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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方面在李曼桢的注视中还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却是对两人的关系如何拿捏,总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
见了面会怎样呢?
吃个饭,然后去开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么?
要不要知会许博一声?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约个炮,你认识的哈?
这也太放荡了吧!怎么想怎么别。
就算是许博同意了,见了,禽了,爽了,可似乎还是不那么心安理得,长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荡妇了?
所以,虽然态度暧昧生涩,祁婧还是拒绝了。
今天,是来做产后复查的日子。刚好秦老爷子昨天做完手术,便先去了特护病房。
只有程归雁一个人在,放下两盒滋补的营养品,又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秦夫人虽然略显疲惫,但未见丝毫怠惰,并且精神很好,两人相谈甚欢。
祁婧越发觉得,这个赢得许博称赞的姐姐温婉的外表下有种古井无波的沉静,滴水不漏严丝合缝的完美形象,似乎来自一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骄傲与倔强。
这种直觉让祁婧开始意识到,许博说的那种轻松真的很难得。因为,程归雁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离开病房,祁婧去了趟卫生间。来到门诊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现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于是,做完其他检查后,只能买了两瓶矿泉水,一边往下灌,一边等着循环系统快点儿运作。
许博发来微信询问情况,祁婧无奈的回了三个字,“憋尿中”。
正在这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压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呻吟。
祁婧头先是看见了一只熟悉无比的大手,接着是又宽又厚的肩膀,花胡子和玳瑁眼镜。
“罗翰!”
“听说你来复查,就知道肯定卡在这儿,过来看看!”罗翰的笑容“憨态”如故。
“切,憋尿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怎么,祁婧见了这人就不想好好说话,驳斥脱口而出。又觉得用词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罗翰伸手把矿泉水瓶接了过去,关心备至的说:“你现在喝多了凉水不好,我办公室就在楼上,走,给你弄点儿热的。”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祁婧盯着那瓶水,想要回来,却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跟着他进了电梯。
高大的身躯立在身旁,似乎习惯了,不再那么有压迫感,反而觉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觉的想靠近一点。
这里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这些天,他在做什么?
哦,他老师生病了,应该挺忙的吧?既然忙着,干嘛来看人憋尿,还专门带着去喝热水?
祁婧的脑袋里像装着一群好奇的小学生,不停的发问,却并不急着寻找答案。一路上都闭着嘴,一个问题也没真的问出来。
顶楼的走廊里不再喧闹。祁婧亦步亦趋的跟着拐了几个弯儿,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门上的把手是铜的,开门的声音颇具质感。
一只大手轻推她的后背,便进入了一个宽敞而私密的空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除了一个超大的办公桌之外,满屋子都是书。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儿,安静得让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个字一下子跳了出来,祁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发慌。刚刚转身,已经撞进罗翰怀里。
腰身一紧,双脚便离了地,两片厚重的嘴唇热切的不由分说的吻上来。相接的刹那,祁婧被一股浓烈的野兽气息包围,身子一下就软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温厚的,是体贴的,也是饥渴的。
祁婧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拼命的呼女干也无法缓解丝毫,身子轻飘飘的一阵眩晕,已经被安放在了一个宽大的平台上,一点一点的向下倒去。
随着身体有了支撑,跟罗翰之间刚腾出一点空间,一只大手已然顺顺当当的摸进来,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半个奶子。
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让祁婧“嗯”的酥吟出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儿“不推先倒”的游戏了,他要强推?
祁婧慌慌的想着,问着,每一个念头都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被强横的力道,粗重的呼女干,坚柔的下体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脆弱的神经。
所幸,为了方便体检,她穿了一条西裤,即便被大大的分开,一条腿堪堪撑在地面,也不怕要害失陷。
可是,那里已然湿透的事实,骗不了自己。
难道,就要在这里慌里慌张的给他,被他“推到”?
阳光倒是蛮好,地方也足够私密,心里也曾做好了准备,不是么?
那天跟许博提起,那些偶尔扰乱心神的情思,不期而遇的梦境,许博也问过,是不是喜欢一个人才愿意跟他上床。
许博提问时的眼神让她心口砰砰的跳,直往他怀里钻,但问题,她真的回答不出。
跟陈京玉,并不是从喜欢开始的,那应该是某种叫做诱惑的东西,能勾动最狂热的心跳,能填平最深邃的空虚,是不是毒药,会不会上瘾都顾不上,但现在的自己不会再想。
跟小毛呢?喜欢吗?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如果不是那么凑巧,不是老公陪着,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可既然误打误撞的干上了,放开了,那客厅沙发上的小半夜,也真是畅快淋漓,彻彻底底的享受。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或者不应该。虽然被李姐逮到了,也不后悔。
至于这个大猩猩,喜欢,是自己亲口说了的。这个人身上集中焕发着女人对男人几乎所有的幻想。被他“推到”简直是一种求之不得。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放不下的。
那晚偷听到武梅的话,给发烧的自己设置了一道栅栏。“不推就倒”的游戏,其实只是在心里跟自己玩儿的,你不推,休想我自己倒。
说白了,那就是个借口。背后的逻辑是,我绝不是一个跟她们一样的女人!
“咯咯咯……你的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难道,还非得坚持着那点儿无聊的骄傲吗?他不推,你可以不倒。现在他推了……推了……推了呀……咯咯咯……”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气喘吁吁,隔衣肉搏的空间里回荡。
罗翰终于放过了那两片香唇,喘着气蹭过祁婧的脸颊,叼住了嫩嫩的耳垂儿,搂得更紧了。祁婧脑子里热得几乎无法思考。
“你喜欢他,你自己承认了的,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借坡下驴,两情相悦!还等什么?顺从他,尝尝他的大鸡巴干起来有多爽!来吧……来吧……来吧……”
皮肤被胡茬刮过的刺痒让祁婧的喘息更加剧烈了。胸乳上的大手迅速下移,掀起了毛衣的边缘。起伏不停的小腹被贴肉按住,抚摸上移,被入侵的惊悚瞬间让身体紧绷起来。
“不要……”
祁婧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努力说出了这两个字,喘息依然无法停止,可按住他的力道和语气中的坚定意味是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