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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须得慎防你们的皇帝猜忌,切记呐切记……走了。”
谢安:“小兄弟留步!”
阿斗忙着要走,反正赵云在这儿也丢不了,便有点不耐烦起来,回身道:“又怎么了?”
谢安说:“自见你一面,不免心中忐忑,离开此处后,借问声小兄弟又要去何处?”
阿斗道:“呃,不去何处……仁兄,走了,拜——”
谢安又道:“等等!留步!”
阿斗蔫了,问:“又有什么事?师父你都转世了,怎么还这么啰嗦?”
谢安沉吟良久,终于道:“小兄弟,你们前世,是否真有什么牵绊?”
这次阿斗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谢安,点了点头。
“咱们前世是恋人,也是师徒。”阿斗想了想,说:“所以我看到你在这里,自己性命都顾不得,扑腾着水救过来了。”
谢安登时愕然。
阿斗又说:“不过你都忘了,没关系,这也怪不得你,等你病死了,我再来带你回家就行,你别有思想负担,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对了,你是不是特别怕死?”
谢安自嘲道:“倒是不怕,只是有事未竞……”
阿斗叹了口气,说:“我的国家,天下都没了,我都看开了,你有什么看不开的。”
谢安:“?”
阿斗反倒是轻松一笑,走上前去,说:“师父抱抱,阿斗走了。”说着便不由分说,搂住了谢安。
第七章
谢安从未与年轻男子如此亲热,被阿斗这少年一抱上来,当即好不尴尬,全身僵直,阿斗只是抱着他,迷恋地呼吸他身上的气息,想起了太多与赵云一起经历的过往。
十秒后。
谢安:“……”
阿斗还在蹭。
二十秒后。“
谢安:“……”
阿斗把脸蹭到谢安的脖子旁。
谢安:“这……小兄弟……好了,虽然你我前世……不……不对……你……给我下了法术?”
谢安略一挣扎,却发现全身已经不听使唤了,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了张定身符,于吉踮着脚,扒着谢安肩膀,朝阿斗问道:“银龙儿也都忘啦?怎么办?现在就带他回去?”
“不了。”阿斗把搁在谢安肩旁的于吉脑袋推到一边,说:“再等一段时日罢,反正他也跑不了。来来师父,亲个嘴儿……哞……”
阿斗嘴巴凑过去,越磨越上,谢安嘴角抽搐,满脸表情不自然,艰难地侧过头去,要避开阿斗的嘴,奈何却被定身符贴着,动弹不得。
“小兄弟……嘴下……留情……”谢安已过不惑之年,被这么一个少年男人抱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阿斗越亲越上,啵一声亲住了谢安的嘴。
那一刻,谢安瞳孔剧烈收缩,耳畔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师父——”
“师父,你在哪——”
赵云回过神,怔怔看着阿斗,阿斗还闭着眼睛,在他的嘴上乱亲乱啃的占便宜。
赵云喃喃道:“阿斗?”
阿斗满脑子里都是吕布,上辈子吕布败得甚屈,这辈子也好不到哪去,忙着回去救人,便道:“走了,后会有期。”
“阿斗!”赵云吼道。
阿斗走进树林里,赵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道:“仙师,快把你的符取了……仙师手下留情……”
阿斗搭着于吉的肩膀,说:“愚夫呢?愚夫——!”
赵云背后的符纸飘落,刹那间赵云便追了上去,喊道:“阿斗!”
赵云一个踉跄追着阿斗,阿斗转过身,眉毛动了动,赵云站在他的身前直喘气,喃喃道:“阿斗,你要去哪里?”
阿斗知道赵云想起来了,惊喜道:“师父!”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阿斗忽然又觉不对,分开后说:“咦,师父,你不是都忘了么?”
赵云茫然道:“方才不知怎的,忽然又尽数想起来了。”
阿斗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明白到是亲那一下奏效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阿斗忙拉着阿斗的手:“你跟我来,阿斗,你跟师父回江陵去,正有话要问你。”
阿斗这下不干了,说:“哦对了,谢大人,你不是不想知道前世的么?”
赵云:“……”
阿斗握着赵云的手,诚恳道:“是我不好,害谢大人都想起来了,这样,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谢大人请回罢。”
赵云一副不忍卒睹的模样,阿斗抽回手,又转身就走,赵云一怔,忙追在阿斗身后,说:“等等!阿斗,你怎么还活着?”
“我活着很奇怪么?”阿斗炸毛道:“还是你不想我活着啊你说!”
阿斗回身要踹,赵云忙笑着追上来,那莞尔笑容,彷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那一年里他长坂坡七进七出,一身白袍飘扬,带着阿斗出来。
“公嗣,你要去哪里?”赵云乐道。
阿斗说:“赵太傅!”
赵云条件反射地一直身子,险些就要跪,忽而又剧烈咳了起来。阿斗这下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和赵云置气,忙过去扶他。赵云咳了半晌,摆手示意不妨,笑道:“阿斗,你怎么和从前一模一样?成仙了么?”
阿斗看道赵云咳出血来,嘴角带着血迹却浑然不觉,仍朝自己笑,当即心里便一抽,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解释道:“劳心烦忧,肺气难抑,正常的。”
说着以袍袖揩了揩,见有血迹,便不自然地侧道身后,不让阿斗看见。阿斗已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按照历史,赵云没几年好活了,便道:“回首阳山找月英师娘看看罢。”
赵云吁了口气,与阿斗并肩走在树林里,淡淡道:“师父总觉得这辈子在等什么人,又或者等什么事,如今也都明白了,能在这时候见到你,这辈子也无憾了。”
阿斗笑了起来,想到赵云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是神器一事,眼下情况混乱,一时间也说不开,便道:“来,跟着我走。”
赵云彷佛重获新生,不住说从前的事,两人穿过树林,曹真正在淝水畔站着,看那烈日下波光粼粼的流水,一与赵云打了个照面,彼此便都心照不宣。曹真一点头,笑道:“赵太傅。”
“凉州王。”赵云温文有礼道。
“来来。”阿斗说:“先过对岸去看看,运气好的话还能把哑巴抓回来……”
对岸前秦兵马早已溃不成军,阿斗骑着马,赵云领着兵士在前头开路,找到了苻坚来时坐的云母车,阿斗便懒得走了,直接钻了进去,又让赵云吩咐人赶车。于吉把车顶捅开个洞,四人便在车上聊起天来。
于吉给赵云把脉,确实是积郁攻心,日渐操劳之象,阿斗又问:“这得怎么办?”
“不怎么办。”于吉说