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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医生的医术最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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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大兄我得罪的人还少么?哪能记得清楚?”薛顗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听了苏二郎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苏二郎显然不是真名,肯定是叫的排行,在大唐这样的称呼太普遍了。

“我还真没有得罪过一个叫苏二郎的人,不过我得罪过的姓苏的倒是有一个!”

“谁?”王续和薛绍同时问。

薛顗道:“苏扬!”

“就是那个把吐蕃大论钦陵射成重伤致其死去、苏庆杰将军的侄儿?”薛绍皱眉询问。

“对,就是他!”

王续忍不住问:“侯爷是怎么与他有过节的?你比他大十几岁,按理说你们不是一辈人,玩不到一块啊,怎么会有过节的?”

薛顗脸色有些不正常,眼神躲躲闪闪。

薛绍冷着脸生气道:“大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

薛顗无奈,他还真有些服这个老三,“好吧,我说!就是在征西之战中,我军被吐蕃大军追到了承风戌,当时缺水断粮了,韦代价将军请命率军攻打野狼岗,试图打通这条撤往鄯州的通道,但吐蕃军很顽强,我军连续几天都没有攻下来!苏扬那小子就请命从全军中挑选敢死之士进行夜袭,李相公答应了,但让黑齿常之作主将,让他做副将!”

“选人之时,我只是说他年纪太小不足以服众,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二话不说就下令把我杖打二十军棍,还把我吊起来暴晒一日,这梁子就结下了······”

薛绍听完觉得这个兄长没有说实话,说着话没有全,“就这?为这个他不至于在背后阴你吧?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成功攻下了野狼岗,没道理还要整死你啊,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薛顗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脑子灵光,就知道瞒不住,只好说:“后来在撤回鄯州的途中,我越想越气愤,就找了几个人暗中去弄他,没想到被他察觉了,不但没弄成,反而被他射杀了我带去的所有人,我也是侥幸才逃脱,如果被他抓了现行,只怕命都没了!”

薛绍沉默了半响,他没有责怪自己的兄长,这个时候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他问王续:“县尊,还请你派人在县衙中查查是否有苏二郎这个人,另外帮我打听一下现在这个苏二郎在何处,担任何职务!”

“此事易尔!”王续说了一句,招来随行的师爷吩咐一声,师爷转身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师爷去而复返,回禀:“禀县尊,苏扬在家中排行的确是第二,目前担任右金吾卫左街使,我县衙之内有两个姓苏的,但在家中的排行都不是第二,而且也与指使成三郎之人的年龄不符!”

薛顗叫道:“我就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薛绍、薛绪和王续三人半响没有出声。

思索了许久,薛绍对薛顗说:“大兄,等你伤养好了,弟就去求陛下,请他让你外放治理一方!”

薛顗不满:“作甚?我还怕苏扬这个毛头小子?”

薛绍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弟也知道他不敢真把你怎样,但你今年已经是二十六七的人了,儿子都有好几个,妻妾成群了,但你还是整天不干正事,成天惹事生非,我是你弟啊,不是阿耶,我自己都还没成亲呢,却还要整天管着你,经常要去衙门里把你捞回来,你这样下去怎么对得起双亲对你的期望?你还有妻儿,他们全指着你,你能不能干点正事,何时能当家做主?”

被鄙视了,薛顗半响没出声,他虽然混账,却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比他小八九岁的亲弟弟。

“呼——好,为兄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等伤好之后我就离开长安,我自己去求舅舅,让他把我外放,我薛顗若不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绝不回长安!”

·····

景耀门大街,延寿坊。

苏扬与霍撼山、白剽、姬平、蔡鹤等人在街边一边走一边查看,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时分,街面上人来人往,人山人海,街对面就是西市,一辆辆驴车、骡车、牛车和一匹匹骆驼满载货物从西市东一门出来,也有达官贵人乘坐的马车来来往往。

从周边各国而来的商人大多在西市做生意,一眼看去,大街上十个人当中就有三四个是胡人,因此西市是一个国际化市场,而位于万年县的东市是奢侈品市场,达官贵人们大多住在万年县,在东市逛街的大多是这些达官贵人们的家眷们,实际上东市要比西市繁华热闹得多。

朝廷对交通工具的使用是有严格规定的,皇室成员们可以乘坐马车,官吏们只能乘坐牛车,后来大臣官员们图省事儿索性都骑马了。

普通老百姓们一般都以驴子作为交通工具,骡子、牛、骆驼也是平民们可选的交通工具,骡车、驴车、牛既可以载人,也可以载货,而且没有身份上的限制,不适合骑马的富商们一般以这些车辆为出行工具。

苏扬扭头看着西市东门一门内一辆辆进出的牛车、驴车、骡车和一匹匹满载货物的骆驼,不由说:“西市的生意不错啊!”

果毅白剽忍不住说:“谁说不是呢,这西市养活了许多人,这里面任何一个小吏都比咱这个果毅有钱的多!”

看来白剽对西市内的那些官员们眼红得很呐!

走走停停一个上午,校尉姬平感觉走得脚有些麻了,忍不住说:“使君,这白天巡街是中郎将的事儿,您干吗这么热心呢?又没啥好处,咱们街使府的任务是在夜里维持街道和里坊的安全啊!”

不错,街使是翊府中郎将的副手,但分开办公,而且分工非常明确,中郎将负责辖区内白天的治安,到了夜里,辖区内的治安就由街使负责了。

苏扬说:“诸位,或许你们觉得某白天带你们来走街串巷是自讨苦吃,多此一举,但这有助于我等了解辖区内街道上各个地段的治安情况,人员越是密集之处,治安越是容易出问题!有人可能会说了,这种说法不准确吧?那些杀人放火的肯定不会选择在人员密集和流动频繁之处,而会选择在人烟稀少之处!”

“这么说也没错,但这是属于刑事案件,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们街使署只负责治安,不管刑事,那是县衙、州署和大理寺的事情!”

几人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恰好经过州署大门口。

没错,此时朝廷还没有设置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的上一级行政单位就是雍州署,署衙就设在延寿坊,雍州的最高长官是雍州牧,这个官职一般由亲王担任,不管具体事务,在雍州署负责具体行政事务的是雍州长史,而此时的雍州牧是英王李显,而雍州长史是宗室大臣李晦,此人是开国功臣李孝恭次子,也是当今皇帝李治的堂弟。

过了雍州署衙不远,苏扬看见有一家医馆门前竟然有不少百姓排着队,他不由问道:“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

“那是自然,来医馆不是看病就是抓药的!”判官蔡鹤回答。

“在这家医馆坐诊的医者医术很高明?”

蔡鹤道:“听说是药王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使君您想,药王孙思邈被公认为我大唐医术最为高超之人,他的徒子徒孙的医术自然不会太差,以卑职之见,这家医馆的首席坐诊应该是医师水平!”

苏扬听得一愣,“这医者难道还分三六九等?”

白剽插话进来:“当然,医者的医术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嘛,我大唐太常寺就把医者分为两类六等,两类分别是坐诊医和行针医,坐诊医又按照医术高低分为医师、医工、医生,行针医按照医术高低分为针师、针工、针生,另外还有一种医者行走于乡间和走街串巷,被称为走方医或铃医,这种医者没有在太常寺备案的,没有划分医术高低!”

苏扬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医生的医术是最低的?”

“是啊,难不成医师的医术最低?人家毕竟称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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