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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只能在网上自己相关知识自食其力。
然后……什么都一应俱全的网络,成功地让在此之前脑子里只有“死基佬”、“变态”这种概念的陆大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后果就是悲愤地发现自己的梦开始向着一个越来越糟糕的方向滑去。
到后来就连朋友小弟都看出他状态不对劲了,挤眉弄眼地非要问他是不是在酒吧里认识了什么居然能成功把陆大少拴住的大美女。
“她一定身材火辣,眼神销魂,波涛汹涌,让人激情澎湃,就像是一个魔鬼,深不可测却让人欲罢不能……”用夸张语气说着的朋友引起了周围一片笑声。
向来桀骜傲慢的陆大少却难得通红着脸,瞪着这堆损友半天,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把自己的脸捂到ktv沙发的抱枕里不愿面对世界了。
他的确牵扯我的心魂……但是、他丫的是个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狄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强行掰弯了,但看着那些片子里的男人,却半点兴趣都没有,翻着白眼觉得还不如大波美女能让他硬。
但,一旦代入那家伙的脸……
“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我一定让你死得透透的!”比起威胁更像是绝望了,陆狄恶狠狠地补充。
嗯,色厉内荏。
伊文虽然还没弄清楚情况,但看着面前初识时斜睨着别人都全是傲慢和张狂的青年此时满脸羞耻,倒明白了上风现在是在自己这边,反倒笑起来:“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呢,陆大少?”
“你——!”陆狄哑火。
他借着家里的关系嚣张惯了,但也绝对不是没理由就随便欺负人的三流混混。如果对方真的什么都没做怎么办?他不可能把事情都怪到对方身上,难道真是我……
陆大少开始怀疑人生。
伊文咳嗽了一下,感觉声线开始回复正常,无奈而平和地笑着说:“不管怎样,陆大少,你既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没必要继续拿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出气。快点放我回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陆狄拉高了声线,不可置信。
“……否则你还想怎么样?”伊文这么说着,倒是顿了一下,想起谢锦赫那里还没彻底解决的治疗方案。
如果单纯的环境疗程还不能确保验证患者已经确实恢复,那么就要依赖事件刺激……
对,眼前正是一个机会。
“那么,”伊文看着陆狄,青年的微笑柔和而带着友好,“你帮我做件事情,我治疗你的疾病,怎么样?事先声明,我只是个心理治疗师,生理上的就没办法了。”
“生理你妹!”陆狄炸毛了。
“我没有妹妹。”伊文淡定地回答,“干不干说句准话。”
怒视:“干!”
那恶狠狠的语气让伊文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在答应还是在回应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在高中和一个关系特别好(否则也不好意思)的男同学认真问过男性之间是不是真的经常在宿舍里互撸(他的性格就是陆大少的出处,关于他有好多想槽的,比如买把一米多长的工艺剑和舍友耍帅结果割伤了自己的手,据说血从宿舍滴到走廊,被我们吐槽大悲惨),结果他一脸崩溃的反问我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当时那个表情真的好有趣啊w
☆、精神病治愈的第十一个疗程
回想起来,那孩子小时候就非常胆怯。
鲜血,眼睛,所谓的“别人”,都成了十分可怕的存在。
难得交付的信任最终被心怀鬼胎的人利用欺骗,父母最终在悲惨中死去。从此之后,在他眼中,接近的人身后都是重重的鬼影和黑暗,话语交流间滴落下来的是嘴边的鲜血。
自己认识中的世界和、别人认识中的世界。
我感受到的感觉和、别人感受到的感觉。
对于这种人生,那孩子→少年→青年感受到难以忍受的恐怖。
那就和“拒绝”联系到了一起,就算不用理智去思考,就算本能也能感受得到,拒绝是舒适的。
就算是快乐的话也害怕加入其中,别人为了相互接近而露出的笑容根本无法接受。就像是变成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怪胎一样,他紧闭双唇,因为痛苦而战栗。
然后光明降临了。
用温暖伪装起来的,冰冷的内在,其气息却是温和的风,成为了通向外界的钥匙。
再然后,光明被夺走了。
……
谢锦赫正在看着手机。
他已经在床上坐了一整天。
在上午的时候,他坐在床上,平心静气地想着等伊文回来之后带他去附近的那家意大利餐馆吃午餐,不知道伊文喜不喜欢吃意大利菜。
到中午的时候,他忐忑不安地想着伊文难道真的不喜欢吃意大利菜?讨厌到不想回来了吗?
然后晚上的时候,他已经只是盯着手机,用手指无意义地反复滑动,看着黑暗的房间里点亮的屏幕,等待着可能打进来的电话,心里没有任何念头。
伊文不喜欢他发疯。
但……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
谢锦赫从床上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最干净整洁的衣服,对着房间里的落地镜,慢吞吞地整理着衣服,从袖口到衣领。
镜中的青年神情平稳,只是黑色的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太压抑了。
谢锦赫想,然后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那是属于外人眼中的豪门少爷谢二少的慵懒笑意,有对异性必杀的魅惑。
可是不对,还是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怎么看不对,怎么做都不对——
手机铃声响了。
谢锦赫楞了一下,他慢慢转过身,拿起手机,来电人显示的是伊文。
按下了接听键。
“哟,谢二少?”对面传来的张扬笑声,和伊文那轻柔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同,“怎样,意外吗?你的手下现在在我手上哦~嗯,怎么样,回答一下啊?”
谢锦赫没说话。
没得到回应,对面的人颇觉扫兴:“我说,这家伙外表看上去和女的一样,软绵绵的,没想到性格还挺硬。都拿出刀来说要给他划三道了,硬是一声没吭,不如砍条胳膊给你送过去?……我知道我知道!别吵!”
像是被电话那边的谁催促了一句,那声音讪讪,不情不愿地收起浪里浪气的语气,“倒是小爷我说要去砍谢二少你,这小子立刻就给我跪下来了,还挺忠诚的啊?”
谢锦赫没回应。他转过身,看着镜中的自己。轻浮散漫的贵公子,微笑,弧度,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你的,少爷,我为了你而存在。
他的声音就像是山顶的三月雨,如此清冽,却又温柔和顺,好像不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