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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瞪的眼眶欲裂的时候,两行眼泪悄悄的顺着泪腺流淌了出来。
那两个帅哥一看钱宁哭了,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地尴尬但是还不能就此一走了之,停了停,其中一个手拿一叠彩页的帅哥,陪着笑的说“那个……小弟弟,我们xxx健身俱乐部新开业,有多种优惠,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前一百名报名者办理年卡都可以享受八点五折的优惠……”
哦……原来是推销健身房年卡的,我说嘛,你们天津的变态也不能多到满大街都是。不过这句话算我没说,也许满大街都是变态,只是这两个对我露出了笑脸而已。
钱宁接过两张彩页,一边看一边问:“做什么运动可以改善肛门肌肉?”
“这个!!!”两个大帅哥的脸当时就青一阵红一阵了起来。
钱宁等了半天都没听见答复,他猛地一抬头,带着些许鄙视地观察着两位帅哥。两位帅哥一下就结巴到无法发声了。
钱宁拿着彩页扇了记下风:“好热,这天,是不是瑜伽可以改善肛门肌肉?我看瑜伽最后柔软的都能把两条腿塞屁眼里去装烧鸡。这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再一看两位帅哥,已经风化成灰色的远古石像了。
钱宁一看他俩的窘相,非常深远的轻笑了起来:“别害怕,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用那么囧,出来混的,都放开点儿,屁股被捅,不过碗大个疤瘌。按你们的个头,我是没机会非礼你们的,但个头更大的人会不会干你们,那我就说不准了。哎,你们别理我,我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胡言乱语的,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钱宁把彩页还到一位帅哥的额手里,转身继续失落着的向着少爷的公寓走去。
走着走着,钱宁一回头,两个帅哥早就不见了。
看他们刚才那个窘相,一定是刚从校园里出来不久,没在磨刀石上把脸皮蹭厚的黄花小书生。欺负他们是不对的,但是不欺负他们我就不快乐了。
想着想着,钱宁突然想起了笑容同样阳光,行为同样单纯羞涩的銀子。
銀子啊銀子,我都想死你他妈的了!你小子现在到底变成什么妈样的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他妈的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来个信!连个短信都没有,你被那一米九零的平哥给彻底搂黑心了吧?
哎,简而言之,有家室的人真是跟没家室的人不一样啊。还说你不是同性恋?我呸!我呸!我呸啊!
在平哥的怀抱里躺着是不是比跟我一起睡的时候还舒服?
跟你说实话,我还真是吃醋的很!
我现在就想找个能理解我的人跟他聊天,而这个人非你莫属啊。可惜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境遇和想法,你早就把我给忘到地球对面的大死角里去了。
回去我就把我的手机弄回来,隔五分钟就给你去个电话,隔十分钟及给你发一条短信。作为哥们,你不能这样跟新的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龌龊的狼窝里!
还指望着你能来救我,可是你!现在可能也不知道在谁的身子底下哭呢。
我这他妈的是怎么了?是不是要疯?怎么能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了???
钱宁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蝉,把体内千万般的情绪都化成了浩浩荡荡、无穷无尽的丝线,然后张着嘴,僵着脖子,对着天空杂乱无章、抑制不住的吐着一大片一大片的丝。
这片密集且摆动着的丝群仿佛正被一种神秘力量招引着似的,百川归海似的向着天空的深处伸展、摇摆、分散、弥漫着。
无边无尽,无穷无尽,仿佛小人鱼去见巫婆经过的那片致命的珊瑚地,危险,切让人没有后退之路。
再胡思乱想下去就真的要崩溃了。
钱宁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依靠某些药物来使躁动的神经强行的镇静下来了。
想镇静,找安定。試閱
好的,现在就去药店买一瓶安定来试着嗑。
安定其实就是安眠药的简称,这玩意儿吃半片就能让一个人从狂躁的流氓转为一个沉静的宅男。
小时候,钱宁看见过爸爸吃这种药。
这种药吃完了以后,爸爸就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人见人爱的道德型慈父了。
钱宁最爱的就是爸爸吃完药的那种无害的样子。
所以,他也间接的爱上了爸爸的那瓶安眠药。
有一次,钱宁怀着崇敬的心理打开了装药的小抽屉,取出这瓶药,拣出药瓶里剩下的两片吃了进去。
接过无论爸爸怎么叫,钱宁都歪倒在床上的大睡不醒。后来,爸爸什么都不顾的,大清早顶着凛冽的寒风,发了疯了似地抱着钱宁狂奔去附近的医院。
然后就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急救,最后自然少不了那顿让钱宁屁股绽放鲜花的毒打。
有首钱宁和小朋友经常唱的儿歌说得好:“刮大风,下大雨,南边来个卖苞米……我爸打人可狠了,一脚踹我二里地……”现在想起来,钱宁还能清晰的记得爸爸怒吼后自己两腿不由自主的哆嗦,四处逃窜想找个洞钻进去的尴尬场景。心灵伤痕啊,一辈子都忘不掉。
但是,钱宁并不恨爸爸,因为爸爸对自己的责打,有一半是掺杂着望子成龙的爱的。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把自己陷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境地的少爷。
“砰!”钱宁的旁边突然说升起了一副巨大的黑白图像,图像转为清晰以后,已经见上帝的苹果老头的伯斯骤然地出现在了钱宁的身旁。
啊!!!闹鬼了!!!钱宁吓得抓紧了西瓜汁,转身就想跑。接过定下神来仔细观瞧的时候,原来是旁边商场墙上的落地巨型液晶屏在捣鬼。
人聚精会神想事情的时候,真是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和惊吓。
钱宁一边拍着心脏,一边赶快问着前方路边灯火通明的大药店走了过去。安定安定!!!我要安神!!!
推开干净得几乎看不见的玻璃门走进了药店。药店里的中年姐姐马上操着一口浓重天津味儿的普通话招着呼钱宁:“您想买点儿吗药(什么药)啊?”
钱宁一下就笑了:“我不买麻药,我现在还没打算麻醉抢劫呢,您给我来瓶安眠药。”
那姐姐当时脸就红了起来,马上努力得改成了更为现代化写的普通话:“哎呦~~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您。一瓶安眠药?您有医院处方吗?您是抑郁了还是睡眠不好?没有处方我最多只能卖您三片。”
钱宁抓抓脑袋想了想:“我没想自杀啊,您看我这样儿像是活够了的人吗?再说我要真想吃安眠药死,在您这儿买三片,别的地方买三片,多跑十几家不就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