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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制度有着比其更加广泛的受众和委托人,并且由于在才州,胜却人间阁的权利比起京城的皇帝更加大,使得公证府的执行力和调查力都非常可靠,而这也侧面证明了才州的富裕和强大,隔壁的柳州和青州即使能看到这种制度的好处却也无法执行,其一是因为百姓没有多余的钱财去做委托、而富人自己有足够的仆人却做事,其二是因为经济能力的不足让其无法经营这个在前期投资巨大的机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敢模仿胜却人间阁来大量敛财,即使是现在年老昏庸的皇帝也绝不会放过他们。而改成国营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不用说别的,排在最前面的就是老臣们的口诛笔伐。
当然,其中的弊端也是不少的,只要有感情生物的存在就一定会存在事端,这一点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一样。没有胜却人间阁这样强大的力量,便是想要模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是强大如胜却人间阁,也是耗费了八年的时光与前期无数的努力,才能达到如今的规模。
琴欢颜站在破庙门口抱剑不语,苏濯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庙中堆满了干草,虽然凌乱却并不污脏,没有一般破庙的霉味也没有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代谢味道。庙墙的右侧有一个人头大的裂口,风从这里吹进又从另一侧的裂口中吹出,而裂口的旁边放置着被破布包裹着的石头和干草,在晚上的时候可以用来堵住裂口保持温暖。
苏濯只一眼就看出,这里定然是时常被人打扫的。
白天庙里的乞丐都进城去找活计来做,或许是因为商业制度发达,才州可以说是最厌恶乞讨的一个城市。工作的乞丐鲜少会招人鄙视,但只要稍有行动能力,在街边要饭的话会受到无数人白眼。
有好处,也有坏处。
在这空荡荡的废弃庙宇中,苏濯却能很明确的感受到那脚童的特殊气息。而更神奇的是,这气息并不只一股。
苏濯笑道:“我不是来将你送到官府的人,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
苏濯又道:“即使你们有两个人,也不可能跑的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些问题,我会支付报酬。”
没有头的河神雕像的背后传出了一点声音,一个小男孩警惕地探出了头,正是方才在酒楼看到的那位脚童。
苏濯朝着对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他的笑容总是富有吸引力,那脚童明显不是那么畏惧了,他朝着对方道:“若是有需要,您可以去公证府去寻求帮忙。”
苏濯笑道:“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我说不会将你送到官府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脚童再度瞪起了眼睛,像猫一样紧盯着苏濯。
苏濯撩起下摆,毫不介意的坐在了干草堆上笑道:“下来聊聊吧,我并无恶意。还有你身后的那位孩子也一起吧。”
脚童仔细地盯着苏濯,对方华贵的衣料以及腰间的玉佩都证明了对方的身份,他是在无法想象对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他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是有什么委托也有无数人抢着帮他做才对。
脚童沉思片刻,转过身从身后扶起了一个脸蛋脏兮兮的小男孩。脚童不过十岁左右大,被扶起的孩子更小,至多不过七岁,而且比起脚童更加的消瘦。他的右腿并不好使,甚至一点力气的使不上,被脚童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从台子上跳了下来。
脚童将背后的小孩放在了干草堆上,小心翼翼道:“请问您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我说了,只是想与你们说些话,我会付给你们钱,但是需要你们说实话才行。”苏濯看着那腿脚不便的小男孩问:“他是你什么人呢?”
脚童回答道:“他是我弟弟。”
苏濯轻笑:“说谎。”
脚童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苏濯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小孩子感兴趣呢?
因为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气”。
对凡人而言,大多数人的气息都差不多,即使强如琴欢颜,由于并没有修炼神魂的关系,在苏濯的眼中气息都不是特别的,很容易和别人做混淆。对于这一类人,只有三种才能让苏濯轻易的分辨出来。
——君临天下之人。
——辅佐帝王之人。
——影响世界之人。
他在卫尚云身上看到了第一种,而现在在面前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第二种。
而此时此刻,他才算是真的感兴趣起来:“你们是女孩。”
坐在草堆上的孩子紧张的缩起了肩膀,脚童挡在孩子面前大声道:“你若敢碰她,我一定会和你拼命!”
苏濯好笑道:“你放心,我没有打算做人贩子。”
他从怀中拿出一小块碎银扔给了脚童,温柔道:“我只是想要问你们一些问题而已,这个是定金,问完我会再给你们一次钱。”
脚童用牙咬了碎银一口,确认无误后收进了怀里,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请您问吧,我们知道的,定然会告诉您。”
苏濯问:“你们知道祝金风吗?”
脚童道:“才州没有人不知道。”
“那么他的妹妹在不久前于自家家门前身亡想必你们也知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苏濯又问:“那么从他妹妹死后,这武陵郡可有发生什么与以往不同的事情吗?”
姐妹两人对视了一眼,脚童道:“他妹妹死后不允许任何人悼念。”
苏濯摇头道:“不算,祝家从来不办葬礼。这不算奇怪。”
脚童想不到了。她当然不想放弃怀里的银子,但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出来让她无法控制的陷入了紧张中。
妹妹低声道:“姐、姐姐,最近来往的外地商人比以前多了两成。”
苏濯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妹妹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她握紧了手中的衣摆,小声道:“每天进城的人也比以往都多了许多,但是都不是附近的农户,而且很少有人再从来处离开。”
苏濯想了想:“那些商人是不是以其他国家的居多。”
妹妹点头道:“嗯,棕色头发绿色眼睛的最多。”
——离东陵国最遥远的大国西琉国人。
苏濯问道:“抱歉这样问你,你的腿脚不便,是怎么知道的呢。”
妹妹摇了摇头,苏濯的气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