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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说已经问过段嘉林的外婆,她已经出门了,南利强大晚上从被窝里出来,事儿干到一半,就开着车载着郑敏,去相隔甚远的车站里找。
“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倔呢,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听进去了。”
“你要是听见你女朋友跟前男友去旧地重游你能平静?”郑敏气不打一chu来。
段嘉林一个人待在火车上,婴儿的啼哭,几个男人围在桌前哄笑,攀谈,呼声,一片乱糟糟的,她站在走廊,扶着椅背,一边困顿,一边还要强打精神。
忽然她旁边坐的以为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拍拍她肩膀,示意要给她让位置,段嘉林推辞几番,那人坚持,她就道谢坐下,因为太累,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她扭扭眼睛,准备跟陶占秋联系,手往口袋里一伸,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手机,钱包全部丢了。
隔了一个走廊,邻座的大妈看了,用方言说:“东西丢了吧?”
段嘉林尴尬的点点头,好久才说:“能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好在大妈人好,立马答应,把手机递给她,陶占秋的号码,她还记得,电话没人接,她打了第二遍,终于有人接起来。
“喂?”是个女声,有点熟悉的声音。
段嘉林一下子就慌了,仿佛撞见了什么,手机捂着听筒,心怦怦直跳,没由来的勇气在一瞬间陨落。
她摁断电话,把手机还回去,双手抱着胸,却止不住内心的波澜,这个时候,她本不应该出现,甚至打这个电话都是愚蠢。
电话那头的周安云蹙蹙眉头,她一夜没走,就坐在他酒店房间的沙发上,陶占秋在天将亮的时候回来了,身上挂着一层薄雪,他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就这么在S市的机场和火车站之间乱找,一无所获。
S市已经下雪了,身chu南方,几年难得见一次,周安云端坐在沙发上,理直气壮:“我爰待哪待哪。”
陶占秋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去换衣服,这时候他的手机在床头柜那边吱吱呀呀的震动,她手一伸,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
对方没有说话,很快就挂了,周安云以为是谁打错电话,删了来电记录,将手机放回原chu。
第70章?不麻烦陶老师(剧情)
陶占秋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他瞥了一眼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周安云,说。
“我送你出去。”
周安云起身,抖落一身的疲惫,只说:“你忙你的,我走就是了。”
他真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周安云喜欢他这么多年,唯一奢望的是,他能回头一次,怎样都好。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
陶占秋刚上车,手机上来了个陌生号码,他思索片刻,在电话将要挂断的前几秒将电话接起来。
电话那头个说方言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偶尔夹杂几句蹩脚的普通话,对方说:“刚才有个小姑娘找我借电话,她钱包丢了,你是她家人吗?”
“嗯是的。”他眉头蹙深,她现在的境遇似乎并不好。
“她刚才打你电话好像没人接,我到站下车了,不放心,跟你打个电话,赶紧去车站接人。”大妈很热心,一直挂念着。
“您坐的是哪趟车?”他问。
“K119”
段嘉林木然的靠着生柔的椅背,微仰头,眼睛忽然酸涩难受,或许是因为从来没认真想过这样的时刻来临时的情景,才会束手无措。
列车广播里播报着天气,如往常一样,譬如风和日丽,再如细雨绵绵,播音员重复着往日的语调,段嘉林支着脑袋,旁边几岁的娃娃吵嚷着问妈妈还有多久才能下车。
她看了一眼手表,还有56分37秒,明明这么近的距离,她却觉得茫然没有去chu,脑子里闪现出一万种画面,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联想出来的,他和周安云待在一起的画面。
40分32秒,旁边的小朋友已经急得哇哇大哭,大人们好声哄劝,却没有半点成效。
18分44秒,哭声停止,周围的人已经渐渐站起来,拿好自己的行李,段嘉林依然端坐。
她心里甚至盘算好,这种时候,找警察叔叔,但求四肢健全的自己不要被认为是骗子。
凄风苦雨她觉得自己尤为悲惨,最终还是没有腆着脸去找警察叔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几十块钱,去公用电话亭给外婆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你们陶老师昨天打电话过来了,有什么事要跟你说,我也没听太明白,你一会赶紧回个电话。”外婆以为是学校的事,让她赶紧回复?
“嗯,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了。”她淡淡嗯了一声,因为怕老人家担心,怎么都不敢说出自己现在的境遇。
“注意安全。”
外婆叮嘱完,段嘉林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正站在风口,狂风划过,从头浇到脚的冷,冰凉的一片,她脚底透凉,鼻子被吹得通红。
她想了半天,给郑敏打电话:“喂。”
她声音很小,郑敏一听就炸了,差点哭出来:“谢天谢地,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有消息了,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
“我手机和钱包丢了。”她压抑住内心的委屈。
“你等会儿,陶老师,你早上就去找你了,估计昨儿晚上没合眼。”郑敏还没顾得上听段嘉林说完话,就唆使一边的南利强:“你快问问陶老师现在在哪。”
“不用了。”她忽然放大了声音,电话那头的郑敏也是愣然,停下来。
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不麻烦陶老师了。”她声音缓下来,几乎是慌乱之间就把电话挂了。
她一回头,撞上结结实实的一堵人墙,他穿着棕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他头发被风吹成乱糟糟的一团,他面色微红,呼女干是被刻意调整过的,还喘着粗气。
“不麻烦我?”他眼睛望向段嘉林的头顶,心里触电一阵的疼。
他从刚才第一眼找到她开始,就心疼,他看见段嘉林孤零零的四chu张望,看见她坐在寒风中的长椅上数自己手上的零钱,小手被冻得通红,嘴唇乌紫,头发吹得凌乱,像只放在天空中的断线风筝。
段嘉林把头埋的更低,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口,很久才说:“嗯,不麻烦你,我是过来旅游的。”
“那请问你,手机和钱包丢了,你是打算用你这双腿走回去?”说着,他指了指她的小细腿。
段嘉林不说话了,陶占秋很自然的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