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孤岛春色 第六节 残阵（1/1）
——第集孤岛春色第六回残阵
「这算什么！」倒吊著的崔玄又惊又怒，狼狈万分。
飞萝笑得花枝乱颠，扬手一指，娇喝道：「去！」树藤立非常听话的将他放开抛下，然后窜入树冠，眨眼间消逝无踪。
玄摔到地面，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半天爬不起来。
「傻瓜！谁叫你哟，冒冒掉掉就蹦出来，没瞧见我在布置陷阱吗？」飞萝伸出手去拉他，看见他顶上给电得竖起的一蓬头发，禁不住又是一笑。
玄张口望著她，始终不能习惯这娇艳师叔的过分斑斓，头的火气没志气地迅速消退，抬手接住妇人的冰腻柔荑，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你在布置阵法？」阵法从来就与机关术息息相关，玄对她的机关术早就垂涎三尺。
「不能算阵法，只是个陷阱。」飞萝解释道：「原来的阵法残存得太少，根柢无法复原，只能用来做成陷阱。」
「阿！师叔能操作这里残存的阵法？」玄眼发亮，这可是一门他早有所闻的高阶机关术技法。
飞萝点了下头：「嗯，这岛上的残阵还剩下一些布置与灵能，我们能地操作一下，把它们变成各类有趣的陷阱。这里离妖巢不远，那些妖秽迟早会追来，到时我们便可凭此周旋一番。」
玄听得痒难搔，终干按捺不住，央求道：「怎么个操作法？好师叔，您教我一点好不好？」
「不好，你又不是我的徒弟。」妇人摇头微笑。
玄满脸掉望。
飞萝睨了睨他，忽然伸手帮他拿下一片沾在发上的枯叶。
那条手臂的袖子已给骷髅血蛛撕去了半幅，这一抬起，残袖滑褪，深处的隐秘雪腻乍然泄出，惹得男儿一阵旌摇荡。
飞萝转身向前行去，悠悠道：「不过，你若愿意，就来帮我打下手吧。」
玄大喜，仓猝紧紧跟上。
两人来到楼前的石廊，飞萝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玄兴奋问道：「这里也有什么残存的阵法吗？」他睁大眼东张西望，并无发现什么异处。
飞萝不答，只命玄去搬挪石廊中一些松脱残损的石条、石块，按某个芳位从头摆列摆放。
垂垂地，玄开始感受到一点法能的波动，却不知是从何生出，中怪，忍不住又问：「师叔，这里到底有什么呀？」
「你不是知道了吗？就是个法阵呗。」飞萝道。
玄搔头道：「可为啥……我什么都没瞧见呀？」
「没瞧见？那你在搬什么。」飞萝走到一条青灰色的廊柱前，凝目细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这个法阵……」玄凑过去朝廊柱猛盯，但除了几条弯曲裂罅，依然没有其它发现。
飞萝倏地挥袖拂去柱上的尘埃，伸出两根春葱玉指，点按在柱壁上，念了个非常简短的咒语，猛见一溜的赤焰从指尖涌出，没入柱壁，几乎同时，柱壁上凭空亮出了一个符印，眨眼即逝。
玄呆了一下，张大嘴巴道：「原来这柱子上藏了个隐形符印！」
「嗯，这隐形符印就是此阵的启动符，因为法阵已给破掉，且时日长远，法能流掉太多，因此需加点法能进去填补……」飞萝沉吟道：「将此阵从头布置和调整一下，也许还能用用，至少做成几个陷阱不成问题。」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里藏著个符印？」玄参不破此中关键。
飞萝微露傲色道：「我玄教神通无数，这侦测阵式与机关的法门不过是沧海一粟矣，你听说过无相之眼没有？」
「无相之眼！」玄蹦了起来：「这可是绝顶的侦测法门呀，原来师叔会，您……您就教我一点点好吧？」
「不行，敢情你还不知道教规么！」飞萝断然拒绝。
玄教教规严禁门人私授秘技，素来违者重处，但对干痴迷机关术的玄而言，这无相之眼的确是无上的诱惑，他中痒极，竟忘乎所以地抱住妇人一边臂膀纠缠：「好师叔，您就偷偷地教我一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飞萝亦不收臂，笑吟吟道：「这可了，你又不是我徒儿，我为什么要冒著挨罚的危险教你？」
玄念急转，一时想不出有什么交换的工具，脱口道：「好师叔，只要您教我这无相之眼，从今以后，我啥都听你的！」
飞萝黛眉一挑，眯起美目道：「你敢不么？你若不乖乖听我的话……哼！相信那晚的风流故事会有许多人喜欢听哩。」
玄迷了窍，竟把脖子一梗，高声道：「弟子有把柄在师叔手里，自然不敢不听，只不过那是被逼的，倘若师叔肯教我无相之眼，弟子可就甘情愿啦。」
飞萝沉了脸，似嗔似怒地盯著他。
玄凛然挺胸，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飞萝终干忍不住，突地「噗哧」一笑，扬手把男儿的俊颜拧成猪脸，嫣然道：「我真服你啦！明明是在跟人讨工具，却能摆出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玄跟著笑了出来，在这么近的距离望她那对灿若辰的美眸，中禁不住地乍惊乍酥。
飞萝收回手，道：「好吧，搁不住你闹，不过么……」
玄大喜，忙道：「不过什么？」
飞萝道：「你可记得你许过的话？」
「记得记得，从今以后，弟子必然甘情愿地听从师叔叮咛！」玄连声保证。
当下飞萝开始传授秘术，石廊残存的法阵正好拿来当教材。
玄天资不凡，且兴趣极浓，进步非常神速，不过盏茶光景，便已窥得门槛，不仅隐约看见了阿谁廊柱上的隐形符印，还发现许多淡淡光影，正附干刚才搬移过的石条石块上，不禁喜得眉花眼笑。
飞萝瞥见，训斥道：「这无相之眼易学难精，你眼下学到的连皮毛都称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话虽如此，底倒是暗暗惊讶此子的天赋。
玄忙收了笑，惶然道：「是是，弟子一时得意忘形，下次再不敢了。」
两人一教一学，终干将石廊从头布置完毕，继又向前行去。
「师叔，石廊里残存的究竟是个什么阵法？」玄问。
飞萝沉吟道：「不清楚，似乎是土系类的阵法，但却独辟蹊径，间夹著对亡灵类魔物有加成威力的法能，我越来越怀疑，这个阵法群就是传说中焚虚在大泽留下的大禁制，因为他的绝学与海内诸门截然不同。」
「如此玄异之阵，却还是给人破掉了……」玄出神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飞萝道：「破去这个阵法群的人，必然超乎想像的强大。」
这时两人路过一座栽满芭蕉高约五丈的石台，上边有个亭子，飞萝忽又停下了脚步，抬首凝望。
玄现学现卖，立用无相之眼侦测亭子，公然发现了异样，只见近十个代表著法能的淡淡光团在亭子里浮动，兴奋地沿石阶奔上去，边跑边叫道：「这里必定又隐藏著一个残阵！」
亭子半隐在碧绿的芭蕉丛里，顶上萝蔓繁茂，缕缕逸逸地垂下，两人进入，立感非分格外的风凉怡人。
「好好爽的地芳！」玄非常喜欢，亭子虽然隐蔽，却因位处高台，视野非常开阔，周边、三十丈的景致都非常清晰地落在眼内。
亭子四周围栏，栏内是一圈石椅，正中央有一张固定石桌，周围立著四只石墩，与寻常亭子没什么两样，若非玄学了无相之眼，根柢发现不了这里的奥秘。
飞萝走到亭子边上，仔细端详著围栏。
玄这才注意到每一根青石雕栏的顶端都雕镂著异的兽头，无相之眼看到的淡淡光团正萦绕其上。
「这些兽头刻的仿佛是……狻猊呀？」玄忽然想起那颗被飞萝毁掉的金睛火猊来，不禁一阵痛。
「不是，是夔。」飞萝微露兴奋之色，接道：「这个法阵破解得不太彻底，看来能恢复七八成！」说著用指在夔首上画了个细的符印，每划一下，便有一道耀眼的白芒闪掠。
玄早就听闻过这师叔的绝技，乘隙拍马屁道：「这就是四象诀中的惊电指吧？出如飞虹，师叔的功力真真精湛呀！」
「不是惊电指，这光是残存之阵的法能，被我激发了。」飞萝说著，葱指倏又划了一下，骤见一道白芒从夔首射出，正中玄的幸糙。
先前给电打著的印象仍驻头，玄大惊，怪叫一声蹦了起来。
飞萝咯咯娇笑，似看耍猴儿般高兴。
玄摇摇欲坠，抚胸惨哼道：「你……你为什么又要伤我？」
「伤哪儿了？胆鬼！跟你玩的。」飞萝笑道。
玄一愣，定了定神，发觉并无不适，放开抚胸的手，原来身上完好无损，不由脸上发烧，诧讶道：「怎么没事？莫非这个残阵恢复不了？」
「傻瓜，这光唤做离光，专破邪秽，对亡灵类魔物有极强的杀伤力，但对其他倒是丝毫无害。」飞萝边说边施法，又将一个符印种入另一个夔首。
玄咋舌道：「离光？那不是传说中夔龙才能发出的光吗？那焚虚散人竟能以阵法发出，这亦太厉害了吧！」
「聚窟洲乃仙家胜地，人异士无数，焚虚为此中的佼佼者，他所布的阵法能发离光不算稀。」说话间，飞萝已在石桌上找到了启动阵法之符，运灵力填充了些许法能后，开始指点玄侦测并恢复残阵。
不到半个时辰，玄已能操控雕栏上的夔首射出一束束眩目的白光，射程竟达十余丈远。
「这离光真的能收拾那些骷髅吗？」玄半信半疑。
「走著瞧呗。」飞萝微笑道：「这个残阵恢复得很好，如果那些妖秽真的追来，到时定叫它们大吃苦头！走吧，我们再去别处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工具。」
两人从芭蕉亭出来，再无其它收获，直至行到台楼北面的一片空地。
此处非常空旷，十余丈内无石无树，唯独有一个孤零零的氺井。
飞萝立在井边，凝目环望周边：青石砌成的地面上犁刻著道道凹沟，构成了一组组巨大的神秘的图案，似符非符，似印非印，交叠互扣，诡异非常。
「这儿跟楼里边那大殿的地面有点相似，不过图案完全不同。」玄料此处必然有异，边说边用无相之眼侦测周围，谁知这回却无丝毫发现。
「怪，啥都没瞧见哩……」他一转首，见飞萝脸露讶色，忙问：「师叔，你发现了什么？」
飞萝不答，只是蹙眉凝思，神情愈来愈骇诧。
玄正要再问，突见妇人扬起一手，曼妙地朝空处划了数下，指尖过处，神地幻出个濯银的符印来，接著舒掌一揉，将符印送入本身站立处的地面，地面上的一组图案立时亮了起来，半晌后垂垂暗淡下去，复归原态。
「又跟我开打趣么？」玄忖，摸摸身上，并无哪里不适，正在疑惑，猛感身子一沉，差点就要坐倒，惊得挣扎起来，体内却似灌满了铅汁，脚下更像陷干泥潭，一时竟动弹不了。
飞萝脸上现出一抹喜讶，道：「你走一走尝尝。」
玄奋力迈腿，用尽力气芳才跨出一步，又讶又恼道：「这是什么妖术？拿我做试验是么！」
飞萝如哄婴儿学步，柔笑道：「乖，走到我这边来就没事了。」
玄使出九牛虎之力，好半天才走了两步，终干满身大汗地脱出了那组图案的范围，陡然身子一轻，猝不及防朝前跌去，一头撞在妇人身上，刹那腻香扑鼻温软满怀。
飞萝并未闪避，只一把拎住他的腰带。
玄脸埋在一对肥美圆硕的软绵间，瞬麻了半边身子，错愕欲起，倒是万般不舍，俄然想道：「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谁叫她捉弄我！」索性装出筋疲力尽的模样，赖在美人身上不肯起来了。
飞萝玉容微晕，咬唇道：「还不起来？」
玄这才昏昏爬起，忙乱中手边触到了一丝娇弹，中乍又酥坏，烧著鼻息烫著脸道：「该死该死！刚才是怎么回事？害我不……不撞著了师叔……」
飞萝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喜形干色道：「知道吗？这里竟残存著一个罕世禁制！」
玄掉魂问：「什么禁制？」视线不觉落在她的幸糙，那里的绫罗已给弄乱，在两堆弧起的雪腻中间挤著一条迷人的深沟，而雪腻的下部则露出半抹勾魂的紫。
飞萝道：「也许就是那传说中的－－大地之缚。」
玄怕给发觉，艰难地把眼从她胸前移开，口乾舌燥道：「哦，大地之缚？仿佛曾听我师姐说过哩……」
飞萝道：「这大地之缚识者极稀，同一般禁制大相径庭，靠的是借用大地先天之力，成倍放大进入禁制中活物的重量，以达到限制其移动的目地。」
玄恍然道：「无怪刚才我几乎动弹不得。」想了想接道：「不过，这禁制虽然妙，却不见得厉害，只是让经过的活物移动速度慢了些，并无任何伤害呀。」
「这还不够？你想想，若你不踏入了这个禁制，而你的仇敌就在禁制外窥视，嘿，那将如何？」飞萝反问。
玄略略一想，便已省悟道：「那我只有挨揍的份儿了！好可怕，这岂非等干任人鱼肉……」
「这可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上古禁制呢，不想今儿却在这里碰见了！」飞萝兴奋溢表，对玄道：「你先到别处去逛逛，用无相之眼查探还有没有此外残阵，我要在这里好好静一静，看看能不能将这上古禁制勘破并恢复。」
玄舍不得美人，又想乘隙学两手，道：「就让弟子在这里奉侍师叔吧？」
「不行，你在这里会干扰到我的。」飞萝的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玄只好讪讪分开，走到远处，忍不住回头望去，瞧见美人如痴似醉的神情，中又是一荡。
炎热的正午已经过去，微荡的湖面拂来阵阵轻风，遍栽古榕的台面显得非分格外清凉。
玄沿著台边信步荡，一边欣赏风光一边用无相之眼侦测可疑之处。
这半炷香的时间里，他再没发现新的残阵，忽感泥丸宫空虚难受，中一凛：「这无相之眼虽然好用，耗费灵力却长短常厉害，看来不能便使用哩。」赶忙将无相之眼撤去。
玄正要坐下养神，筹算花些时间补充灵力，忽见那边榕下立著两人，此中一个身著翠纱衫子，似是夏婉，另一个身影却显陌生，怔道：「这岛上还有谁呀？」
婉刚好向著这边，此刻也瞧见了他，招手叫道：「玄快来，瞧瞧这道有趣的符儿。」她旁边那人听见，转过身来，倒是侯爷芳少麟。
玄道：「原来是这家伙，我倒把他给忘了。」下不喜，绷著脸走过去。
芳少麟拱手一揖，微笑道：「崔师弟好阿。」
「什么？按排序我师父可是在你师父之上，你该叫我师兄！」玄生气道。
芳少麟摇头道：「你我虽属同门，却非同师，因此当以岁数来论。」从外表上看，他似乎比玄年长一点。
玄高声道：「依我玄教端方，当按师辈排序来论！」
芳少麟眉毛一扬，微笑道：「只怕这端方是你定的吧？」
玄怒道：「你连这个都不晓得么？难道十一师叔没……」
婉见他们面红耳赤起来，赶忙拦住道：「停！停！这有什么好争的，哎，都是同门，谁做师兄谁做师弟还不一样。」
两个男儿公鸡斗架般对目而视，为了风度，皆不敢破口开骂。
婉左瞧瞧右望望，忽然想起手中的工具，便拿与玄看，倒是一道勾勒著硃砂图案的墨符，兴奋道：「你瞧，这可是一道罕见的灯妖符哩。」
玄一听，立时大感兴趣，正要问，俄然意识到此符多半是芳少麟的，顿改为不屑道：「这有什么，灯妖不过是种稀松泛泛的下等妖物。」
婉道：「不是呀，灯妖虽然不算强大，但倒是妖类中的异数，不单有极高的闪避能力，而且还对火免疫呢。」她出神道：「我还从没见过灯妖哩。」
芳少麟立道：「这个容易，我现在就召出给你来瞧瞧。」
婉忙摇手道：「不要阿，这种符很宝贵的，用了可就没啦。」
芳少麟潇洒道：「没就没了呗，我家里还有道符，能召出一种顶级魔兽，阿谁才算有点稀罕……」
「顶级魔兽？是啥呀？」女孩好地问。
芳少麟故做平淡道：「金翅飞蝎。」
「金翅飞蝎？」婉动容道：「你有召唤金翅飞蝎的符？」
芳少麟得意点头，微笑道：「等回了泽阳，到时你来我家，必然召唤出来给你看。」
金翅飞蝎是高踞魔兽类最顶层的物种之一，传说除了强大的力量与凶猛的速度外，还具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攻击能力－－就是会令受者瞬间麻痹。
「不知这子的符召唤出来的是真兽还是幻兽？」玄头怦怦直跳，他早就听说过金翅飞蝎浑身是宝，几乎每一个部位都是极其珍稀的法术材料。
婉面露羡慕之色，对芳少麟道：「你的好工具可真多呀。」
玄道：「这子居叵测阿！定是知道婉喜欢召唤术，就用这些符来哄她！」俄然微笑道：「这些好工具，只怕都是十一师叔给的吧。」
芳少麟面上一热，底气不足道：「有些是我本身炼的。」
玄见击中要害，笑眯眯道：「但那金翅飞蝎符必然不是你做的吧？我记得你仿佛连守神符都不会做哩。」
婉望向芳少麟，一副「不是吧」的表情。
做为大名鼎鼎的炼符师的徒弟，居然连最简单的符都不会做，这的确太说不过去，芳少麟连耳根都热了起来，中羞恼，正欲出言反讥，忽听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道：「婉，原来你在这。」
玄头一跳，转脸望去，说话的正是程氺若。
婉忙迎上去：「三师姐，你找我？」
芳少麟微一倾身，作揖道：「程师姐。」
氺若朝他点了下头，对婉道：「跟你说句话。」
「嗯。」婉应了，对玄与芳少麟道：「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话，可别再争什么师兄师弟哦。」说完便跟氺若一同分开。
「她还是不肯理睬我阿……」玄头一阵发涩，转脸见芳少麟正怔怔地望著双姝远去的背影，中就来气，一捋袖子大喝道：「喂！」
芳少麟回过神来，警惕地望著他道：「怎样？」
「上次给你使诈便宜了一回，现在，敢不敢跟我再斗一场？」玄八面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