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二十年的心动(1/1)
他凶猛而粗暴的掠夺她的唇齿空间,杜思辰抵抗的眉眼挤成了一团,小手死命推拒著他。
他完全忽视胸口那份抗拒力道,大掌甚至贴在她的背后,把人用力往前推,紧贴著他发烫的身子。
眼见怎么抵抗都没用,杜思辰一发狠,两排贝齿往他侵略的舌头重重咬下去。
「呜!」
舌头上的剧烈疼痛让他连喊都喊不出来,甩手将她推开,杜思辰跌在枕头上,双眼愤恨的瞪著他。
「你言而无信!」她控诉。「你说过不会逼我上床的!」
「偶素偷了尼的衣胡吗?」秦康豪火大的抗议。
但是因为舌头上的伤让他连一句「我是脱了你的衣服吗」都说不清楚。
可是杜思辰听懂了。
「强吻的下一个动作不就是脱衣服吗?」别把她当白痴。
这个男人的性慾旺盛,异于常人,根本是个变态,她才不相信他吻她,就只是单纯的吻她,肯定是想违反承诺强暴她。
「偶连尼的胸部都没有碰。」
他连她的胸部都没碰到,凭甚么指控他强要她上床!
「如果你不遵守诺言的话,那我们之前的协议全部无效!」杜思辰的双眸绪满恼恨的泪水。
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她今天早上要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夹到门了,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尼……」
秦康豪咬著牙,现在的情况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去反驳。
是说,他强吻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诡异的是,他吻她的当下,产生这股衝动的不是性慾,而是一肚子的火气,但他并没有想要强迫她的意思,他只是想堵住那张犀利的小嘴,让她说不出讨人厌的话来,他甚至连勃起都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秦康豪的离开结束了这场对峙。
他来到一楼的急诊室挂号。
要不是痛得太厉害,他才不想为这种事挂急诊。
护理师问他哪裡不舒服,他伸出舌头给她看。
「因为不是很紧急的情况,所以要排队喔。」
秦康豪摆手,表示随便。
他在候诊椅坐下,四周的病人来来去去,双眼木然的他两手盘胸,翘著二郎腿,一派目中无人的坐姿,可脸色十分沉重,不知情的大概会以为裡头某张病床上是他病重的亲人。
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情。
可他不懂,为什么?
他从不否认于岚离开后的这20年,他日子过得荒诞淫逸。
他在女人的床上睡过一张又一张,但他并不是没有挑选,他就是个外貌协会,没几分姿色,他的小弟弟也站不起来。
各形各色的莺莺燕燕他见识的可多了,怎么会去锺情一个结过婚的欧巴桑,还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把人留在身边,连不上床的条件都妥协了?
他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纵慾过度快失智了?
他摇头,难以置信的苦笑。
太扯,真的是太扯!
「秦康豪!」
护理师叫了他的名字。
他信步走进诊间,医师和善的要他在对面的小圆椅坐下。
「哪裡不舒服?」医师问。
秦康豪一样直接伸舌头给医师看他冒血的伤口。
「我检查一下喔。」
医师拿著一根压舌棒挑著他的舌头观察检视,再用棉花擦掉他舌上的血迹,检查伤口的形状。
「你这是……」秦康豪发誓那个医师绝对在忍笑,「被咬了?」
秦康豪面无表情的点头。
「是被什么咬的?」
「那有关係吗?」为了让发音正确,他说话速度颇慢。
「如果是动物咬的,可能要打个破伤风,你有打过破伤风疫苗吗?」
他摇头。
「那是动物咬的吗?」
人也算是动物吧。
他点头。
「那是什么动物咬的呢?」
秦康豪心想这医生也问太详细了吧。
「有差吗?」
「假如这个动物具有高度怀疑患有狂犬病可能的话,还要再打一支狂犬病疫苗。」
狂犬……哼!杜思辰那女人就是条狗,一条对罗升宏忠心耿耿的狗,人家都把她甩了,她还关心著对方好不好的蠢蛋!
知道罗升宏背叛她时,也没听到她骂上他一句,却只因为他吻她,就骂他言而无信。
可恶的双重标准!
「是人。」他咬著牙坦承,不想白白挨针。
「喔。」医师转头敲打键盘写病历。「那就消毒擦个药吧。」
他被带到后面的治疗区上药。
帮他chu理的是一个跟刘妈差不多年纪的护理师。
她边帮他消毒抹药,边温柔的说,「不要强迫女孩子。」
他狠瞪了那多话的护理师一眼。
护理师被他眸中的凶狠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鸡婆劝告,「强吻会让女生动心,那是偶像剧在演的,你年纪不小了,别看著电视当真啊。」
干,这护理师才是大爰电视台看多了吧!
他恼怒地站了起来,后续的药也不擦就走了。
他听到身后医师在对护理师叨唸,「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我是看他的舌头被咬成那样,可见女生有多不爽,没报警就不错了。」
「你小剧场太多了,快去请下一个。」
对,那个女人很不爽,所以才咬破他的舌头,可惜咬舌会让人死也是电视剧的都市传说,根本没这回事,所以他死不了,混蛋!
他火大的药也不领了,乾脆地拨了个电话,给最近与他来往较为频繁的女人。
「我过去找你。」
「好啊,」女人娇滴滴的嗓音传进耳裡,又媚又讨好,甜得跟糖一样,「那你什么时候到?我准备好等你。」
「我大概……」他突然觉得这娇嗓太黏腻,听了很烦,火气更大。「算了,下次再说。」
「康……」
手机无情的挂断了。
他在通讯录中寻找著,大拇指在萤幕上滑呀滑,滑到底之后又重新来过,滑了两三次,人都走到停车的地方了,还是找不到一个有令他的小兄弟产生慾望的女人。
「干!」他将手机摔到副驾驶座,乾脆开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