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六章 劫后众生百态(1/1)
不请自来的“客人”走后近横又迅速掏出“止咳糖浆”喷雾剂往饭厅连喷几下,小忠战战兢兢跑去开备用电源,黑暗中被什么大物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有光后他倒女干一口凉气,经历子弹侵袭的大厅满目疮痍,地上四散躺着几具尸体,看得人胆战心惊,想来绊他的也是哪具尸体。
近横一拍小忠肩头,他吓得耸起双肩,听见近横说:“麻烦去我房间把我的药箱取来。”
“好,好……好好好,我马上去拿!”小忠飞快跑去东面近横的房间,途中又接连看见好几具尸体,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挂在树上,吓得他够呛。
小忠再能干也只是个二十多岁、从小在大官府邸做事的香港普通男人,给这家人当总管可真难为他了。
加工资,必须加工资!
黄小善回到勇士身边,抱起它。
勇士哆嗦个不停,舌头慢慢松弛脱出嘴巴,体温也在下降,随时会一命呜呼。
黄小善失声痛哭,要是没有它和萨霍周旋,此刻躺在血泊中的就是她了。
近横卷起两边袖子,蹲下来说:“你别这么用力抱它,把它放到地板上。”
黄小善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勇士还有救,不敢耽搁,赶紧放下来让近横给它看伤。
苏拉看看四爷身上的黑皮衣和他额间的汗珠,问:“你没事吧?”
他卖军火的当然知道即使穿了防弹衣,被子弹射中还是会伤及内脏,那感觉就像拿锥子扎你一下。老幺身上的枪伤还没完全好,今晚四chu奔走不说,又被杀手击中几枪,之前的枪伤怕是早就裂开了。
四爷故作轻松地摇头说没事。
黄小善抹掉泪眼,小心翼翼拉下老幺黑皮衣的拉链,果然如苏拉所想,他伤口开裂,将穿在里面的白色背心染红了半件。
她心疼得要死,赶紧扶他坐下。
小忠很快拿来近横的药箱,勇士的枪伤不能拖,近横先给它动手术取出子弹,四爷的伤口就由苏拉帮他chu理。
黄小善陪着老幺,很想问近横勇士会不会死,怕打扰他,忍住没问。
一次夜袭搞得他们家七零八落,好不凄凉,而且萨霍那张掩映在应急灯光中惨淡的笑脸恐怕会连续数月都成为她的“梦中男神”。
Gerry带领一帮手下赶来的时候近横还在给勇士取子弹,看见自己当儿子养了五六年的爰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心里那种悲痛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他问近横:“救得活吗?”
近横回答说:“看它的意志力了。”
Gerry强忍悲伤,蹲下来抚摸它的脑袋说:“Goodboy.”
勇士昏迷之际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安抚,虚弱地呜咽。
阿曼达让Gerry陪着勇士,自己和吉利指挥手下chu理尸体,再里里外外检查黄宅是否还藏匿着杀手。
忙着给勇士chu理伤口的近横不忘让阿曼达别把尸体全部搬走,给他留几具研究用,省得他去医院、去殡仪馆等地到chu去买,买来的还不一定新鲜,阿曼达大汗。
四爷脑袋靠在黄小善肚子上捏着嗓子哼哼唧唧呼痛,显得特别娇气,听得苏拉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大力按了下他的伤口,“别叫春了!”
四爷伤口不疼也让他按疼了,咬牙脸埋进黄小善肚子上“忍气吞声”,可怜见儿的。
黄小善气呼呼抢走苏拉手里的绷带:“我自己给小鸡巴弄,你大爷一边去,小鸡巴伤口疼,叫两声怎么了!”
她弄就她弄,苏拉指挥手下去了。
“小鸡巴,近横在救勇士,我先给你简单chu理下,等天亮了我们马上去医院。”她哄着哄着眼眶又红了,“昨天才刚出院,我可怜的小鸡巴……”
完了,依黄小善内疚的程度,四爷这份拼命拼出来的救命之恩省着点用都够他在黄家挥霍五六十年的,坐稳了东宫太后的宝座。
朝公子从厅外跑进来,柴泽紧随其后。
“阿逆,阿泽,咦……”黄小善眯眼认真打量柴泽的脸,“阿泽,你眼睛怎么了?”
柴泽不自然地抬手遮掩淤青的左眼,尴尬说:“没有……这个……呵呵呵……”
“我揍的。”朝公子理直气壮说。
小善有危险的时候自己当缩头乌龟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当,只给他一拳还便宜他了,在黄家只有一个人可以当缩头乌龟。
黄小善凭他们两个这么晚出现外加柴泽挨揍,大概猜得到前情如何,冲柴泽眨眨眼,夸他说:“你做得好。”
有她这一句体己的贴心话,柴泽骄傲地露出淤青的眼睛臭显摆,仿佛这是他的“勋章”。可惜被脸色沉郁的朝公子一瞥,马上就萎了,靠边站着不敢吱声,谁叫他把人家打晕了囚禁在屋里。
好色气的话。
阮颂不慌不忙地走进来,扫视场中众人,正要走向黄小善,阿庆上前与他耳语几句,他见黄小善身边已经汇聚了不少男人,便先跟阿庆站到一chu无人的墙角听他汇报夜袭的情况。
阿庆简单跟他说是萨霍亲自带人来暗杀苏拉,中间碰上黄小善,企图通过杀她来打击苏拉,结果反被苏拉射中手腕带人逃走了。
阮颂听后兀自沉思,棕色的眼眸中未见一丝波澜,之后问了阿庆一个与夜袭毫不相干的问题:“宫里的御林军还是不肯和我们合作吗?”
阿庆点头称是,还奇怪王下怎么在这个点上突然问起这个。
“算了,你以后不用费时费力的跟那帮人谈条件了,我们找外面的雇佣兵也一样,花钱请来的人我还更放心呢。”
阿庆提醒他:“请雇佣兵花销太大,我们的预算可能会吃紧。”
“席东营地里不是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吗。”
“席东恐怕不会白白借人给我们用。”
阮颂扬起一抹微笑:“我想到一个不用花钱的方法,阿庆想知道吗?”
阿庆耿直地点头。
阮颂失声笑说:“我不告诉你。”
他的笑声引起苏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