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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逼狗入穷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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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郎?”

厉魁追问道,“你是百七郎的手下?”

“不错。”

王福傲然说道,“主上神机妙算,你们两个蠢蛋,还有其他人鬼,一个也逃不掉。”

厉魁内心咯噔,百七郎的手下,都已这么厉害,若是本尊出现如何?

“胡吹大气什么?

杨枯突然开口,“你拿下我们算什么本事,我云阳观还有一人,比我厉害百倍,你们不去找他?”

“啥?”

王福追问他,“那人是谁?”

“王福,雷火殿弟子。”

杨枯郑重其事说道,“此人是雷火殿掌殿丁朋爱徒,你若能杀了他,定然能立下大功。”

王福心想,这小子够损的,祸水东引,还想把自己拉下水?

然而,杨枯却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王福啊!

这就是马甲战术的好处,身份层层套娃,扒了一层又一层。

你以为我是役使鬼,其实我是斧奴;你以为我只是斧奴,其实我还是百七郎的手下:你以为这就算完了了吗,还不止,我其实是云阳观的弟子。

咳咳,云阳观的弟子之下,我还是真仙府流失在外的嫡传。

先套娃到这里,就问你怕不怕。

王福嘴角浮现一抹微笑,“王福么,若有机会,我也想会一会他。”

对他来说还不简单,照镜子就行。

“然而……”

王福目光扫过厉魁和杨枯,“你们两个却不能留。”

不好!

厉魁身为鬼物,知道同类的行为,肯定要见他虚弱,将其吞噬消化,当即鼓足所剩不多的气力驾驭阴风就要逃走。

呼呼呼!

厉魁本以为,会遭受狂风暴雨般的追杀,没想到畅通无阻。

“噼里啪啦!

他撞碎无数树枝岩石,总算管逃出生天。

王福嘴角含笑,不动声色收起扣在掌心的云纹镜,镜面上厉魁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头夜叉厉鬼,当真是虚弱了,连闯入他的镜中幻象也不自知。

如今狂奔在外的,只是镜中空间投射在外的幻象,本体困在内部无法逃出。

逃吧,不放你回去报信,我干嘛费尽唇舌,向你们自报身份?

王福耳边响起杨枯的质问,“你怎么不追?”

杨枯觉察古怪,为何对方放任厉魁逃走,毕竟他们都已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了。

“哎,实不相瞒,我也是重感情的,卧底这么久,和他关系不错,不忍心追杀之。”

王福一抹眼泪,板着脸对杨枯,“你就不同了,我等鬼物和生人不同戴天,说罢,你想怎么被我吃掉,清蒸还是油炸?”

杨枯挣扎几下,“别杀我,我可以帮你骗王福过来,你先吃他,他比我好吃。”

王福笑得肚子疼,你和我商量这个?

然而,他更加坚定了,此子断不可留。

能屈能伸、能打能挨,得意时赶尽杀绝、落魄时跪地求饶,妥妥的真小人,要么别得罪,得罪了就必须弄死。

“不行,我还是要弄死你。”

王福面色冷酷,“别做梦了,你现在的样子,也配合我讨价还价。”

刷!

他信手一挥,三角令旗抓在手中,这件鬼宝阴气滚滚、宝光肆四溢、一看就下是等等闲之物。

杨枯还在想看,对方若是用负斧子来砍,自己能抵挡几个汇回合,要不要施展太白经天术逃走,冷不丁看到令旗出现,愣住了。

“小子,你今日插翅难逃。”

说罢,王福站在原地,举着令旗观望。

杨枯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要杀我,倒是过来啊!

又过了片刻,王福挺着旗杆的铁尖朝杨枯捅了捅,举止模样,就像是顽童掌树枝捅死鸟的尸体,看动不动。

“岂有此理?”

杨枯被激怒了,怎可如此戏弄他?

他不顾牵动内伤,张口就是一道白光,对着王福面门飞来。

“哇,飞剑。”

王福一抖令旗,卷曲自如,当场将白光裹入其中。

这件鬼宝果然厉害,以凶鬼之身使用,也减少反噬的危险。

旗面包裹中,传来金戈铁马的杀气阵阵,白光左右冲突,直至耗尽威能方才消散。

王福从缝隙处,看到一抹金光,突然想到什么?

“这是什么?”

他手持令旗往前一伸,旗面厚重,打在杨枯脸上,啪嗒,脸蛋瞬间红肿起来,几颗沾血的牙齿掉落一地。

也是杨枯躲得及时,太白经天术发动,好险没被卷入其中。

“白帝圣息。”

杨枯深呼吸几下,一口浓烈白光,内部隐约浮现刀剑的影子,绕开令旗,企图直接攻击王福本体。

可是……

令旗搜搜,瞬间化作流云变幻,后发先至,再度将白光卷入其中。

王福握着旗杆,回味刚才的’白帝圣息‘四字,瞬间明白了,白帝传承。

没想到啊,杨枯是真仙府五脉中,白金庭的传人。

据说,这支传承人丁稀薄,时刻徘徊在断绝的边缘,任何一个传人的珍贵程度,都堪比频临灭绝的珍稀动物。

“可算见到活的了。”

王福欣喜之余,还是决定将其弄死,珍稀物种又如何,威胁到我,必须弄死,大不了把你做成标本。

然而,他转念一想,白帝传承本就不易,自己要杀其传承人、断其传承,于心不忍呐!

念在同为五帝嫡传的份上,王福决定杀了杨杨枯后,代替他负担白帝传承的重担,延续传承、舍我其谁?

“杨枯,纳命来。”

王福陡然法发力,令旗呼啦啦啦,瞬间暴涨十倍面积,乌云盖顶,将杨枯罩入其中。

杨枯也是不死心,急的七窍其发,白光从鼻孔、口中捧出,无数白色细丝对着令旗猛冲,眨眼间如下了场春雨,噗嗤噗嗤响声不绝于耳

令旗猛地膨胀,持续了一刻钟,最终干瘪下去,再无动静。

王福平举旗杆,耐心等待,胜局已定无需心急。

抓麻雀还要等它扑腾不动呢?更何况是狡诈百倍的活人。

杨枯,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难对付,必定还有余力,须得让他耗尽最后手段才行。

旗面下,杨枯气息渐渐微弱,全身金银光芒化作涓涓细流,汇聚到心口,他在配酿,只有一击的机会。

不能心急,且耐心蛰伏。

他杨枯,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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