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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并不意外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在见面的第一眼,这个人的目光就从来没有从他的挚友身上移开过,随着苏濯的动而动,随着苏濯的看而看,随着苏濯的关注而关注。既然苏濯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在苏濯忘记他之前,傅谦闻就绝不会先忘掉琴欢颜的存在。
就像个木偶一样。
琴欢颜看了看周围的惨像,冷冷道:“你是仙人。”
傅谦闻没有说话。
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周围众人悚然一惊。莫说是达到了泰山真人这等半步飞升的渡劫期,便是周围布下剑阵的二十多名二代弟子中修为最低的都是化神中期,随便将一个人放到外边都是足以呼风唤雨的存在。毫不客气的说,即便是一些中等门派的掌门人撑死也不过是个化神初期,就更不用说那些小门派了。
但是这样足以让任何门派感到恐惧的阵仗,在傅谦闻眼中也不过是一剑罢了。
琴欢颜冷冷道:“苏濯在哪?”
顿了顿,他道:“或许我该问,苏濯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和薛长生躲在角落里的苏濯险些跪了。
早就发现苏濯存在的傅谦闻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的剑仙,对面的人持剑而立,剑心剑骨,以武入道,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
但实际上,他与自己……截然不同。
【丑八怪是什么?】
…………
【胜者是——傅谦闻!】
…………
【胜者是——夏安宁!】
…………
脸上的堕落印痕痛入骨髓,随着傅谦闻的道心不稳缓缓移动的,从他的下颊窜到了额头,又从额头深入眼眶,最后又回到脸颊。它不断的挣扎着,却始终被限制在半边脸颊中,被银色的面具阻挡于黑暗之中。
这是“堕落”失败者的惩罚,是背叛者却无能力背叛的印记,是一种最残酷的嘲笑。被刻印者一生一世都不得解脱,即使撕烂了皮肤,刮去了血肉,拆掉了骨头,它都会仅仅束缚在人最显眼的地方,持续着永远的惩罚。
每时每刻,只要道心不稳,这个刻印就会趁虚而入,侵蚀傅谦闻的身体与灵魂,每一次出入都是痛入骨髓的折磨。
但是傅谦闻没有动。
他知道他的陛下就在这附近,那熟悉了千年的气息,那熟悉了千年的神魂,还有那熟悉了千年的温柔目光,都是他绝无法忽视忘却的珍宝。而为了守住这样珍宝,哪怕堕入深渊,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傅谦闻收起了剑。
可怕的剑气随着他将“长”剑背回背上的举动而缓缓收敛,最后甚至归于虚无,此时的傅谦闻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淡薄的几乎要被人忽略过去。
泰山真人终于能够呼吸,这才发现自己的脊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请问……这位仙长。”泰山真人小心翼翼地恭敬道:“不知您屈尊降临我宗,是有何要事——”
“本尊累了。”
“……???”
傅谦闻淡淡道:“本尊需要休息两日。”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刻大概除了苏濯和琴欢颜之外,所有人的心情都像是日了……不对,是被哈士奇给日了。
哈哈哈哈哈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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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猜测了傻师尊的名字来源,但可惜猜错啦~我敢发誓我不写到最后一定没人能猜到傻师尊的名字是从哪句诗里面摘出来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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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爱我!看我这么勤劳的份上,你们忍心让我干涸而死吗!!
第76章倚床夜话心难交1
最后的结果,是让让破剑峰上的薛长生和苏濯先搬下来暂住到主峰瀚海峰,将破剑峰这座灵气最浓郁的山头都让给傅谦闻居住。
虽然苏濯很想吐槽人界灵气最浓郁的洞天福地在傅谦闻眼中大概都与快要干涸的池水差不多就是了。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傅谦闻突然道:“本尊喜静,就安排一个人服侍。”
泰山真人几人哪里有否认的道理,他刚打算将自己最是有眼色的亲传大弟子安排过去,就听这位不知道位于哪一阶层的仙人指到:“就他了。”
苏濯顶着琴欢颜仿佛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一脸懵懂地在泰山真人的暗示下走到前面,恭恭敬敬地准备下跪:“小人薛复成,见过——”
“不必,本尊不喜欢他人跪着说话。”傅谦闻无视了身后跪了一地的后脑勺,淡淡道:“带路。”
“啊……是!”苏濯有点恐惧的看了看身后的薛长生一干人,一脸茫然的抖了抖,却不敢对上身前这位“神仙”冰(痴)冷(汉)的眼神,干着嗓子道:“去、去破剑峰是吗?请……仙长,移驾前往。”
傅谦闻点了点头,跟着苏濯走了。
傅谦闻跟在苏濯的身后,看着面前才到他胸口的矮小背影,脸上那种蚀骨的疼痛缓缓消失,内心再度趋于平静。对方并没有掩藏自己的身份,那种让他安宁的气息从近在咫尺的位置传来,还有那熟悉的神魂波动,仿佛时间又倒流回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那个宁静时期。
——但是他知道,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从山门进入北冥仙宗大门,走过鲲鹏剑台就会看到通往五座仙峰的道路。只是如今鲲鹏剑台连同北冥山门一起被傅谦闻一剑斩断,倒是给苏濯增添了不少便利。他带着傅谦闻走了不过几分钟就到了直通破剑峰的小路,由于前段时间薛长生为了防备昭明找宝贝徒弟的麻烦而开启了防御大阵,这条本就人烟稀少的长道如今更是到了鸟兽灭绝的地步,倒也让泰山真人等人不用再担心会扰了这位仙人的安宁。
走着走着,苏濯突然笑了:“真是让人怀念的场景啊。这样被二师兄你跟在身后……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傅谦闻指出:“上次在孽龙那里有过。”
“那次太短了,不算。”苏濯笑了:“有二师兄跟在身边的时候,总觉的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