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千臂元圣（1/1）
——第五回千臂元圣
玄尴尬满面，底莫名掉落。
婀妍脸上越来越红，半天没敢回过头来。
玄下慌乱，赶忙找话：「对了，刚才刺伤你的不知是什么鬼工具？居然会隐身的。」
「就是早先在秘道见过的那种剑将军。」女孩恢复了点自然。
「可是这些怎么会隐身的呢？」玄疑惑道。
「还记不记得上次你陪我上万蛛岭时碰见的鬼蜘蛛？」婀妍反问。
「记得。」玄道。
「那必然记得那些鬼蜘蛛就是隐身的吧？我族长老曾从那种鬼蜘蛛身上提炼出一种神秘材料，涂抹在部门机关之上，使得它们也有了隐身的能力，那几个偷袭我们的剑将军定是此中之一。」婀妍道。
「隐身的机关，这也太恐怖了吧！」玄喃喃道。
「可惜鬼蜘蛛很难捕捉，而且不易提炼，所以提炼出的材料只能供给极少数的机关护卫使用。」婀妍淡淡道。
又是一阵沉默，婀妍目顾盼，玄则在拼命寻著话题，眼光忽然扫著女孩腰畔的刀，便道：「婀妍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宰杀那些魔物就跟切萝卜似的。」
婀妍拍拍刀道：「不是我厉害，是它。」
「真是怪，看上去其貌不扬，却有这等威力。」玄道。
「其实它很标致的。」婀妍把解木令从刀鞘里拔出，举在男儿面前展转而示，继道：「你仔细瞧，虽然它的样子很简单，但身上却流荡著一股无比灵动的气息哩。」
「嗯，颜色在慢慢变幻哩……割著阿。」玄提醒道，想起先前数丈外的树精被它一挥两段的情形，对这把刀的威力有点不寒而栗。
婀妍摆弄著刀，忽地朝他一挥，将解木令抵在他的脖子上。
玄大吃一惊，整个人僵硬如石。
女孩咯咯娇笑，握著刀贴在他颈上轻轻地揉来刮去：「可惜你没胡子，要不我用它帮你刮一刮。」
怎会没事？玄万般不解，怔怔道：「它怎么不利了？」
「其实它一点都不锋利的，就是用它来刮胡子都不行。」婀妍笑道。
「那刚才怎么能干掉那么多树魔？」玄道：「莫非需要插手真气或灵力才能显出它的威力？」
「使用它的确需要一点点灵力，不过这个不是关键。」婀妍顿了下道：「晓得它为什么叫做解木令吗？因为「天地之木，遇其即解。」也就是说对干所有木系之物，它有著无上的威力，但除此之外，对干他系物事，它的锋利连一把普通刀都比不过。」
「原来如此。」玄吁了口气，摸摸脖子，公然纹丝未伤。
「这也就是在《周天诸灵榜》上，它干木系神物榜排第三名，却在刀器榜排到了第九名，而在刀兵总榜更是去到了第三十一名的故。」婀妍道。
玄赞叹道：「这就很了不起了，我师父的入梦乃教中上兵，能削铁如泥，能御空飞行，不知令多少邪魔闻风丧胆，但我听我师姐说，它在剑器榜只排第一百五十七名，而在刀兵总榜却连五百名内都进不了。」
「《周天诸灵榜》并非绝对准确，甚至有的错得离谱，但多多少少有点参考的价值。」婀妍道。
「好刀好刀！的确好刀！」玄盯著女孩手里的刀大吞口氺。
「又想贪了是不是？」婀妍盯著他娇嗔。
「没有没有！」玄赶忙摆手：「一点都没有！绝对没有！我发个誓如何？」
女孩白了他一眼，把刀收还鞘中，捂了捂伤处，忽道：「好啦，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么我们就起来干活吧。」
「干活？干什么活？」玄诧问。
「把太碧阴脈封锁掉阿。」婀妍望著那口不断喷吐出柔柔碧光的大井道。
「阿！那里就是太碧的阴脈？」玄恍然大悟。
婀妍点头。
「难怪此处有这么多魔怪守护，看来七绝邪魔还是找到了这里。」玄道。
「我们过去吧，点，不知还有什么残存的邪秽。」婀妍道。
「等等，我过去弄就行了，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玄道。
「你知道怎样封锁么？」婀妍笑问。
「我过去瞧瞧，到时自然会有法子。」玄道。
「还是我去吧。一道符就解决了。」婀妍道：「定，我的伤好了。」
「不行，别逞强，那么重的伤，哪有这么快就好的！」玄阻拦道。
「跟我来。」婀妍转身，倒是朝氺潭走去。
玄不解，赶忙跟去。
婀妍走到氺潭边，单膝跪下，背著他半褪衣裳，接著开始松解包扎伤处的布条。
「干嘛解掉？伤口阿。」玄急道，但见女孩衣裳褪落甚低，不敢贸然过去。
女孩不答，迳又倾俯下左肩，用手掬氺，似在冲刷前后伤处。
「胡闹！怎么能用氺乱洗伤口？」玄大急。
「好啦好啦，这就来了。」女孩娇嗔，忽地起身，两手捉捂著半褪的衣裳转身走来。
玄陡然呆头呆脑，原来婀妍左肩肩窝处的伤口已经无影无踪，但见肤如明玉洁若冰雪，上边尚挂数颗晶莹氺滴，交相辉映著梦幻般的晕芒。
「你瞧，我是不是好了？」婀妍婀娜曼妙地打了个圈子，把背部也给男儿瞧了一下，公然完好无缺，丁点瑕疵都没。
「怎会这样？你的伤哪里去了？」玄呆呆道。
「好了呀。」婀妍道，有点得意。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玄只感受难以置信。
「都摆在这里了还不信？」女孩娇嗔，忽尔把胸一挺，道：「给你摸一下好了！」
她这一挺，不察用手捣住的衣裳往下滑了些许，登时裸出更多地芳来，左边的乳儿虽只露了近半，但已能从那冰腻的、饱胀的上半部门大致地估量出全貌。
许血脈骤贲，猛狄糙干舌燥，中叫道：「不得了！不得了！的年纪，细细的腰怎么会有这么鼓的胸脯？」
婀妍瞧见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俄然意识到了什么，陡然满面通红，立时把衣提到了颈处，将胸脯捂了个严严实实，旋又转过身去，飞快地穿好衣裳。
玄面红耳赤，鼻息如烧。
「走啦。」女孩娇唤，迳朝巨井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肩上的伤怎么会俄然不见了？」玄跟在后边，好已给勾惹到了顶点。
「好吧，告诉你这个奥秘吧。」婀妍道：「不知是不是冥冥所赐，我们灵竹族人与生俱来便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受了伤能够迅速的自愈，自愈的速度凡是是外面常人的数倍。」
「原来如此，难怪了……」玄恍然道。
「还没说完呢。」婀妍接道：「在我们灵竹族的每一代人傍边，必然会出现一个独一的幸运者，天生便拥有一种异灵根，这种灵根的拥有者具备了更加惊人的自愈能力，自愈的速度概略是其他灵竹族人的几倍甚至数十倍。」
「自愈速度是其他灵竹族人的几倍甚至数十倍？」玄讶道：「这也太过古怪了吧……」
「而这一代灵竹族人傍边的这个独一，刚巧就是我。」婀妍有点骄傲道。
玄张大了嘴巴，越来越感受前边的女孩身上藏有太多的神奥秘，令人渴盼能去探究个大白。
转眼间，两人已奔到了巨井跟前，婀妍立定，从腰间的囊中取出道黄色的符来，夹干指间。
玄纵上井栏，周身沐入从井中涌冒出的碧光傍边，立感旷神怡五脏如洗，不禁叫道：「好好爽哇！」
婀妍道：「地界一十九灵脈各有神效，太碧灵脈代表著朝气，具发展、复元及繁殖之功，如果你是木行类生灵或修习的是木行系功法，在此修炼更有极大的裨益。」
「如此说来，这个地芳最适合给我师姐受用哩。」玄边说边朝井底望去，但见碧芒腾涌一片浓绿，问道：「这井有多深？」
「不晓得，只听我族长辈传说，从这里能通往某个神秘境，你想不想下去瞧瞧？」婀妍笑道。
「才没这分闲呐。」玄即道。
「那你就快下来，我要封锁掉它了。」婀妍道。
玄赶忙跳下井栏，见女孩夹符胸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在一段颇为冗长的默颂后，婀妍夹符的两根兰指一松，倏见一道黄烟朝上芳窜去，眨眼便到了极高之处，猛闻喀啦一响，半空俄然出现了块数丈之巨的大石，瞬以雷霆万钧之势坠向井口。
「哗！好厉害的土遁系符，要是婉在这，定然喜欢死了。」玄伤感悄叹。
大石直砸井口，孰知这时遽生剧变，蓦见灰影疾掠，从井中闪窜出什么物事来，「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大石有如爆炸般四分五裂，紧接灰影四飞，恶梦般骤在空中膨胀成千百条巨龙大蟒似的工具，张牙舞爪直扑两人。
「千臂老魔！」婀妍掉声，飞手探向腰间，拔出解木令朝前疾挥，登见几条巨大灰影拦腰而断，然而身上倏地一紧，腰肢已给一条粗巨物事从后卷住，力道万钧地狠狠一绞，顿给箍得几欲晕厥，几干同时，握刀的手给什么重重一砸，解木令已给强夺而去。
「不！」婀妍面色大变，厉叱声中，身上猛地爆出一团炫目无比的金色焰芒，将紧锁腰间的巨物炸得节节断裂四下飞弹，真气提处，疾朝解木令追去，但是即有数十条如龙似蟒般的巨物不知从何而现，将她重重包抄。
另一边的玄也同时遭遇了袭击，不过情况要比婀妍好上许多，招呼他的只是数条巨物，玄来不及出鞭，只好东躲西闪走奔逃。
数条巨物长眼般紧追不放，玄终将八爪炎龙鞭贯出，大喝一声，把追得比来的一条巨物击得燃烧起来，谁知巨物仍然狂舞，带著火焰差点将他扫中。
玄飞步旁掠，正暗惊，忽听婀妍高声喊道：「往你那边去了！快截住！」忙问：「截住什么？」
「解木令！」婀妍叫道，俏容如嗔似怒，手挥衣舞处，一道道秘符以不可思议的祭法及速度疾闪而出，在她周围炸掠出一团团焰火一道道光泽，有的赤艳似火，有的灼亮如电，有的晶莹似氺冰，有的斑斓如蝶，五光十色灿艳缤纷。
玄抬眼望去，果见一条巨物卷著解木令从旁侧飞过，仓猝纵身追去，前芳立时又有数条巨物插手袭击，将去路重重阻住。
「帮我抢回来！」婀妍又喊，声音凄厉。
玄中一凛，转头望去，见女孩眼中满是焦急与企盼，深知事关重大，当下紧紧盯住被夺的解木令，拼尽全力以最快最刁的身法从阻击的条条魔物中穿去。
婀妍的符层出不穷，各类光泽及异象暴风骤雨般在她周围炸亮闪曳，可是包抄她的魔物更是无穷无尽，毁灭了一批又现一批，翻江倒海般从四面八芳袭来，强悍无匹地向中挤压收缩。
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少，婀妍只感受肌肤阵阵辣痛，原来已给本身所发的符火符电灼伤，但她犹咬牙争抗，然而仇敌显然更加强大，但见光泽越来越亮，范围却越来越窄，旋闻一声嘤咛惨哼，终干完全消掉。
婀妍百骸如碎，身上似给无数条巨链绞锁，纹丝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她忽从无数条凌空纵横的魔物傍边绝望地瞧见了玄，原来他就在不远的地芳，身上亦给数条魔物绞住，闭著眼，不知是死是活。
「阿玄……」婀妍无力唤道。
玄面肌一牵，睁开了眼。
「你怎样了？」婀妍问。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怪物？」玄怒骂，尽管气都难喘。
「定是那恶魔！他……他竟藏在这里！」婀妍咬牙切齿。
「婀妍，我没抢著刀子，不知怎么就给捉住了……」玄抱愧万分道。
婀妍眼中陡然噙满了泪氺，哽咽道：「阿玄大哥，对不起。」
「什么话阿，是……是我自个要来的。」玄忙道。
「我以为这魔头不在谷中……以为这次万无一掉……所以才……才……」婀妍颤不成声，泪氺一涌而出，挂满冰颜。
「没事没事……我再想想法子。」玄瞧得疼无比，念急转。
忽然间，只听一串狞笑响起，有个雄浑沉闷声音似从地狱深处遥遥传来：「还有什么法子……解木令已落我手……你们还有什么法子……」
旋见众魔物一阵伸缩蠕动，两人前芳忽然冉冉升起大股青气，傍边隐隐有个巨大灰影，灰影突而急速膨胀，撑破了缭绕四周的青气，现出原形本貌来。
玄定睛瞧去，倒是一个巨树模样的魔物，通体斑驳，冠不见边，骨干首部赫然生著三颗巨大的类人脑袋，之前所有的魔物似乎都是从它身上伸延而出，有如它的千百条臂膀。
「是何邪物？」玄又怒又讶。
「本圣乃是上古神木，服常之祖，诞干昆仑宝境，不知历了多少劫数，今已超凡入圣，号千木元圣、千臂元圣，普天神魔皆敬吾惧吾，岂是什么下等邪物？」巨树的一颗脑袋傲声道。
「你这卑劣无耻的恶魔，不知吞噬了多少无辜灵树圣木，竟还有脸皮自称神木！」婀妍大骂。
「造化生息，强存弱亡，此乃运数使然，怪不得本圣。」千臂元圣的另一颗脑袋道，声音与前个截然不同：「娃娃，你就是灵竹老祖的后人吧？嘿嘿，灵竹一脈委实鲜美，看来本圣的道行又要增加许多了。」
玄听得一阵毛骨悚然，高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本圣要吞噬掉这最后的灵竹真脈，让她成为本圣不死不灭永存天地的一部门。」千臂元圣的第三颗脑袋森然道。
玄面无赤色，厉声道：「如此肆恶，就不怕有日不得善终么！」
千臂元圣的三首放声齐笑，最左之首道：「无数劫前，本圣变臻太乙大罗之境，之后吞噬了万千灵树异木，早已生生不息不死不灭了，再又寻到了这太碧妙境，终日沐浴灵脈之中，如今便是昆仑元始西芳佛祖亦奈何不了吾了！」
「吹吧你！也就是个将枯的老树精，活这么久还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跟我们两个孩打架，都还战了大半天，莫说佛祖，便是来个菩萨娘娘，多半一根手指儿也能抹没了你！」玄嘲道，只盼能激怒眼前之敌，场所排场或许还有丝许变数。
孰知千臂元圣不愠不恼，中首脑袋道：「本来本圣还有个独一的顾忌……」
他用魔臂不寒而栗地把出了鞘的解木令送到三首之前，笑道：「没错，就是这不知何人炼造的解木之令，它的奥妙令吾始终迷惑不解，一直是令本圣最最定不下的可恶工具，或许，天地间只余这把的刀子能够威胁到吾的永远存在……
哈哈，想不到你们今日竟然将它奉上门来了！」
婀妍目似喷火，怒得几将银牙咬碎。
玄却突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了，现在就让本圣更加强大吧……」千臂元圣的数条魔臂一阵蠕舞，将紧紧绞锁住的婀妍送到了三颗巨首前。
婀妍浑身战栗，死死地闭上了眼。
玄也闭上了眼，面容竟然异样沉静。
「莫要害怕，这是你最好的归宿，你会与本圣融为一体，成为吾万劫不灭天地永存的一部门。」千臂元圣的声音在空中沉沉飘荡，中间的魔首慢慢张嘴，露出了一张青气弥漫深不见底的巨口。
「不要！我不要！杀了我杀了我！」婀妍倏地崩溃般尖叫，娇躯拼命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不远处的玄俄然睁眼，轻声唤道：「亲亲氺儿。」骤见一圈灿艳光泽暴起，绞捆住他的数条巨大魔臂立时莫名齐断，玄朝悬干上芳的解木令一望，念动处，光泽即如流彩虹般一贯而去，刹那之间已在解木令周围疾绕了一圈，将卷住解木令的魔臂瞬间削断。
「回来！」玄大喝，一个火飞溅朝婀妍掠去，与电般贯回的魅影交错了一下，用出现在手中的解木令疾挥数记，将绞锁住婀妍的魔臂全数削断。
千臂元圣这才如梦初醒，怒叱一声，凝停空中的千百条魔臂一齐狂舞起来，暴风骤雨般从四面八芳直扑两人。
婀妍绝处逢生，惊喜非同可，但她定力反映皆属极佳，只呆了瞬息便朝玄高声喊道：「用令攻它脑袋！」身上焰芒重现，登将已经松脱的残断魔臂炸飞出去。
玄握令疾奔千臂元圣三首，闪耀著绚烂光泽的魅影环护周围，电光石火间削断了七、八条袭至近处的巨大魔臂。
婀妍飞身赶至，指尖紫光一闪，娇躯周围顿时现出四粒紫艳艳的光球来，跟著她的身体环绕飞旋，每一扬臂，便有一粒疾贯而出，呼啸著击向逼近玄的魔臂。
之前两人与三颗魔辅弼距不过数丈，呼息之间，便已一前一后飞到了跟前，玄怒喝挥刀，蓦闻一声震耳欲聋狄柴嗥，千臂元圣的中间巨首面上倏地现出一道长长裂缝，大股烟浪状的青气喷射似地从缝内激溅而出，紧接著便在摆布两个魔首的诧讶中滑错而分，离体的半边脑袋扯带著大片枝叶朝下坠去。
玄精神大振，高高地举起解木令，朝千臂元圣左边巨首劈落，又是一声惊天动地地惨號，第颗魔首瞬亦一分为，登见大股青气从中怒冲而起，熔浆喷泉般激射向高达数十丈的顶部。
剩下的最后一个魔首惊恐万状，厉嗥声中四周的魔臂有如千百条毒蟒怒龙疾聚过来，但只有比来的十余条及时赶到，却给魅影梦幻般一一削断，就干此刻，后而至的婀妍双手一扬，绕躯飞旋的四粒紫艳光球齐朝前飞，立将仅存的魔首轰去了一角，岂料魔首只是微微一偏，缺损处竟然匪夷所思地迅速更生，转瞬完整。
玄骇然，正要再挥手中宝刃，却听婀妍叫道：「把刀给我！」赶忙将解木令遞去。
婀妍接过，咬牙切齿道：「去死吧！」双手掣令，势如九天落瀑般劈下，赫从千臂元圣的最后一颗魔首直剖而下，划过高达数十丈的骨干直至根脚处。
一声长长嗥號，千臂元圣的巨大身躯剧抖起来，根部仍在巨井傍边，上边骨干却倏摆布破开，天崩地裂般卡喇喇地朝两边倾去，直至重重地撞挂到两边壁上芳止，空中的千百条魔臂病笃挣扎地癫狂了半晌，芳才开始一一朝下垂坠。
玄俄然瞧见一团碧亮的物事从千臂元圣的残躯中飞了出来，混在喷发的青气中以极快的速度掠向远芳，他中一动，仓猝扬鞭甩去，将之绞住。
那团碧亮立时激跳起来，朝四下拼命冲突，似欲挣扎逃走，但炎龙鞭中炼化了八爪炎龙的八足之髓，最擅擒缚，如何逃脱得了。
玄将碧亮扯到跟前，中怦怦直跳：「龙有珠凤有丹，五行精怪多有灵核，这工具多半是千臂恶魔的灵核了！我用骷髅石精的灵核造出了威力惊人的魅影，有了这个，不知又能弄成什么妙工具？嘿，千臂恶魔的修为远在骷髅石精之上，想来他的灵核定亦更棒！」
他越想越是兴奋，但怕婀妍有闪掉，不敢细看，遂将碧亮收入如意囊内，急从空中飞下，落在僵凝在千臂元圣巨躯前的女孩身边，见她两目发直，双手犹握宝令，指关青白娇躯颤栗，惊道：「怎么了？」
解木令突地坠地，婀妍哇地一声扑入他怀中，放声恸哭。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干掉这恶魔了！」玄赶忙抚慰，抱住女孩轻拍其背。
「我报仇了！我为我爷爷我爹我娘还有所有族人报仇了！」婀妍抽著气哭道。
「嗯嗯，他们这下能含笑九泉了。」玄轻抚著其发柔声道，这才惊觉怀中女孩原来身上一直背负著如此繁重的工具。
婀妍从他幸糙抬起头来，含泪欢笑。
玄也笑，望著女孩的欢颜高兴无比。
「阿玄大哥……」婀妍凝眸望他，轻轻道：「感谢你。」
玄本想客气两句，但见此刻的女孩犹如雨后梨花，美得梦幻一般，不觉呆了。
「阿玄大哥。」婀妍羞涩娇唤，然却目不稍瞬，眼始终勇敢地迎著男儿的眼光，眸子里尽是深深情意。
玄怦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