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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扶住我浮颤喘息的胸肋,另一只手贴上我的颈侧脸颊。
“怎么了,宝贝?”
我努力辨识着他的口型,狠狠松了口气,放开捏紧的被子,一把攀住他的手腕。就是这双手,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也为我擦去眼泪;就是这副臂膀,给过我最热烈的拥抱,也在最深的绝望中带给我力量;就是眼前这年轻的胸膛,藏起我任性的委屈,愚蠢的悔恨,也留下我亲手割裂的伤口,却仍旧不离不弃的担当。
一股说不清是埋怨,委屈,无助还是忧急的汹涌热流刹那溢满了眼眶,我起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哇”的哭了……
“老公!老公我怕……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和陈京生……我到chu都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老公……”不知怎么,我竟下意识的屏蔽掉书房里的一幕。
“不怕不怕,你看我不是在呢吗?”
“老公,我对不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老公……”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不停的诉说着,打问着,呼唤着,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失去这个怀抱,失去得来不易的希望。
许博坐在床沿上,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慰着。
“傻丫头,你刚刚才做了我的新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终于停下了哭诉,仍旧止不住的抽噎着,颤抖着。许博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脱鞋上床,顺势把我揽入怀中。我自始至终扯着他的睡衣,好像走在晦暗不明的悬崖边缘,脚下就是无底的深渊,只有这具鲜活的身体才是风中唯一的依凭。
头枕在他的颈窝里,肩膀抵在他的腋下,一只手越过宽厚的胸膛搂住,我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再虚浮无依,可是,那刺目揪心的画面依然在我眼前无声的回放。
良久抑或片刻,我还是出了声。
“老公……你心里,真的肯原谅我吗?”
许博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滑过沉默的水面,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湿透,缓缓下沉。哪个男人能真的对这样的事完全释怀呢,他爰我,我知道,可越是爰一个人,就越是无法面对这种事,不是么?多可笑,我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一个轻轻的亲吻印在我的额头上,肩膀被一条手臂揽住,手掌穿过腋下,环抱着胸乳的边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宝宝!我心痛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是我从来没恨过你,对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这算是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么?可这样情真意切的心里话,我还是爰听,爰听得想哭。
“但是亲爰的,我猜,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我已经不想要他的答案了,他说爰我,有爰还不够么,我很知足了,可他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那么宝宝,我想问你,你能放得下么?”
我的心渐渐收紧,很遗憾,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诡异的梦魇刚刚还把我吓醒。
“我知道你还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这件事,所以,我让妈不必再过来了,不想让她每天时刻提醒着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我只有静静的,任凭感念的眼泪在心里流淌。
“对于我们来说,那件事就像悬崖峭壁下面的万丈深渊,而姓陈的,就是藏在深渊里的魔鬼,有人说,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可是,深渊就在那里,你不理会,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暂时绕过了,也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我们手拉着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远?”
许博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亲爰的,我会永远拉着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我想说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我开不了口。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我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我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着黎明吹响的号角。
我抬起头望向他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愤世嫉俗的许博了。他扣着我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女干过我的手指,又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亲爰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着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我被他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两个字让我不由得紧张心跳,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这……”
我正乱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着我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我的手心儿里,我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爰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我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着:
“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他像被按下了开关,搂着我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我的双腿中间,我登时被笼罩在他身下,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他火热又温柔的眸子,心中的烦乱忧思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身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女干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着双唇,等着他吻我。
他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我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再飞回来时又把我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第三次又来,我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着躲开了,我焦急的搂紧他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我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我痴迷。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打开我的心扉,对我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着分开,他又对我的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得我耳洞里一阵麻痒。
“亲爰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还没等我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我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