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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半个奶子,回归成一名普通的小妇人,看着自个男人的傻样儿抿着嘴儿笑了。
可依看了看许博,又看了看淘淘,最后把目光停在祁婧的脸上。
再寻常不过的亲子哺育图,在可依这个内幕知情者眼里,更添了一层超越人伦界限的甜蜜感慨。祁婧的笑容也比平时更有味道。
“你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回来了?”祁婧问。
“材料忘拿了,回来取一趟,”许博随口回答,又转向可依,“没想到有人点了红烧肉,这口福啊,就是追着我!”
“姐夫你这辈子福气大了去了,这口肉还跟我争啊?”
“看你说的,有福同享嘛!”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啦,媳妇儿借我用用!”可依搭上祁婧的肩膀。
“成啊,干兄弟!就是千万别给饿着了!另外……多少给淘淘留点儿!”
没等可依笑出来,祁婧一脚踢在许博腿上,“三句话不到就跑调儿,亏得人家喊你一声姐夫!”
许博“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儿的躲出门去,“唉,这年头儿,亲的不如干的吃香喽!”
没过一会儿,可依捧着两个带着体温的奶瓶子走了出来。许博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肉香已经浓浓的飘了出来。李姐默默接过奶瓶,放进了冰箱。
空气中气味混杂,却都是暖的,自己的公寓里从来没有过的暖。这就是家的味道么?这就是热汤木桌的人间烟火么?这就是你侬我侬的长相厮守么?
可依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隔着老远打量这个男人。怪不得,他能把举世难容的屈辱都看得那么开,把进退得失想得那么透。
李姐的红烧肉甜而不腻,把可依的馋虫喂了个饱。餐后,许博出门去了。祁婧衣衫不整的坐在小床边咿咿呀呀的逗儿子睡觉。可依倚在床头,端详她的背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梦中,她结婚了,生了个漂亮的女儿,躺在白色的小床里,望着天蓝雕花的屋顶。只开心的笑了一声,妈妈那美丽的笑脸就香香的亲了过来……
再次出门,祁婧还是穿着上午的那件大衣,里面却换了墨绿色的毛衣和米黄色的宽腿裤。虽然裤脚的装饰亮晶晶的有些跳跃,整个人还是更素雅恬淡了。
“真好看!”秦爷一边开车一边说。
“什么?”
“耳坠儿!”
“还不是为了你的策反大计么?”祁婧心里嘀咕着,笑笑没说话。
思虑再三,还是戴上了岳寒送的这对耳坠儿,顺便把头发盘了起来。既然是去公关,于己有利的每个细节都该照顾到。况且,秦爷说得对,真的挺好看的。
刚到店门口,一个平头方脸,身材壮实的小伙子正好出门。见了可依呲牙一笑:“老板娘诶,您可来啦!”再看祁婧,眼睛更亮了,“呦!神仙姐姐也下凡了,这回苍生有救咯!”
“瞎咧咧什么呢?”没等小伙子说完,秦爷眼睛就瞪圆了。
祁婧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认识自己,略一回想,应该是那次拍照的时候提供器材的小伙子,听岳寒叫他小吴的。
总算有过一面之缘,虽然眼神儿总往自己胸前飘,祁婧还是回了个客气的微笑,没理会他的贫嘴。
“嘿!往哪儿盯呢?”秦爷显然跟小吴混熟了,毫不客气的娇叱,“收起你那发现美的三角眼吧,没人给你个色狼当模特儿!”
那小吴“嘻嘻”一笑也不生气,又往可依胸前扫了一眼,故作深沉的一叹:“唉,可惜了儿的。”说完,摆了摆手走了出去,“快去看看你们家岳掌柜吧!晚了,骨头都不剩了。”
“当什么模特儿,他是做什么的?”祁婧跟着可依进门随口一问。
可依掀开帘子,迈过门槛,“他呀,搞人体……沃去!”身子陡然停住了。祁婧险些撞在她身上,越过肩膀往里一看,也是一愣。
“谷丽古黎?”二人异口同声。
只见店里窗明几净,尘埃不起,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岳寒坐在小小的吧台里愁眉苦脸。在他斜对面,站着——准确的说是金鸡独立着一名青葱般的灵秀少女。
那女孩儿扎着两根长长的羊角辫儿,小脸蛋儿甜得像雪花洋糖,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却是一半恼恨一半委屈,花骨朵似的小嘴儿撅得老高老高。
所谓金鸡独立,是说一条笔直的长腿正拉着冲天的一字马。铮亮的红色小皮鞋劈在墙上,比岳寒的头还高了二尺有余。
那柳条儿般的身体微微倾斜,双臂特有范儿的抱在胸前,正好把吧台的出口堵得死死的。
“亲姐姐!”
少女看见进来的两人不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好像见了救星,张口娇憨呼唤,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
只不过,说话有点儿咬舌,分不清她喊的是“秦姐姐”还是“祁姐姐”,只能根据热乎程度理解为“亲姐姐”。
两位“亲姐姐”愣了三秒钟,相视而笑,吃惊迅速化作会心的无奈和恶意满满的幸灾乐祸。
谷丽古黎,光听名字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北大方正”满庭芳的独生爰女,据说五岁就开始学舞蹈,获奖无数,每次都必须且只能拿第一,天生就是个谁都不服的性子。
眼下春节刚过,应该满十五周岁了,正是难缠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照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皮面儿黑得发烫。两位“亲姐姐”带着一模一样的笑悠然落座,两根尖尖的指甲透着酥红,敲响了台面儿,又是异口同声:
“咖啡!”
岳寒早听见门外吴刚的呱噪,本以为来了援兵,被一声“亲姐姐”叫得垂头丧气。也忘了问这两位是干嘛来的,料想至少性命无忧,乖乖的操弄起咖啡机。
“行了,把腿放下来吧。这是谁欺负你啦,压箱底儿的功夫都亮出来了?”
可依陪着小心,昧着良心,脸上却没法忍住笑。祁婧陪在一旁,撩了一眼墙上的小红鞋,再看岳寒,正对上他苦大仇深的眼神儿,心里明白了八成。
谷丽古黎纹丝未动,仿佛那姿势比葛优躺还自然舒服。
“亲姐姐,你说说,我漂不漂酿?”从表情判断,没人能轻易转移冲突的焦点。
“当然漂亮啊!”
可依毫不迟疑的回答。去年的某一天,这丫头就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接把陈主任拉进办公室,自己站在两位亲姐姐中间,让他当评委。
“翁不翁柔?”
“温……温柔——”可依一下意识到,这丫头又要开始“讲道理”了。
“可不可耐?”
“特——别可爰!”可依晃着脑袋,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那你说,岳寒他为什么不要我?我都求呢他一正月了!”
瞬间,秦爷觉得自己脸上的假笑正一块块碎裂,回头瞥了一眼岳寒。那道利光颇有大妇窥破相公石更情却隐忍不发的深意。
那年轻相公拉花的手一刻没停,稳稳当当的把一杯咖啡放在祁婧面前,又去弄另一杯,随口发问:
“内个什么,咕噜咕噜,你要不要来一杯啊?”
祁秦二人差点儿笑喷出来,却不约而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