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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去你娘的菊花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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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夜轻歌的身体里,有一方天地,天地之中,还有一头龙。

即便是四星大陆的巅峰至尊,也会惊愕骇然,而轻歌要在所有人骇然之际,把夜青天送去城郊外。

城东,偏僻处,马车静置。

车夫是个老者,正打着盹儿。

感受到余波,东陵鳕立即掀起的车帘,朝轻歌望去,旁侧还有李富贵。

轻歌迅速掠来,把夜青天放进马车,回头看了眼在夜幕中炽烈张狂的火焰龙,掐着时间。

“李富贵,靠你了。”轻歌委以重任般,肃然的望着李富贵。

她托付的,又何止是重任,是她的爷爷。

李富贵点头。

东陵鳕沉默的站在一旁,双手洁白,双眸忧然,似尘外之仙,不惹世俗之事。

“你要去哪?”夜青天见轻歌要走,不由的出口。

世事瞬息万变,饶是他经历过无数生死,再大的风云,此刻都不比孙女的安危重要。

这个老人,早已把自身的生死,丢至九霄云外,一心一眼,都在轻歌身上。

他有了短命的儿子和儿媳,不希望再有一个短命的孙女。

轻歌脊背僵住,她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璀璨,“我晚点儿就会去你,爷爷安心吧,我没事的,我是谁,我是夜轻歌,是夜青天的孙女,怎会有事?对不对?”

夜青天狐疑的看着轻歌,他不是白痴,有没有事他看得出来,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自家孙女,似乎搅进了一个惊天的阴谋之中。

“别笑了,比哭的还难看。”

东陵鳕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轻歌朝其望去,荼白裹身纯粹郁郁的男子却是转身进了马车之中,冷漠的气质,如玉如雾。

“李堂主,如果让富贵堂的势力散播一个谣言,威力有多大?能覆盖四大帝国和附属百国吗?”临走前,轻歌凑近李富贵,悄然问。

李富贵略微思索了会儿,才道:“谣言?这可是我富贵堂最喜欢做的事情,只要你高兴,再荒唐的事情,明儿个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例如男子怀孕啊,年过八旬的老头被青年强/暴菊花不保啊,四五十岁的大妈如饥似渴欠日啊,诸如此类的,只要你想,包君满意。”

轻歌:“……”

干咳了一声,轻歌道:“我希望今晚能传遍所有国家,北月斗兽场冥千绝丹田破碎是个骗局,其实他早已驯服了毁灭属性的火焰龙,故意设局骗世人说丹田破碎,是想庇护火焰龙。”

李富贵瞠目结舌。

狠!这女人太狠了。

消息若是传出去了,四星再大,都不会有冥千绝的藏身之地。

轻歌泯然,既然她肯解除火焰龙的封印,将火焰龙放在世人面前,自然要个替死鬼。

狠吗?

届时,若是她心脏捣药可解前路之祸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她东躲西藏风餐露宿也终究有一日会暴尸荒野,尸骨难寒,连心都被千万人给剖了。

人性总是这样贪婪,可怕,禁不住诱惑。

轻歌走时,夜青天满眼宠溺的望着她,心里装着滚烫的热火,明明是个铁血硬汉的老头,偏生在这唯一的孙女面前,忍不住矫情。

当轻歌走远,身影成了黄豆大小,夜青天突然脸一黑,把李富贵一屁股踹出了马车,“去你娘的菊花儿,带坏老夫孙女。”

李富贵:“……”

李富贵揉着被踹痛的屁股站了起来,整脸的憋屈儿,现在老头都成精了吗?

轻歌回到西寻城内后,把之前打昏撞在麻袋里的宫女扛走,放在马屁股上,骑着骏马迅速来到了鬼王府门前。

她悄然的躲在一旁,煞气出动,将两扇朱漆大门吞噬,轰炸!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府邸内还在“切磋”的俩人,墨邪回头,看见门外颇为骚动的马,他见时机成熟,踹了踹如死尸般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辛阴司,笑了笑,道:“王爷实力过人,身手敏捷,墨某佩服佩服。”

拱了拱手,抱了抱拳,他转身往外走去,躺尸的辛阴司四肢动了动,五官绝美,眼神阴绝。

墨邪跨开双腿,跃上马背,修长的双手拉着缰绳,一声呵斥,骏马立即撒开蹄子往前跑,一骑绝尘,墨美人笑。

夜色里,没人知道他攥着缰绳的手有多紧,也没人知道他体内的血有多冰,冷鸷阴绝。

少女曼妙的身影从一颗香樟树后走出,她看了看鬼王府前摇摇欲坠的牌匾,转身没入暗黑的街道里,与墨邪背道而驰。

西寻帝都城,无一人睡着,毁灭凶兽火焰龙的出现,如一颗潜力无限的岩石,抛入了江河之中,掀起了耸霄涛浪。

待轻歌回到皇宫时,宫女们的视线也被火焰龙吸走,轻歌沉默了一会儿,敏捷的进了房间之中,躺在锦被里。

才躺下,敲门声又响起,宫女恭敬的声音响起,“女皇,可睡了?”房门蓦地被打开,披着绣有降龙的明黄色外袍,目光凉丝丝危险的看向宫女,“睡着了也会被你吵醒。”

宫女惊惶的低下头,嗫嚅的说:“女皇,龙族出世,奴婢想让你看看。”

轻歌疲惫的抚了抚额,她正准备回去休息,宽阔的走廊上行来一道身影,见是云月霞,轻歌眉尾一挑,“找到了?”

云月霞点头,她看了看宫女,轻歌见此,往房内走,“里面说。”

“女皇——”

轻歌鹰隼的望向宫女,宫女立即噤声,将门关上,却将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偷听。

宫女是辛阴司的人!

轻歌冷笑,邪恶着,绞在一起的双手有节奏着跳动着,唇边残笑尚未蔓延至眼底,门外突地响起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宫女扶着被红色焰火无情燃烧的耳朵,斯歇底里的叫着。

轻歌将心绪收回,望向云月霞,“他在哪里?”

“生命垂危,随时会死。”

八个字,好似利刃锋锐的砍在她的心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是不曾停下的嗡鸣之声。

“我只知道他在青石镇,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云月霞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放在桌上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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