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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肌肤胜雪亦勾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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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在那座野庙的四面响起了呵斥喊杀声,庙中离魂谷人似怕惊了病人,他们不敢出动,只是严守庙中。

东风一看情况已到十分危急了,他查出庙的屋顶上也有动静,那是对方偷偷的侵入了,心想自己会被逼着出手,对方在这种形式下是无法分出是非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飞星提着药箱从后面出来,那神态依然安详,只见她向东风道:“跟我来,走侧门。”

“走侧门,那儿也有二狼山的人马在外面啊!”

“你把招子举起!”

“哪个林夫人怎么样了?”

“她是遭人施了阴手,不是什么重病,现在没有事了。”

“医药费呢?”

飞星微微笑道:“治好了她,当然少不了。”

“嗨,这种钱真好赚呀!”

“你能吗?”

东风嘻嬉笑道:“我不能!”

奇怪,当二人所经之处,离魂谷人见了也不过问,东风忖道:“他们不担心我们的安全?”

更妙,走出侧门时,居然不见二狼山的人拦阻,忍不住问道:“星星,刚才旁边不是二狼山的人?”

飞星笑道:“别大声,他们看到我的招子呀!”

“不对,他们就是要来抢你出去看病啊!”

“那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这就是去岐山。”

后面杀声大起,东风回头一看,嗨声道:“放火了!”

飞星笑道:“攻不进当然会放火,但二狼山人也无法以取胜。”

“为什么?”

“你知道那个夫人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

“她是江湖上有名的狠角色号‘女判官’,想不到她是离魂谷林彬的老婆,除非商一剑自己出马,否则二狼山所有的人都会吃大亏。”

“女判官遭了什么人的阴手?”

“大神教三执法之一的‘樱花谷主’,这种鬼阴手施出,管她武功多高,受害者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你今后要小心。”

“你告诉她了?”

“我隐约一提,以防她寻仇时拿我做证人。”

“哈哈,妙!你有挑拨之心。”

“两方都不是好东西!”

正走在岐山路上,突见前面出现五辆马车和十几骑豪客,是武林人。

东风急道:“八成是来了。”

单独一骑快马冲出,急急奔到,马上的是个姑娘!她奔到飞星面前就跃身下马:“飞姐姐!你逃出来了。”

“姑娘,你是……?”

“飞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叫商玲啊!”

“啊!你是在黄河口伤了腿的那位姑娘。”

“飞姐姐,那次谢谢你治好我的腿,不然我会残废啊!”

“商姑娘,你的车上是你的……”

“二娘,她的病很重,听说你被离魂谷人劫去了,我们等不及,所以……”

“好了,快带我去看病!”

商玲领着走进第二辆车,飞星向东风道:“阿风,把药箱给我,你在这里等我。”

飞星入了马车,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女病人,面色金黄,已不省人事。

她立即把脉,良久,回顾旁边的商女道:“你二娘可曾与人打过架?”

“是,是一个月前。”

“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妖道,怎么啦,二娘中了阴手?”

“不是阴手,是‘销筋手’。你二娘有五道重要筋路被封住了,再不治,很难再活一七。”

“飞姐姐,那要怎么治?”

“先救命要紧,我这里有一瓶丹药,你每天喂她四次,每两个时辰喂一次,假如她能说话时,要你父亲替她解开销筋功就好了。”

“家父能解?”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解销筋功需要武功高深之人才能解。”

她放下了两瓶药:“对了,你们的人和离魂谷打得非常激烈,你得派人去接应,否则全军覆没,我走了。”

东风见她出来,轻声问道:“治好了没有?”

“治好了一半!”

“一半?”

“她中了销筋手!”

“那为何不喊我帮你?”

飞星丢个眼色,轻声道:“你会露出功夫,我们走!”

“飞姐!”那姑娘从车中伸出头来:“我派人送你!”

“阿玲,不用了。”

“飞姐,别大意,有些江湖人,他是不会敬重你的医术。当心鬼啊,你太美了!”

飞星向东风瞟了一眼,笑声道:“阿玲,如真有那种坏蛋也不要紧。我的医术能治病,也能要人命的。”

商玲格格笑道:“对啊,你一定也有绝毒药物,我怎么想不到呢!”

“好了,再会,我放心了。”

车子走远了,东风笑道:“星星,这个姓商的姑娘对你倒非常友善。”

“阿风,可惜她不美啊!”

“你又来了,好像我见不得少女似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你‘色’字出名呢!”

“我对你很规矩了吧?”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不会单独和我同行。那时非常危险的。”

“哈,你敢!”

“我没有不敢的事。人家说,我要女子投怀送抱才接受,那时我两个字连不起。”

“两个字?”

“对,‘情’与‘爱’,我爱对方但无情,我爱对方有情却无爱,在这种原因之下,我只能被动。一旦情爱相连时,有机会我就会采取主动的。”

“哈,你还有这种秘密!”

“我现在不但爱你,也对你有情了。”

“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率直的对我说出这种话。”

“我不喜欢那世俗儿女之恋,有什么说什么。”

“你一厢情愿!”

“不,是会等!”

“等,我会对你动心?那你准备一辈子单相思吧,我可不会治单相思病。”

东风还有话说似的,但她突然叫道:“哪个怪人!”

“快,那是小丑,他是负了重伤,扶住他,别让他倒下。”

在十丈外,忽然出现一个面蒙脸谱的少年,东风一个箭步冲出,立即将那少年扶住,回头大叫道:“他全身冰凉!”

飞星赶到,一把脉,大惊道:“阿风,快施出你的‘满天星’指法,他中了‘金沙热’,马上会死。”

“我……”

“你,你怎么样?你练的神秘武功没有一样能瞒我,快!”

“啊……那你扶住他!”

在飞星扶住少年时,东风双手突然抖动,接着双手舞动如电,十指竟如万道赤星点出,这种功夫,连飞星也惊呆了,忖道:他已练到神化了……

想到未几,东风住手道:“我做完了,接下怎么办?”

飞星这才将少年放下躺着,打开药箱,找出三颗丹丸,交与东风道:“运功力逼下他的腹中,他怎么会遭遇‘金煞神’的毒手。”

东风一面喂药一面仰头问道:“你说他遭遇‘大神教’‘金煞神’毒手?”

“这种‘金煞热’独门邪功,只有‘金煞神’一个人会。”

“这个少年?”

“他带的脸谱就是小丑面具,因此江湖上称他为‘小丑’,本名年松。”

“他是哪一派?”

“没有派别,他有个师傅号‘老丑’,但无人知他真名叫高高,已有八十岁了,这对师徒游戏人间,人很正派。”

“飞姐姐……”

“别动,你好了须要休息,过一会我再问你。”

“飞姐姐,快去救师傅,他被好多人围杀,他是为了救我才被困住的。”

“快说,令师在哪里?”

“就在前面岐山上!”

“阿风,背起他,我们走。”

“嗨,女郎中,救人如救火,这样走到岐山要多久,只怕到了时,那老丑也完了,你陪着小丑,我先去。”

“阿风,注意,老丑也带面具。”

“我知道!”他突然拔身而起。

“飞姐姐,他去行吗,那儿有很多高手啊!”

“小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去了等于我去,但我又不能在他面前显出武功呀!”

“原来你瞒着他,他是谁?”

“小太阳?”

“哎呀,咸阳神秘人物就是他。”

“别往外走露消息!”

“难怪呀!”

“小丑,难怪什么?”

“飞姐姐,我从来不见你与任何男的同行呀,他长得好帅啊!”

“别乱说,当心我给你吃羊屎。”

“好啦,我能提功了,我们快一点走。”

“我们不去岐山!”

“噫,那去哪里?”

“我们到扶凤城去,阿风好酒,我们先去准备。”

“他救了我师傅会去扶凤?”

“小丑,你忘了飞姐姐的袖里乾坤啦!”

“小太阳叫阿风?”

“不对,阿风是我叫的,他的姓名叫东风,他的行动无人能知道,他这次去救你师傅,也不会露脸,他的武功太玄,对了,那金煞神为何要向你下绝手,八成又是犯了老毛病,向他偷东西。”

“我没有偷他的东西,我只是偷听他与另一老家伙说私语。”

“私语?”

“是呀,他们说什么宝物,可惜我还没有听清楚就被发觉了,我逃到了岐山下,当我被那老魔打倒时,恰在这时被我师傅赶到。”

“小丑,那又说令师被众多高手围攻?”

“我倒下就昏死过去,这中间可能有段时间我不知道,但我醒来时,发现我师傅被困,他只大声叫我逃走。”

“小丑,你现在好了没有?”

“飞姐姐,我完全好了。”

“你要记住,这完全是东风救你的,没有他的满天指力,就是我亲自动手,你也要昏上三天,他这种功夫是他的秘密之一,不遇强敌,他绝对不会出手。”

“飞姐姐,他真的有传言说的那样神奇?”

“你师傅快来了,你听他说罢,他可能还不知是谁救他脱险的哩!”

“我师傅真的看不到他?”

“他看到的可能是淡淡的人影,不要说相貌,连年纪都分不清。”

飞星说的没有错,当老丑被困得无法脱身时,他是筋疲力尽,浑身汗透,就在那时他突然听到一声长啸,接着就是敌人嚎声大叫,如同遭遇鬼魂一般,只见一道黑影扑来飞去,遇上的痛叫倒地,但倒下的没有死,只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老丑立感失去压力,他只惊立喘气,他看到的也是黑影。

不一会,老丑耳边传进一声:“还不快走!”

他心里明白,那有时间过问,敌人还有,于是他带喘奔出,也不知走的是什么方向。

在半个时辰后,老丑耳中再也听不到敌人的声音,这才放慢脚步,其实他不慢也不行,本来就支持不住了,再加这一阵鼠窜,他的面具下已流出白沫啦!

“老丑,要不要休息一会?”

他本来想坐下,但这一声,又把他惊了一跳,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青年就在面前。

“……你是谁?”

“我叫东风!”

“你认识老朽?”

青年摇摇头:“未见庐山真面目!”

“你从哪儿来?”

“飞星身边来!”

“呀!”

“别惊呀!令徒安然无恙。”

“我知道,我知道,有飞姑娘在,小丑一定得救了。”

“老人家,前面是什么地方?”

“前面?哎呀,我们走进扶凤城了。”

“怎么,你连方向都搞不清?”

“惭愧,老朽闯江湖几十年,从来没有今日惨。”

“遇上强敌?”

“别说了,说来丢人,老弟,我们去扶凤城再谈。”

“老人家,我要去见飞姑娘啊!”

“先进扶凤城休息一会,喝两杯,我要给自己压压惊。”

老少二人进入扶凤城时,忽见人群中有人大叫道:“东风哥,师傅,你们才来呀!”

老丑在人多处习惯收起面具,闻声一张望,他发现小丑就在一家馆子门口,不由得生气了:“混球,老子几乎一命呜呼了,你还嫌我来迟了?龟儿子,我要揍死你。”

“老头子,别生气,飞姐姐早已准备好酒菜替你压惊了。对了,师傅今天一定大发神威,把那些王八羔子打个落花流水?”

东风闻言想笑,忖道:“原来这是一对宝贝师徒!”

老丑冷不防,伸手一把要抓小丑,可惜,知师莫若徒。他哇叫一声就朝店里开溜。

进入店,在一角上站起飞星在相迎,老丑扑过去连连打拱作揖道:“谢谢姑娘救了我那龟儿子!”

“高老头,别谢我,你要谢东风,是他救的。”

“什么,是东老弟?”

东风笑道:“举手之劳,大家坐下。”

“嘻嘻,师傅!”

小丑眯着眼:“谈谈大战岐山的经过呀!”

老丑向飞星道:“姑娘,老朽命大,今天遇上隐形大仙了……”

“噗嗤!”小丑刚刚送进一口羊肉,这下全喷出来了,好在动作快,没有喷在桌上。

“师傅,你一定有仙根,将来非成道不可。”

“龟儿子,想消遣老子!”

他就是不知救他的影子是谁。

一餐未完,飞星突向大家说:“老丑,你不要带面具,快出店向左街追去,我看到河北双眼似负了伤,他们正向左街去了,把他们带到店里来给我看看。”

老丑闻言大惊道:“两个人同时负伤?”

“一定是,而且是内伤。”

“他们的功力已经非凡了……”

“快去,一定遇上大魔头所致。”

老丑急急奔出后,东风问道:“河北双眼是什么样的人物?”

小丑接口道:“是皇家侦探,专门对皇家发生大事才派出来暗查的,也是我师傅的好朋友,你不见我师傅很急。”

“小丑,你有没有多余的面具?”

“当然有,常有遗失的可能,我当然要多备几张,风哥,我得仗你威风威风罗,现在就给一张。”

他偷偷的递过一只小包。

东风知道包里就是面具,接过后向飞星道:“老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恐怕不对,我去查查看。”

“阿风,带面具要背人啊!”

“我明白,你和小丑别等我。”他立即出店而去。

真不巧,东风出店不到一刻,那老丑就回来了,他一见飞星就急急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凤翔城和岐山城出了大事。”

“先说双眼怎么不来?”

“他们的内伤不重,现在正急赶去武功城,他说三王子在武功城,急于去报信。”

“岐山,凤翔出了什么事?”

“两城官库被抢,两城县太爷被伤,城中富商有九家被伤满门,有无数百姓也遭了殃。”

小丑吓叫道:“是什么邪门下的手?”

“小子,连负伤的河北双眼都未查出,我怎么知道?”

飞星道:“河北双眼是被谁打伤的?”

“据莫司说,他们是被一群来路不明的蒙面高手来围攻所伤。”

飞星道:“难道说是大神教想造反了?”

“姑娘,大神教势力遍南北,很难说啊!何况朝廷里有些王公大臣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也是事实,假使勾上大神教,那就会天下大乱了。”

飞星立即向小丑道:“你去追赶东风,把整个事情告他,叫他多多留意。”

“飞姐姐,他会管官家的事?”

“你说是我要他查!”

“飞姑娘,那东风?……对了,他去哪里了?”

“去追你,你却没有遇上,老丑,他是正派武林一张王牌,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当小丑追到渭河岸时,他看到东风低着头,似在查看地面。

“风哥,你看什么?”

“年松,这儿刚才似有不少大车过去。”

“那是镖车!”

“我们追上车队。”

“干啥?”

“这队马车会出事!”

“你怎么会知道?”

“车轮陷地很深,运送的必定是银两,这一带江湖豪客太多,难免有劫车事件发生。”

小丑也把师傅和飞星的对话向他说了道:“飞姐姐要你暗暗查访!”

“我也听到路人说了,现在我们都把面具带上,一旦有事,你就藏起来。”

“先追上车队再说呀!”

“到时来不及,我们走!”

“风哥,我们后面有两个跟踪。”

“别理他们!”

追了十几里,忽见路边倒着五个带伤的镖师,还有两辆大车,东风急忙走进一看,立向一个伤势不重的镖师问道:“你们怎么啦?”

“你是小丑?”

东风道:“不错,你们是什么镖局?”

“长安镖局,小丑,我们遇上一批非常强劲的强盗了,请快追上去救我总镖头。”

“你总镖头是谁?”

“你不是小丑!”

小丑走过去道:“我才是小丑,他是大丑。”

“年松,他是你师兄?”

“不错,总镖头王以太怎么了?”

“他也负了伤,但他不肯放弃镖银,拼命追赶贼人去了。”

“这位师傅,你们的伤?”

小丑接口道:“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我们追上去。”

在二人奔出不久,后面赶上两个中年人,那正是小丑所发现的,其中一人走近正在照顾另外四个挣扎者时,冷冷的问道:“刚才那两个蒙面的是谁?”

那镖师抬头一看:“朋友,你又是谁,问这个干什么?”

“嗨!你伤得还不重?”

镖师不愿在这情况之下与对方冲突,吃镖行饭的眼睛是雪亮的,明知对方无理可说,忍气道:“朋友,阁下闯荡江湖不能不知道那种脸谱的来历?”

“废话,江湖上只有一个老丑一个小丑,另外一个呢?你不和他说话,老子就不会问你?”

“他叫大丑,这可以了?”

“妈的,你为何不早说?老子如见你不负伤,早就给你两个耳光了。”

他说完就拔身而起,立与另一人急冲而去。

“金香主!这趟镖的油水一定不少,你想是谁劫的?”

“八成是‘劫贡人’,如是本教劫的我们一定会接到消息,本堂主……这件事我们不能不回报,让教主问下话来,你的头头和我的头头非责怪我们不可。”

“好,你们快回去。”

那两个家伙可能是大神教的,名列堂主之辈,地位不小,可知武功也不弱,当他们奔出不到一里的时候,突然在侧面林中发出一声沉喝:“倪堂主,何堂主到这里来。”

二人闻唤,同时一愣,接着就向林内奔去。

“金法座,你与谁动过手?”

那位何堂主发现召唤他们的人有点神色不对,同时衣冠不整。

原来林内是个六十出头的老人,他就是大神教的金煞神,大神教二等人物中五煞神之首,职属法座,除了教主,副教主就是他最大了,在岐山下,他以‘金煞功’打伤了小丑年松,又把老丑逼上岐山,在他快要伤及老丑时,恰好被东风赶到,他被东风以神气身法打得难以招架,好在东风不明他的来历,否则非杀他不可。

金煞神经何堂主一问,脸色更难看,他盯着自己的直属手下:“倪孝,江湖上到底有几个带丑角面具的?”

“回法座,只有一个老丑,一个小丑。”

“但又多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法座,属下和何堂主也是不久前才看到,据长安镖局一个负伤的镖师说,那一个是大丑,我想可能老丑还有一个大徒。”

“我们去观察一下,他可能已经追上‘见刀流血’胡品的那批党羽,如果他能从胡品二十几个高手中夺回镖车,救出长安总镖头,那这个人就不但可怕,而且非查出他的来历不可。”

“法座,我们要夺镖?”

“如被那大丑得了手,我们不能动,否则再从胡品手下手中夺过来,那批镖银有十五万两,还有其它镖货,教主法旨,叫我们看势行事。”

在三人追到距离宝鸡城不远时,他们发觉路程不对,何堂主立即叫道:“金法座,这里车迹没有了,情况不对。”

“何堂主,胡党人马将车毁了,残车必定推下渭河去了。”

何堂主道:“法座,那车上货物呢,凭他们以二十人是带不动的呀?”

“倪孝,也许那批人根本不要货,只把银两带走。”

“那就是过了渭河,一打听,经一船家说,有二十几人又向东边去了。”

金法座立即一挥手:“倪孝,何堂主,我们快追……”

他已领先冲出。

“法座……”

“不要问,快追,也许胡品手下摆脱了小丑和大丑,他们必定走向斜裕关去了,可一路很荒凉,再走五十里就是太白山了,也许胡品本人就在太白山,那时我们人手少,再动他就难了。”

尚未追到太白山下,就在斜裕关与太白山之间的荒原上山坡上,发现地上躺着十四具尸体,金煞神一见大惊,立即停住道:“别追了!”

“法座……”

“我们追上也只有吃亏!”

“法座,请看右侧。”

左侧远处走着两个青年,那正是两个头带面具的人物,法座嘘声道:“他们是空手?”

倪孝道:“银两被长安镖局的收回去了,法座,我们怎么办?”

“夺银子已经来不及了,长安镖局的总镖头经验丰富,他失了一次手,他失而复得,必定十分小心,我们无法知道他的去路了,不过我们可以跟上这两个带面具的,我非查查那大丑不可。”

“法座,只怕他们也看到这边了。”

“不要急,接近不得,他们总要进城,人多了我们就可混在人群中盯,这样就不怕他注意了。”

“他们似要去岐城!”

就在对话之间,前面那还有人影,何堂主骇然道:“法座,他们不见了。”

“快追,他们一定不按路线走,穿过前面树林了。”

三人拔身冲出树林,但还未定,突听身后有人哈哈笑道:“三位,不必急,我们还在这里呢!”

金煞神闻言一愣,回头愕然,但金煞神久经风尘,在一愕之下,阴阴笑道:“两位,谁不必急呀?”

“哈哈,这里还有谁?”

“朋友,你说什么?”

“你们盯够了,何必装糊涂?”

“没有!”

“你二位绕到我们后面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意思,我叫大丑,这个是我师弟小丑,请问三位高姓大名?为何……算了,我若问你们为什么盯着?你一定说这里不是私有之处,人人可以走,不过我问的你们必须据实回答。”

“大丑朋友,我们如果不说呢?”

“那简单,你们见过不少尸体了,我不在乎多杀几个,因为我认定你们跟抢劫镖车的是一伙。”

“大丑朋友,我认识你们的师傅老丑,何必要狠呢!再说吧,我们有三个人呀!”

“认识我师傅不稀奇,他老人家行走江湖十几二十年了,足迹遍天下,哪一个又不知道他老人家叫老丑,至于你有三个有怎么样,刚才还有二十几个呢,快说吧,就在我还没有生气前。”

“大丑,你有点逼人太甚了。”

“不错呀!我对来历不明,而又盯死在我们后面的家伙,从来不讲客气,快说。”

倪孝不等他头头发令,大吼一声冲出道:“老子劈了你……”声还未落,人已冲出。

假冒大丑的东风哈哈大笑,挥手一记空拳,他在倪孝尚距自己两、三丈就打出。

“蓬”的一声,倪孝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力所冲,身子抛出了,痛叫一声,落在五、六丈外,痛得在地上打滚。

忽然,小丑年松似已想起了些什么,悄悄向东风道:“风哥,我想起那老头了。”

“他是谁?”

“在岐山下,那暗中要杀我的就是他。”

“他会‘金煞热’邪功!好,等我引他发出金煞热就能证实了。”

这时金煞神正在检查那倪孝的伤势。

“不用查,我没有杀他。”

东风暗暗吩咐小丑留在原地,自己走了过去。

金煞神挺身而起:“他的功力全毁!”

金煞神似在暗运奇功,脸色阴沉道:“老夫已经看出阁下功力神奇,自不量力,想与阁下印证三招,请手下留情。”

东风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他心中有数,愈是口气温和的敌人,其内心愈发难测,何况他已看出对方脸色不对,于是哈哈笑道:“我看一招就够了,阁下根本不想打三招,来吧!”

金煞神一心要除东风,没有听出眼前对方话中有异,右拳虚幌,左掌突然发出一片红光如火,大喝:“拿命来!”

东风不闪不避,双掌一圈:“龙拳乾坤!”

红光反扑,全部罩在金煞神自己身上,闷哼一声,踉跄倒地。

东风哈哈大笑道:“老家伙,金煞热你一定有解药,我失陪了。”

他向小丑一招手,回头再向那姓何的道:“朋友,你一个人要照顾两个,辛苦了。”

姓何的一看连法座都接不上一招,那还敢动,眼睁睁的看着东风带着小丑而去。

在靠近眉城南门时,东风取下了面具,向小丑道:“你先入城,我等一会就来。”

“风哥,你对眉城很熟?”

“不熟。”

“那你如何能知道我在哪里?”

“容易,你在南门内就近馆子等我,假如我在一个时辰内不来,那你就别等了。”

“你要去哪里?”

“小丑,何必多问,刚才这批人是大神教的,你进城要小心,我看这个邪门教派在次地人手不少,我想飞姑娘和你师傅也来了,一个时辰我如不来,你就去找他们。”

分手后,东风立即向东走,他如不是看到什么就是听到什么声音。

在数十丈外,这时真有轻微的声音发出了,东风循声查出是在一处坡地的深草中,忖道:呻吟声!

急奔深草中,赫然发现草中躺着一个二十几岁左右的女子,身着蓝色衣裤,脸色发青,看来竟有上好姿色。

“姑娘,你怎么了?”

“我被一苗人用毒针打伤了!”

“苗人?”

“你贵姓?你可知道有个狼山峒主。”

“我很少走江湖,我不知道什么狼山峒主,你叫我东风好了,你伤在哪里?还能动吗?”

“东风公子,狼山峒是‘无底峒’总峒主属下的一个小峒族,我的伤处……唉,我不能行动,因此在这里等死。”

“我帮你看看伤处,我虽不懂医治,但我可以帮助稳住毒性发作,也可运功吸取一部份毒液。”

女子柳眉深锁,似有难言之隐,良久才道:“这里离太白山不远,山中有个密洞,你抱我去好不好?”

“只要你肯给我抱,当然可以,好,我来抱你。”

抱起后,那女子道:“我叫小蓝,你抱我走小径!”她怕被人看见。

深入太白山后,经小蓝一路指示,走到一处荒芜的密径,不久就看到一处悬崖,现在东风知道如何找洞了,只见她抬头一望:“是半山崖上那个大洞?”

“正是,里面很宽,我经常来,我还放了少许吃的在里面。”

“有酒吗?”

“你也会喝酒?”

“你也会?”

“好极了,里面有好酒。”

“你的先生呢?”

“我还没被男子近身过,你是第一个抱过我。”

“哈,我好荣幸。”

拔身上崖,小蓝只觉如同腾云一般,惊奇道:“你的武功很高!”

“很高,这算什么,三五丈高的悬崖罢了。”

进洞约有七、八丈,立见里面宽广如庭,东风就要放下,但被小蓝阻止道:“慢点。左侧有石室,我还打了地铺,抱我进去。”

左面有一隐隐石门,东风抱进石门,确见里面干爽,又清洁,地上有草堆,草堆上有被窝,不禁叹道:“你真的在此常住过!”

小蓝道:“江湖女子到处为家,住山洞是常有的事,左右石孔中有酒,早上的烤肉还多,你吃吧。”

东风放下她摇头道:“不急,我得先看你的伤势,当心毒性蔓延。”

“不要看那!”

“为什么?”

“我的伤处……”

“啊!救命要紧,我不会趁人之危,快说在哪里?”

小蓝低声道:“在腿隙……我……”

东风不由分说,立即替她脱裤,一霎时,肌肤如雪,玉体全露。小蓝的yīn户全无保留,这时她只紧闭双眼,全身有点抖动。

“哎呀,是遭‘毒枚毫’打的,伤口全黑了。”

“公子,你看得出吗?还是神经毒,我的下身全麻了。”

东风发现她仍是完璧,有点把持不住,一咬牙说:“我不能破坏我自己的原则!”

伸手拔出了一根细如毫毛的东西,随即一掌按住伤口:“你放松,我替你吸毒,两腿别夹得那样紧啊!”

小蓝轻轻的答应一声,双腿放开,只见一条溪呈现。

“你有十几了?”

“十九岁!”

“哪里人?”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我有个主人号‘珠海女神’,你有家室了?”

“我不打算成家!”

“你是君子!”

“不,世间没有真君子,但却有真小人。”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酒又好色,但有正气,视恶如仇。”

“你不像好色啊!”

“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决不施展卑鄙手段。”

“我长得很丑吧?”

“中上之资,谈不上绝色,在常人眼里,你算上美女了。”

约有一刻,东风看出她脸上青色全褪,泛出了桃红,又觉她更好看了。轻声道:“你觉得如何了?”

“好像没有事了,噫,我的下体有了正常感觉啦!”

“那就好,不过尚有余毒未尽,以后你自己找几贴清毒药剂吃就好了。”

小蓝起身穿衣,瞟了他一眼道:“我全被你看够了!”

“别说了,怪只怪那狼山峒主,他什么地方不打,偏偏打上你那地方。”

“东风,我们喝酒如何?”

“你别喝啊!到时我们两个都把持不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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