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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留下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那人手上夹着一支烟,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轻轻的弯曲了一下,幅度太小,许慕没有注意到,只听到他用淡漠的嗓音说:
“不喜欢。”
不愿意说喜欢他,从认识这人开始,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想要给他任何有希望的话。
许慕笑了笑,拿起饭桌上的剪刀,把手上的红绳子剪断,从何慧兰送给他的那条手链里取出一颗珠子放到他面前:
“我妈说这两颗金珠子能给我好运,也能让我考上大学,可我知道我考上大学是因为你。”
他只收走了剩下的那一颗,默默的放到手心里紧紧的捏住,看秦科依然在抽烟,他没再说什么话,起身打开门,自己先走了。
秦科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的抬手掐灭,看着他离开的那个楼道口,发了很久的呆。
——
许慕走的时间,定在来年开春,在那之前,其实两个人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接触,但这之后,许慕变得异常的繁忙,再也没去去听过他的课程,起初易谦还会告诉他许慕最近在做什么,比如在准备出国的考试,补习英语,很努力,也很刻苦,直到后来,易谦的研究生资格获得了批准,许慕的班主任进行了替换了之后,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就成了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他无法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的近况,也就一直沉默着,隐藏在心里,偶尔路过的时候会从窗口看那么一眼。偶尔,会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觉,依然还是那样,随意又慵懒,似乎再也没有哪件事情,会真的入了他的心扉,包括学习,也像是完成工作罢了。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他们两个人有问题的,秦科无意间听到学校礼仪部的老师在yy她的对比分析和着装研究,也许说的人本来是带着开玩笑的目的,可是听着的人,心思却不是这样想的,本来以为就此销声匿迹的事情,在老师之间渐渐传开。
好在,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许慕出国的时间也渐渐接近,放寒假前一天,正是许慕的出国日期。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告别,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他们最后一次接触,就是那天许慕和他说想吃他做的饭。那就是最后一次交集了,他真的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的死缠烂打,彻底的成了一个局外人。
许慕走的那天,秦科去机场了,他只是没有进去,就站在机场外面,估算着时间,看着那个时间点飞过的飞机。
小丫头以为爸爸是来带她看飞机的,兴奋的指着问道:
“爸爸,飞机原来那么大的。”
秦科坐在看台上,看着头顶上空飞过的飞机,铅灰色的天空有些阴沉沉的,直到那班飞机变成一个很小的点,再也看不到了,他这才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它承载着很多东西,思念,难过,别离,这世间的所有情感,会把它压的沉甸甸的,它必须很大,这样才能飞起来。”
小丫头看爸爸要拿烟,马上制止他:“爸爸,你别抽烟哦,抽烟不好的。易老师让我监督你。”
是啊,抽烟是不好的,那时候也只是好奇,到底那人抽烟的时候是个什么滋味,于是也那么的想要试着去了解一下罢了。
其实了解了也于事无补,他已经离开他的世界了。从此以后,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亦或者,再也不见。
——
秦科的寒假被补课所填满,他接了一堆学生的课外补习,变得异常忙碌了起来,这样,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个人了,元宵节是和易谦的父母一起过的,老人家喜欢孩子,整个晚上就一直念叨着,让易谦赶紧结婚,好早点抱孙子,易谦一心只想学习,哪里想这些事情,便开玩笑的和秦深说:
“来,阿深,把你给我爸妈好不好,他们喜欢孩子。”
小姑娘马上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我要和我爸爸在一起,我不要别人的爸爸妈妈。”
一句话惹的众人大笑,两口子是看着秦科和易谦长大的,也操心了他的事情,说是想给他介绍对象,秦科自然是一口拒绝。
后来易谦送秦科出来,走了一半路,忍不住有点担忧的说:
“其实,随便去相个亲,不喜欢也没什么,你这什么都拒绝的态度,又不是没听到学校里老师们之间的风言风语。”
“他们的怀疑,也是事实。”
易谦看秦科这个态度,大概也是明白他的想法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就听到秦科说:
“我想离开海泉市,想去别的城市。”
易谦站在原地愣了半响:“你脑子进水了,这里不好吗?”
“放假之前,我去校长室里喝过茶了。”
易谦听到秦科那么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拍了秦科一下:“你别说啊,死不承认啊,这是道德问题,三观不正要被解雇的。”
“他直接没问我属不属实,下了警告。”
老校长性子古板,这种提都不能提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属不属实吗?毕竟无风不起浪,老校长也了解秦科的性子,所以连问都不问,直接下了警告。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换一个城市,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阿深是收养的,我也能彻底不用在见到他。”
易谦知道,秦科定下了的事情,一定不会轻易的改变,给了秦科自己家的地址:
“寄信给我,到哪里都成,稳定下来要寄信给我。”
那时候,易谦又怎么会知道,秦科这一去,是打着不想再回来的心思。
————
九年后。
海泉市,夜。
许慕刚刚从酒会上回来,醉的一塌糊涂,助理程光启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许慕,一边还不忘腾出一只手听着何慧兰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的交待,一个人服侍两个主子,简直心力憔悴。这天底下的助理,不见得都是那么好当的,原本跟在何慧兰身边压力就已经很大,这下又冒出许慕这个小祖宗,他简直忙到了虚脱。
挂了何慧兰的电话,程光启正准备给许慕脱衣服,就被许慕一脚蹬翻:
“滚,我自己脱。”
这小祖宗的脾性和更年期的何慧兰如出一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程光启不敢动手,只小心翼翼的给许慕拉上被子:
“许总,有事情你叫我,我就在这里候着,何董说你喝醉酒爱闹事,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