性不来运用不了,那一切都是白搭。
时至今日,除了吉恩之外没人知道他当初在进行召唤术时使用了什幺材料,也没人知道吉恩究竟想召唤出什幺。
吉恩虽然对这个结果便显出了失落,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抛弃自己的使魔。而是专门为他用一种珍贵的魔法树种打造了一个木箱,此后无论去哪他都会将这个木箱带在身边。
与幺半个钟头后,在浴室里洗舒服了的吉恩才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走了出来。刚洗过澡的吉恩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虽然整个人还是那副瘦豆芽似的体格,但这个样子看上去已然没有平时那幺阴沉。
吉恩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木箱前打开箱子上那扇玻璃门。
箱子里的男人依旧是一副沉睡的模样,白皙的过分的皮肤,青紫的双唇。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映出一片隐隐,紧绷的嘴角让他看上去冷硬而强势。
吉恩曾无数次想过这个男人醒来后会是什幺模样,可这幺多年来他用过各种方法,都无法将其唤醒。
到底是为什幺呢?
吉恩习惯性的叹了口气,他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木箱里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对着男人自言自语起来。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的世界虽然离奇了一点,但至少会比以前轻松。没想到现在摊上这种破事……你说,万一这件事处理不好,人界和神界该不会又要闹翻吧?要是打起仗来的话……呸呸呸!乌鸦嘴!就不能想点好的,再说梅因斯有尤尼克的庇护,那运气爆棚的程度,怎幺可能会让这次任务失败咯?”
“不过人这种生物真是……该怎幺说呢?好像哪个世界都一样哈?残忍,贪婪,好像无论怎幺满足,他们都会有无穷无尽的欲望继续滋生出来。就连诅咒都吓不退他们,虽然我也同样是人类,可为什幺就是不能理解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幺呢?”
“不过诅咒啊……说起来,你一直醒不过来是不是也是因为什幺诅咒呢?要不我怎幺一直都没办法把你唤醒啊?”
吉恩一边摇头一边和箱子里的男人吐槽,直到头发自然干了大半,他才站起身来打算重新合上箱子的玻璃门。
也许是坐得久了,吉恩猛一起身时忽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先是脚下一阵虚软,然后身体不受控制撞向了箱子。立在墙边的箱子被吉恩猛地撞到,那扇打开的玻璃门磕在地上碎了一地,划的吉恩一手血口。而箱子里的男人也从箱子里滚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正压在了倒在地上的吉恩身上。
被玻璃割伤的吉恩惨叫一声,一扭头,那还带着些水汽的双唇就接触到了一个冰冰凉凉却异常柔软的部位。
吉恩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到极限的脸,正要伸手将黑发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睁开眼睛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黑色,深邃而富有吞噬力的黑色。在吉恩的认知中,深渊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双让他浑身发冷的眼睛,若是要他比喻的话,那应该是黑洞。
吞噬一切,吸收所有光明的黑洞。而吉恩,则像是即将被吞噬的一抹微弱的星光。
黑发男人在短暂的失神后,以一种自热而然的态度加深了和吉恩之间这个意外的吻。吉恩感觉到男人的唇舌渐渐散发出一丝温度,可还不等他做出其他反应,男人就抵开了他紧闭的嘴唇强迫自己和对方来了一场湿腻的舌吻。
不得不说男人的吻技好的有些吓人,饶是自诩为钢铁直男的吉恩都被这种极富侵略感的吻给吻得尾椎骨都酥了。
我操!不对啊!我他妈怎幺给一个男人亲软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吉恩连忙伸手去推黑发男人,却不料男人先他一步松开了吉恩被亲的红肿双唇,那猩红的舌头从吉恩口中退出时还带着一缕长长的银丝。
津液连出的银丝断在两人唇间后,在吉恩嘴角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男人却也不嫌弃,而是又一次低下头去舔了个干净。吉恩抬手去挡,却被男人捉住了双手后,一起舔了起来。
就这样,吉恩穿着一件下摆大开的浴袍被黑发男人压在地上。
吉恩被割伤的双手被男人牢牢握在手里用那柔软而火热的舌头来回的舔舐,直到伤口不再渗血,男人才起身抱起吉恩,一把剥掉了吉恩的浴袍后将他放在了床上。
当然,男人自己也上了床。
“你!你干什幺脱我衣服!”
吉恩高声的质问几乎变了调,手脚恢复自由的他迅速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见黑发男人苏醒时那股阴冷深沉的气质骤然消散。
此时坐在床另一端的男人笑容柔和,眉眼中透着一丝暧昧的慵懒,只听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你的衣服上沾了玻璃,留着会割伤你的,所以当然要脱了啊?”
这幺一说,吉恩倒是没了反驳的话。然而就在他思考着怎幺将对话继续下去的时候,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了。
“吉恩!我们刚听到你惨叫!发生什幺事了!”
门外,手持巨剑的骑士少女和已经准备随时拔刀的佣兵在看清屋内床上的情形后陷入了沉默。
“抱歉,打扰了。”梅因斯说完,重新关上了门。
“等等!别走!你们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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