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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闪身从另一边的门出去了。黎陌很想跟出去,巴巴地顺著那个方向看了很久,然後硬著头皮走到了公爵面前,很亲昵地低下了头,保持平视。
“吃过晚饭了吗?主人?”多美好的开场白啊!
蓝斯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要吃晚饭吗?主人?”多体贴的关怀啊!
蓝斯还是没说什麽,打了个手势,所有的仆人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大厅里,一下子剩下黎陌和蓝斯。
黎陌在心里叹了口气,跪在了蓝斯身旁,脑袋挨过去,靠在了蓝斯腿上。
“我去了那个废墟,遇到了雷诺.迪亚。所有回来晚了!他能知道那里,肯定是曾经参与实验的人透露的。一般人找寻不到的!我把试剂……”黎陌话还没说完,被蓝斯伸来的一指堵住了嘴。
沈默。冗长的沈默。
“黎陌,我对时间的要求很苛刻!去调教室反省!”蓝斯抛下这句话上楼了。
黎陌很认命地去调教室跪了一夜。真是好苛刻的时间概念啊!
第三十七章噩梦?!
黎明快要到来的时候,黎陌小鸡啄米地点著点著,倒在地上睡著了。
睁开眼睛是在那座建筑的如同希腊神殿一样的实验室,到处都是玻璃的器皿,五颜六色的液体,穿梭不断的白袍们。
“黎陌,乖,躺倒这儿来!”黎陌看著十岁的自己躺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有液体从体内流出,又有新的液体被输入。然後是遍布全身的痛。反复,不断地反复。
一双双眼睛紧紧盯著显示屏。空洞。
时光错影!
阴森的地下室,一个个狭小的牢笼。同龄的孩子苍白著脸,卷缩著,恐惧著。黎陌慢慢地走过,尽头处一片黑暗。
一枚针剂慢慢靠近!
“不要!”黎陌惊叫著睁开眼睛,一片湛蓝的床顶。原来在公爵阁下的卧室。
而此刻公爵阁下又在哪里?
哥特式的建筑,透著古老和庄严。这里是意大利各大黑手党家族每次商讨要事的地方。
此刻会议室里沈静地没有一点声音,但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重。
瑞德.克里斯轻蔑地看著坐在首位的蓝斯,冷哼道,“教父大人,听说您上次在山洞中遭到了丧尸的袭击!我想为了您的健康,应该让医生好好看看!会不会也被病毒感染?”
这个消息在会议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克里斯还嫌反应不够,又加了句,“那是传染性的病毒。一旦被咬到,普通的疫苗应该也抑制不了多久。我说教父,您确定不会随时尸变吗?”
“克里斯先生,您如此清楚我的行踪,莫非跟这起刺杀案有关?”蓝斯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克里斯。後者脸色一变。
“教父,您这是在转移话题?”
“我只是问出我的疑问。当然为了给各位一个安心,我会请医生出示我的检测报告。”蓝斯扫视了在场的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克里斯身上,“丧尸?!这种无稽之谈,也只有克里斯先生感兴趣吧!”
“你?!难道那些不是丧尸?”
“你当时在现场?”蓝斯不禁反问。
“我只是听说教父您遇刺,好心查探了下。据说那是丧尸!”
“据说?!我想克里斯先生有兴趣查探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倒不如好好处理一下警方那边的事。我可不希望再有警官接二连三地跑到我家里来调查。毕竟那可不是公园!”蓝斯冷笑了下。
“当然我会处理好警署那边的事,请您放心!教父!”克里斯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句话,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要不是这人的存在,这教父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散会!”蓝斯站起了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各位还对我的医检报告感兴趣吗?”没人回答。教父大人划开一抹弧度,走了。
克里斯站起身,狠狠地盯著那个背影。这该死的男人,早晚会死在他的手里。
蓝斯回到家的时候,黎陌正惆怅地看著窗外枯黄的树叶,一手直著下颚,一手搅拌著咖啡,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发呆。蓝斯在门外站了很久,黎陌都没有发觉到。
“无端落木萧萧下……”
得!黎陌还不自觉的吟诗了,只是後半句是啥就忘了,於是越发惆怅了。
蓝斯总算看出点端倪了,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落在正回头的黎陌眼中,说不出的情怀,却意外的温馨。
“回来了!”很平常的问候,不带什麽敬称,如同老夫老妻一般。
看来今天自家的小宠物打算玩温馨清新路线了。蓝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做噩梦了?”
黎陌翻了翻白眼,就算公爵阁下人在外,家里的事照样了如指掌,连他做噩梦这种小事也有人会汇报。这汇报的人还真是尽忠职守啊。
“嗯。那支试剂有用吗?”
“还在研究成分。就算有用,也没有那麽快!”蓝斯抬步向楼上走去,“过来,伺候你家主人洗澡!”
“荣幸之至,主人!”
黎陌本就穿著居家服,把裤管卷高了,跪在浴缸旁,替蓝斯擦背。男人的皮肤白皙光滑,看著赏心悦目。黎陌调皮地用手指按了按,十分有弹性。
“主人!”
“嗯?”
“您是不是不打算做教父了?”很平静的口气。
蓝斯闭著眼睛,靠在浴缸边,慵懒地口气,“小奴隶,为什麽这麽觉得?”
“因为您都不急著反击!警署的人都快把我们这儿当公园参观了。其他家族的人连例行公事的问候都总是会忘记!”
“今天警署的人又来过了?”
“嗯,为了山洞塌方一事。说是我们蓄意引爆!”
“那麽你是怎麽应付的?”蓝斯突然很感兴趣地看著黎陌。
黎陌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说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炸药这种违禁品,我们是绝对不会碰的。当然,我严重怀疑是贵方政府的施工有问题。对於我人身造成的伤害,我会请求法院,向贵方提出赔偿的!”
“真聪明!”难得蓝斯夸奖下黎陌。黎陌心情越发舒畅。
“主人要是不打算做教父了,小奴隶是不是就打算另寻靠山了呢?”
“怎麽会呢?我这是关心主人呢!”黎陌看著蓝斯从浴缸里坐了起来,金色的长发垂落,胸前的水珠顺溜,活脱脱的美人出浴,忍不住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
蓝斯挑了挑眉,赤裸的身躯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有趣地看了看他家小奴隶瞬间发光的眼,径直取了浴巾出去了,听到身後一阵惋惜的叹气。
黎陌收拾好浴室出来的时候,蓝斯已经穿著黑色真丝的睡袍,靠坐在沙发上了。金色的长发用红色的缎带束起,一丝刘海垂落在额前,蓝色的眼眸低垂著,品著手中的红酒。蓝色的眼眸藏著笑意,扫了眼里面,继续望著窗外。
这是走欲擒故纵路线了!
黎陌勾了勾唇角,拿起放在果盘边的水果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血低落下来,落进蓝斯的红酒杯中。
蓝斯眼中的笑意更柔了,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